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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便是长生的闺女了。”“什么?!”荆白玉又是一蹦三丈高,差一点子便要撞上车舆顶儿。大家伙儿站在外面已然等了许久,最为不耐烦的便是喻青崖了,一会儿挠挠脸,一会儿捶捶腿的,便没一会儿工夫闲着。过了一会儿,陈均年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靠在萧拓身上,将萧拓当棵大树一般。陈均年小声道:“这天都要黑,太子殿下与厉大人到底在做什么啊。”“嗷呜!”旁边小老虎叫了一声,然后哒哒哒就跑到了车舆旁边去。大家全都寻声瞧去,就瞧车舆帘子终于复又打开,厉长生从里面走了下来,他怀里还抱着个小娃娃。“嗷呜嗷呜……”小老虎兴奋的围着厉长生转了好几个圈。厉长生怀里抱的,肯定是小太子荆白玉无疑。毕竟太子殿下跟着厉长生一同入了车舆,车里再无旁人。只是……众人一时间有些纳罕,愣是一个人也没反应过来,全都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小太子荆白玉已然被换了一身衣裳,穿上了粉色的小裙子。荆白玉只觉没脸见人,趴在厉长生怀里,挺尸一样埋着头一动不动。他心里却咬牙切齿的,心道厉长生这个大坏蛋,肯定是早有预谋,不然怎么会在行囊里带了小姑娘的裙子?!厉长生将荆白玉抱过来,笑着道:“好了,可以出发了。”“这!这!”喻青崖大喊一声,道:“太子殿下?您这是……”荆白玉一个没忍住,抬起头来狠狠瞪了一眼喻青崖,那表情再恶毒亦是无有。但喻青崖只觉得自己心口被狠狠的一撞,荆白玉那可爱的模样,瞧得喻青崖一个大男人都要抵挡不住。喻青崖感叹道:“我的娘啊,太子殿下您也太可人疼了!这是厉大人给您画的面妆?也太神奇了些!厉害厉害!太子殿下已然是一个小姑娘了!我完全没认出来啊!”旁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不说只管心里赞叹而已,喻青崖却一个字不落,什么心里话都说了出来。荆白玉一听气得不行,从厉长生怀里跳下来,便追着喻青崖一通拳打脚踢,道:“好你个喻青崖,你敢取笑本太子!”“崖儿,别闹。”喻风酌淡定的说。喻青崖委屈的到处乱窜,道:“爹,我只是夸了太子殿下一句,我没有闹啊。”喻青崖躲避了半天,终于窜到了厉长生面前,眼巴巴瞧着厉长生,伸手抓住厉长生的袖子,道:“厉大人,你的手艺也太厉害了,你也给我画个面妆罢!不不,你收我为徒罢!师父!你教我如何画面妆罢!求你了!你只要答应,叫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愿意,以身相许都没问题!”喻青崖一高兴起来,又开始满口胡说八道。荆白玉一听又恼了,冲过去就踢,道:“呸!你长得那般丑,谁要你以身相许,给本太子滚远!”“崖儿,过来。”那面喻风酌着实听不下去了,凉飕飕的开口。“哦……”喻青崖虽然不情不愿,但生怕他爹真的生气,只好垂着头走了过去。一行人终于可以上路,扮做商贾的样子,车队“咕噜噜”的走了起来。厉长生与荆白玉同乘一车,荆白玉上了车便抱臂胸前,气哼哼的模样。厉长生瞧了他几次,荆白玉全不理人,倒是让厉长生更为想笑,道:“闺女,怎么的生爹爹的气了?”“呸!”荆白玉瞪他说:“我们回去秋后算账!”“秋后算账?”厉长生道:“那可还要许久工夫,不如这几日,我先占足了便宜,也免得日后后悔了去,你说是不是闺女?”“你你你……”荆白玉说不过他,气得脸颊多了两分粉红色。车队一路前行,因为人数不多,所以脚程并不算慢。他们需要掩藏身份,官家的驿馆他们是不住的,一切都由厉长生与喻风酌两个人决定,于是一路上打尖住店。喻风酌以前经常这般带着人出行,这大江南北的,只要是大荆地界,便没有喻风酌不熟悉的,走起来也无有风餐露宿。喻风酌策马归来,行至车舆旁边,道:“眼看着日头要落了,前面有个小镇子,正好有一家客栈瞧着还算不错。”荆白玉早已被车舆晃的几乎散了架,赶忙道:“那我们过去罢,可累死我了。”“是。”喻风酌无有多言。车队咕噜噜的进了小镇子,很快便停在了客栈跟前。喻风酌先行打点妥当,要了几间上房,荆白玉到了跟前,直接上了二楼,往房间去了。厉长生道:“闺女,爹爹带你去屋里休息。一会儿叫店小二把饭菜端到屋里去,可好?”厉长生说着,满面都是宠溺的模样。荆白玉不好说什么,哼了一声,率先哒哒哒上了楼梯,进入房间将门一关,大有不叫厉长生入内的样子。厉长生笑得爽朗,道:“闺女,怎么还生爹爹的气?好好好,爹爹明儿个就让人将你喜欢的镯子给你买回来,可好?莫要与爹爹怄气了。”荆白玉着实听不下去,干脆“吱呀”一声,又将房门拉开,将厉长生给拽了进来,“咚”这才复又关上门。荆白玉压低了声音说:“你还顽上瘾了?”厉长生笑得无辜,道:“我这是怕有人起疑心。”大家各自进入房间休息,等着一会儿再用晚膳。那面喻风酌回身看了一眼,皱了皱眉,道:“公子去哪里了?”喻风酌的侍从立刻抱拳说:“回老爷的话公子……公子出门去了……”喻青崖真是一刻也清闲不住,到了镇子上瞧什么都觉得有趣,乍一看瞧见一个香粉铺子,里面有几样稀奇古怪的顽意,他一时好奇,干脆便独身一人去瞧,想要看看自己的铺子里能否添加个新品。喻青崖未有与喻风酌说这事情,就怕他爹听了不让他去,偷偷摸摸便去了。喻风酌皱了皱眉,心中不甚放心,立刻转身便走,道:“你们留下保护,我去找崖儿回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