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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点了灯,恐怕刺客有所察觉屋内情况,所以他们只能这般摸黑行事,的确容易摔倒。荆白玉听了厉长生的话,止不住冷笑一声,道:“本太子?我看莫要摔倒的是世子你罢。”厉长生微笑不语。这天色太黑,荆白玉无法瞧见厉长生的笑容,只能看到厉长生一双点漆般的眸子,异常的温柔,却又有说不出的老jian巨猾。“啊——”荆白玉正心中一动,觉着厉长生不安好心。下一刻便低呼了出来,他脚下一绊,真的差点子摔倒。“太子殿下小心。”厉长生动作又稳又准,伸手搂住荆白玉,以免他会真的摔倒。荆白玉虽长高了不少,可这个子与身板,着实不能于厉长生相提并论。厉长生感觉,荆白玉抱在怀里,仍是小小一只,有些单薄可怜的劲头。荆白玉一脸不敢置信的被厉长生扶住,瞧着近在咫尺的厉长生面容……他眼睛瞪得浑圆,脸色渐渐狰狞,大声呵斥道:“你!你竟敢绊我!”“嘘——”厉长生脸色坦然,毫无愧色,还捂住了荆白玉的嘴巴,低声道:“嘘,别喊太大声,旁人会听到的。”“唔唔唔!”荆白玉气得要死,只觉得胸口里滚油开了锅,那沸腾的热油,竟是一直滚到了头顶,差点将他给气炸了。厉长生微笑着说:“若我不绊倒太子,怕是没机会扶太子您了。”荆白玉并非不小心摔倒,而是突然被人伸腿绊了一下。厉长生这出其不意的,荆白玉哪里想到他会如此下作,一个无有防备,果然差点便被绊倒。厉长生这“英雄救美”的一出戏,又是旁人想也不敢想。荆白玉气得狠狠将他一推,道:“好得很呢!你好得很!你给本太子等着!”厉长生听他放下狠话,却也不作一回事,反而笑了笑。厉长生干脆换了个话题,说道:“太子殿下当年未有直接将贪污之人揪出,那背后之人,恐怕有着极大的势力罢。”这话题转变之快,叫人猝不及防,荆白玉一愣,那面颓废的宋旻倒是抬起了头来。当年宋茗的谋反罪名,被荆白玉换成了贪污,而贪污的那伙人却逍遥法外。按照荆白玉的性子,全不应该如此。若是换了旁人,怕是又要误会荆白玉一番。但厉长生这个人,做什么都比旁人多一副玲珑心窍,做什么都比旁人再细想三分。这略加考虑,也便能明白荆白玉当时的处境。荆白玉心窍一颤,不由多看厉长生一眼,竟是又叫他给说中了。荆白玉为何放过那些贪污之人,眼下才要引蛇出洞,用宋旻来做钓鱼的诱饵?不是他当年不想做,而是他当年无法做。荆白玉终于开了口,道:“当年证据不足,若我贸然提出,恐怕半数以上的朝臣都会怨声载道,骂本太子昏庸无能。”宋旻有些个纳罕,他虽未有开口,但目光已然出卖了他。宋旻很是好奇,那贪污之人到底是谁,竟这般势力滔天。厉长生并不着急,也不好奇,他心里早已有了一个猜测,是八/九不离十的。厉长生问道:“可是皇后外戚?”“你……”荆白玉瞪着眼睛瞧他,冷笑说道:“你可知道,诬陷皇后,那是要掉脑袋的罪名?指不定流安之地都要跟着你受苦受难。”厉长生道:“看来长生未有猜错。”“你这人真是……”荆白玉话到一半,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道:“又叫你给猜准了。”荆白玉幽幽的说道:“自从皇太后身子骨变差,皇太后的外戚一族,已然一日比一日落寞起来。”皇太后与皇上的身子骨都很差,已经管不到什么朝政。依靠着皇太后的外戚一脉,因着靠山就要崩塌,根本无法再做什么,如今已经选择明哲保身,开始隐退于朝廷。也就只有窦延亭窦将军,因着先前便选择了站在太子荆白玉这一面,窦家这才未有过于落寞。外戚是永远无法遏制的势力,太后一族悄无声息,自然会有其他势力蓦然壮大而起,新的外戚再次出现,便是皇后的势力。皇后虽不是太子荆白玉的亲生母亲,但荆白玉从小养在皇后身边,皇后的弟弟陆轻舟,又是太子跟前数一数二的红人,这前前后后加起来,都助长了皇后一脉的外戚,就像雨后的杂草,疯狂的滋生。荆白玉已经在尽力遏制,然而成效不见得有多显著。荆白玉谈起这事儿来,便又是叹息不止。厉长生安慰说道:“太子无需苦恼,毕竟太子殿下已然做的足够之好。外戚与宦党,向来是量大危险的势力,眼下只有外戚一股,已说明太子殿下您的能力。”荆白玉抬起头来,用探寻的目光瞧着厉长生。这一次,又叫厉长生给说中了。这朝廷之中,最怕的两股势力,一个是外戚,另外一个则是宦党。荆白玉心知肚明,在九千岁厉长生离开之后,有多少官宦想要代替厉长生的地位,在荆白玉身边做个心腹。然而荆白玉一一铲除,身边并未提拔一个贴心的宦官,反而用了一些亲随侍卫。宦官乃是太监,在皇宫之中这样的身份,可是最为方便便宜的。不只是可以在太子与皇上跟前伏侍,亦是可游走于各个后妃宫殿之中,拉拢人脉关系。各位妃子为了避嫌,但凡有点什么事情,亦是第一个想到寻了身边宦官来传话,一来二去,宦官便是最为能说上话的人。宦官的势力,便是如此开始膨胀,最后一发不可收拾。九千岁厉长生离开之后,荆白玉不再宠信宦官。而总督东厂,因着督主喻风酌“丧命离国”,也变得消沉下去,渐渐落寞无人问津。如此一来,宦官势力最终还是消失不见,只剩下叫荆白玉棘手的外戚。荆白玉道:“无有确凿的证据,如何能让皇后的外戚消停?到时候朝廷一半官员联名上书,就算是身为太子,亦是无法堵住悠悠众口。”事情便是如此,所以荆白玉隐忍了几年,终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