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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白玉笑着说:“师父真厉害!”冯陟厘谦虚的说道:“这办法乃是厉大人想的,我不过是出了些力气,调配了药粉罢了,并不敢居功。”“我就说罢!”姜笙钰立刻接口,说:“这么好的办法,果然是我叔叔想到的,冯陟厘不过是个打杂的罢了,有什么可厉害的?”冯陟厘并不与他争吵,道:“接下来城内的事情,还要有劳姜太子打杂,姜太子莫要耽搁时间,还是快些去罢。”“我……”姜笙钰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瞧着冯陟厘,自己怎么就也变成打杂的了?荆白玉一脸严肃,挥了挥小手,道:“走!入城!”他说罢了,一甩马缰,马匹快速飞驰而起,冲着峦山城的大门便去了。厉长生一瞧,着实不放心荆白玉一个人,也快速甩开缰绳,紧随其后,一起进入峦山城。喻青崖差点被城内横冲直撞的马匹给撞飞出去,好在喻风酌一把将人拉住。喻风酌大声道:“这里太危险了,你从那面离开!”“我不走!”喻青崖也大声喊道:“你吼什么吼!你……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你之前说的那些是不是都是骗我的?”喻风酌瞧着他,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喻青崖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我知道了,又是厉大人的计谋对不对?你怎么可能是离国人?我差点就相信了!我也是够笨的。”“你的确是够笨的。”喻风酌止不住摇了摇头,道:“我没有骗你,我就是离国人,并不是荆国人,更不是原本总督东厂的喻厂督。”“我不信!”喻青崖坚定的说道。喻风酌露出无奈的表情,道:“你不相信,我也无有办法。”“你……”喻青崖抓着他不松手,道:“除非你让我验明正身!”“什么?”喻风酌乍一听,有些个发懵。喻青崖大声说道:“所有人都知道,我爹是个太监啊!你若不是我爹……那你,那你不是应该有那个吗!让我验明正身啊!”“我说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敌军包围之中,到底在干些什么啊?”一个稚嫩的声音穿了进来,喻青崖与喻风酌抬头一瞧,可不是荆白玉策马而来?厉长生就跟在荆白玉身边,显然也听到了喻青崖振振有词的大吼声,笑的很是善解人意,道:“验明正身这种事情,还是回去再说罢。这众目睽睽的,着实是难为了喻督主。”喻青崖没想到他们来的这般快,难得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厉长生又道:“喻公子心中的纳罕,不如等入了峦山城,长生再为喻公子一一解答。”城门大开,荆国士兵涌入。荆白玉的军队马匹早做过处理,并不害怕冯陟厘调配的药粉,众人一拥而入,将混乱不堪丢盔卸甲的离国人统统扣押起来。那发福官员一身狼狈,也被押在地上,根本不得站起。发福官员眼看着喻风酌从旁经过,止不住大喊起来:“你!你乃是上柱国身边的亲信!却背叛上柱国大人!你将来一定不得……”不得好死!官员话语未有说完,喻青崖反应最快,抬起一脚,“咚”的一声,直接踹在那官员背上。官员大喊着跌出去,他本就身体发福,滚在地上爬不起来,哎呦呦的喊叫着。喻青崖冷哼一声,说:“阶下囚罢了,底气还这么足!我呸!”峦山城城门的混乱,经过了许久才彻底平息下来。冯陟厘还要去给发疯的马匹解毒才行,需要不少的人手。厉长生特意温声拜托了姜笙钰去帮冯陟厘的忙,以免得了空闲,荆白玉会与姜笙钰又吵起来。“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喻青崖已经憋了良久,只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若是再无人给他解答,怕是要将他活生生给憋死。荆白玉挑挑眉,说道:“还能是怎么回事?不是厉长生搞的鬼,那就真是见了鬼呢。”喻青崖附和的点点头,道:“我也觉得肯定是厉大人出的主意。”厉长生淡淡一笑,道:“多谢太子殿下与喻公子赞赏。”这事情还要从很久之前,梁风鹤与厉长生说,他们之中出了细作开始说起。这细作是真实存在的,也或许是湛露公主故意分裂他们的,的确并不好确认。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喻青崖被离国人俘虏,根据大家的回禀,陈均年一度被认为便是他们之中的那个细作。然而陈均年与离国人之前,根本并无瓜葛,只是因着与总督东厂喻厂督有仇,所以才会想要找个机会杀死喻青崖,叫喻风酌也品尝一番失去亲人的滋味罢了。大家万万无有想到,喻青崖会被离国人俘虏,这一点连身为离国细作的喻风酌也是未有想到。就如喻风酌自己诉说的一样,他未有欺骗喻青崖,喻风酌并不是太监,也不是什么荆国的督主,而是离国派来的细作罢了,他日前的确是上柱国身边的亲信,乃是离国贵族出身。喻风酌因着长相与荆国督主相似,所以改了名字,入荆潜伏了十年。他成为喻督主的那一天,第一次进入府邸,瞧见一个半大的小男孩,独自一个人坐在廊檐之下,托着腮帮子,不知在想些什么,背影单薄且孤单。喻风酌只身前来,还以为接下来在荆国的时间会度日如年,无法忍受思乡之情。但事实……那半大的孩子,每天都能变着花样的让喻风酌头疼不已,哪里还有什么机会想其他太多。喻青崖听得脑袋发懵,道:“你……你真的是上柱国的人?那你……那你怎么又……”厉长生笑着说道:“喻督主的确是上柱国的亲信,但也同样是离国的贵族一脉。”喻风酌昔日里跟随上柱国,备受上柱国器重。然而离开离国的十年内,发生了太多太多。当喻风酌听闻上柱国杀死国君之时,他无比的震惊,这是他昔日里无法想象的。喻风酌忠心的并非一个人,更不可能是离国的叛臣。喻风酌并未有向上柱国通风报信,因此上柱国还单方面的认为,喻风酌是站在他那面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