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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她给绑了去。他们绑住了陶有梅的双手,堵住她的嘴巴,根本不叫她出声,将人带下山来,塞进马车。那伙人拉着马车来到城门口,就有个家丁模样的男子前来接应,换了家丁赶车,入城狂奔不止。陶有梅说到此处,止不住呜呜的又哭了起来,道:“我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抓我?呜呜——”荆白玉听她哭得有些头疼,厉长生倒是淡然的厉害。厉长生说道:“夫人无需担忧,眼下夫人是安全的。”“谢谢你,”陶有梅泪眼朦胧的轻轻瞟了一眼厉长生,脸颊莫名有些泛红,道:“还未有请教恩公名讳,我好报答于恩公您啊。”“无需报答。”荆白玉在旁边插了话,言简意赅的说道。厉长生露出了更为温柔的笑容,荆白玉身上散发出来的酸味儿,叫厉长生心情止不住的变好。陶有梅有些个奇怪,下意识觉得白衣少年对自己不甚友好,可他们头一次见面,也未有得罪过,全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恐怕是我想多了……”陶有梅低声自然自语。“夫人,”厉长生又开了口,道:“请问夫人,可去过城西的戏园子?”“城西?戏园子?”这没头没尾的话,将陶有梅弄得有些迷茫不解。陶有梅摇了摇头,道:“不曾去过什么戏园子。我并非都城人士,对这里并不算熟悉。”“好。”厉长生站起身来,道:“请夫人先稍作休息,我们会吩咐人送夫人归家。”“多谢你们,多谢你们。”陶有梅感动的眼泪又要溢出,道:“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们才好了,我……”“不必谢,我们先走了。”荆白玉又是如此言简意赅的开口。荆白玉拉住厉长生的手,将人从房间里带了出去。“嘭——”房门关闭,阻隔了陶有梅略带爱慕的目光。荆白玉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目光不善的瞧着厉长生。厉长生笑的着实无辜,道:“小白为何这般瞧我?”“呵呵!”荆白玉冷笑一声。厉长生微微低头,凑到荆白玉耳畔,道:“小白吃醋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荆白玉微微的咳嗽了一声,道:“我可没有吃醋。”他说罢了转身要走,厉长生拉住他的手臂,道:“一起走。”他们从陶有梅那面出来,回了厅堂之中,就见陆轻舟已然在等候。陆轻舟大步上前,恭敬的拱手说道:“陛下,轻舟已然去城西戏园子探听过了。”戏园子内的妇人,的确未有什么兄弟姐妹,一直都是她一个人。昨个儿戏园子不上工,听说是一同去了城郊的寺庙祭拜,在里面住了一夜,今儿个一大早才从城郊回来。“城郊的寺庙?”荆白玉登时想到了方才陶有梅的话。厉长生笑着说道:“看来便是这么一回事了。”昨日陶有梅与戏园子内的妇人,皆是在城郊寺庙出现。陶有梅与那妇人长相酷似,大黑天的更难以分辨清楚,有很大的可能性,那陆家的家丁,要抓的人根本不是陶有梅,而是戏园子里的妇人。绑匪抓错了人,误将酷似的陶有梅给绑了去,到现在还蒙在鼓中,根本毫无察觉。这显然是一个巧合,而陆家的家丁为何要绑架戏园子里一个妇人?荆白玉皱了皱眉头,道:“他们这是做什么?”厉长生唇角微微勾着,平日里温柔的面容,如今却隐隐透露出一股冷酷之感。陆家已然是强弩之末,银钱无有,宅邸也无有,连下榻的地方都成了问题。然而他们却还要雇人绑架一个莫名其妙的妇人,这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厉长生眯着眼目,心中思忖着,陆家人这么做,恐怕只有两个可能性。其一,想办法重新振兴陆家。其二,想办法报复荆白玉。陆家之所以有今天,罪魁祸首自然不是荆白玉,罪魁祸首乃是陆家自己人。陆家的人不断膨胀,在野心的趋势下,一点点的走向灭亡。荆白玉曾经给过他们许多次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留下情面。只可惜……陆家如今落魄至此,众人纷纷从高处跌下,哪里还能适应泥土之中的生活。若是不能高高在上,不如玉石俱焚……若是无法重新振兴陆家,那些人怕是会对荆白玉恨之入骨。陆家人想要报复荆白玉,而先前康下泉的事情,虽然看似像个闹剧,但在有心人眼中,的确又是个突破点。厉长生一直有所担忧,生怕陆家人会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即使康下泉已然死了,可小二十年前的人,总还是有的,分散在各个地方,不知何时变成了隐患。厉长生已然请孟云深与喻风酌两个人去查找二十年前与康下泉有过接触之人,不过收效甚微。“那妇人……”厉长生低声说道:“或许便是二十年前之人……”“你说什么?”荆白玉略有迟疑的问道。荆白玉并不笨,陆家人行动诡异,他虽然无有一时想到究竟,可厉长生突然一说二十年前,荆白玉心中便是“咯噔”一声,隐隐然有了个想法。“你是说……”荆白玉侧头去看厉长生。厉长生道:“眼下还不能确定,我会让人再去查一查。”“嗯……”荆白玉点了点头。厉长生若有所思,道:“至于戏园子那面……”陆家的人还不知道自己抓错了人,恐怕陆家的人还将注意力放在陶有梅的身上,这样一来,戏园子中的妇人,倒是可安全一些个。但这安全也只是暂时的……厉长生忽然一笑,道:“听闻陵川王喜爱听戏,不如便请陵川王帮个小忙。”那面孟云深靠坐在榻上,已然给胳膊敷好了好,正准备喝药。荆博文坐在他旁边,捧着药碗正自轻轻吹着,道:“云深啊,还疼吗?大夫说敷了药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