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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棋乐捂着脸:“我现在也是有rou身的好吗。”闲灯道:“你强占我师弟的rou身还有理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他顿了一下,问道:“唐棋乐去哪儿了?”唐棋乐开口:“你不是猜到了吗,还来问我?”闲灯松开他的领子:“确认一遍而已。”他看了一眼门外,兰雪怀正在替他望风。唐棋乐不知道怎么混到明德真君身边去的,地位还挺高,住的房间有诸多天机变的修士把守。刚才来过两三批修士听到唐棋乐房间的动静,想来查看他具体怎么回事,都被兰雪怀拦在了门外。兰雪怀长了一张极其具有说服力的脸,又是明德真君的儿子,众人听他说没事,虽心有疑问,却也没进来看。唐棋乐在里面挨揍挨够了,心态良好地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千里迢迢跑到我这儿来,不会就是打我一顿的吧。”闲灯居高临下地问道:“骊山怎么开?”唐棋乐道:“你都不知道骊山怎么打开,你来问我?”闲灯冷道:“我看你是没被我打够对吗?”唐棋乐哀叹一声,道:“我真是上辈子作孽啊,这辈子才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他说话尽是张口就来,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他一个幻化出灵识的书卷,哪儿来的什么前世今生?闲灯道:“或者,我换个方式问,当年唐棋乐死后,骊山又发生了什么事。”那时候,老君和唐棋乐接二连三的殒命,闲灯自己又发着高烧,种种事情接踵而至,打的他来不及作出反应。小船顺流而下离开骊山,紧接着没过多久,唐棋乐忽然又“复活”出现在兰雪怀面前,这时候,他应该已经是无字磐石了。这就说明,在他们离开骊山之后的一两天,骊山必然发生了什么大事。唐棋乐从怀中摸出造化镜,扔到他面前:“这么想知道,那你自己看咯。”造化镜哐当一声摔在桌面上,闲灯拿起来,没有开阵,倒是用手摸了摸造化镜上面的裂纹:“它的裂缝好像更大了一些。”从上次将记忆归还给闲灯开始,造化镜的裂缝就越来越大。如今这条裂纹从上到下几乎贯穿了整个镜面,照镜子的时候,人的脸都被分割成了两半,十分诡异。除了这条最大的裂缝之外,边上还密密麻麻地有些小裂缝也正在缓缓地蔓延开来。唐棋乐道:“那当然了,你也不想想造化镜多少年了,老东西了嘛,用久了总是会坏的。”闲灯却半信半疑,造化镜是生于天地间靠灵气出现的宝贝,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不坏,偏偏就这个时候坏?闲灯道:“我不用,造化镜现在看起来别说是一次了,半次都撑不住。你故意诓我?我要是进去了之后出不来怎么办?”唐棋乐笑吟吟地收回造化镜,道:“怎么可能。”闲灯把话题饶了回去:“你在这儿跟我打了这么久的太极,现在可以说了吗,当年我离开骊山之后,唐棋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死而复生?”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问道:“为什么他的东西会在韩一树身上?”唐棋乐道:“他确实是死了,这一点毋庸置疑。”闲灯的手捏紧了茶杯。唐棋乐施施然道:“五脏六腑全都碎成渣了,我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不过,我那时候正好需要一个rou身来和你们见面,情况紧急,只能将就着唐棋乐的rou身用了。”闲灯追问道:“那他呢?他去哪里了?”唐棋乐道:“你师弟rou身虽损,但魂魄还没有消散。我将他的魂魄带在身边,一直到了三个月后,才遇见了一个合适的人。”那时候,唐棋乐的魂魄已经很微弱了。无字磐石的灵力护持不了多久,有没有一个可以装魂魄的法器,若是放到造化镜中,又怕在造化镜中抵抗不了镜中灵力冲撞,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所以他一直将唐棋乐的魂魄养在一盏白色的灯笼里,三个月后途径云浮岭,在山脚下遇到了一名小孩。准确来说,也不能算是一名小孩,他身边似乎还有一个行乞的妇人,看模样,两人应该是母子关系。蓬头垢面地妇人已经命在旦夕,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她身边还散落着一个药包,药包里抱的是煮药用过之后的残渣,就算是有药效,基本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尽管如此,女人还是执意要她的儿子将药渣吃下去。他儿子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看着不像七八岁,到只有五六岁的身形。那妇人见到无字磐石一直站在她们面前,忽然对着他猛地磕起头来。传闻,人在要死之前,天灵盖的阴阳眼会打开,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无字磐石不知道这名妇人是不是看穿了他的身份,只知道她磕的头破血流,哑着嗓子“啊啊”乱叫。他发现,她是一个哑巴。无字磐石问道:“你要我救他?”妇人点点头。无字磐石道:“可以。只不过,我救回来的人,是你儿子,又不是你儿子。”妇人茫然地看着他。无字磐石笑道:“尽管如此,你还是要我救他吗?”妇人又开始磕头。闲灯听到这里,打断了唐棋乐的话,问道:“你是说,你把唐棋乐的魂魄塞到了他儿子身体里?”唐棋乐点头:“是啊。他儿子已经要死了,留下一个躯壳也没什么用。我是征求过他母亲同意的,先说好,这可不是强盗行为。”闲灯问道:“那为什么我见到韩一树的时候,他要说他是封门村的人?”“因为那个孩子的记忆还在。”唐棋乐道:“那孩子已经长到七八岁了,我将唐棋乐魂魄放进去的时候,他还保留着仅存的记忆,所以认为自己是封门村的人,一点也没错。”闲灯道:“那他属于唐棋乐的记忆了。”唐棋乐摸了摸杯沿,道:“既然忘记了,又何必再想起这一段伤情的往事。我为他取名为树,是希望他能够像树一样无病无灾的长大,前尘往事已经是他上辈子的事情了,记起来又如何,有时候忘记也未必是一件坏事。”闲灯冷道:“你到想的通透,如果真想你说的那样,在我跌落无妄崖醒来之后,为什么又将他牵扯进来?”唐棋乐道:“我只是一本顺应天道的预言书,命运做出的选择是我无法左右的。”闲灯看着他的脸,分明是唐棋乐的脸,但他却从这一张脸上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