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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建议你今后还是……”邢野却不等他说完话,抬手指向自己的额头,刻意地打断道:“这里是我加你微信那天磕的。”温承书的目光不动,仍盯着他的眼眸,似是不解。“那天我抱着手机等了你一整个晚上。你第二天中午回复我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差点睡着,迷迷瞪瞪地听到手机响了一声,我一看是你,一激动起猛了,脑袋磕房顶上了……”明明是有些狼狈的糗事,邢野的神情和语气里都看不出半分尴尬,嗓音微哑,神态认真,将自己萌生已久的悸动向主人公娓娓道来。“我一见到你脑袋就不太清醒,想起你嘴角就咧得发酸,看了你的头像买了你用的钢笔,找朋友出主意吸引你的注意,借口找你看鸟,其实也只是想看看你。”温承书被他突如其来的又一波表白攻势杀了个措手不及,心头微动,稍顿片刻,眉梢略微向上挑起,双唇自然轻抿,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邢野也不在意他回不回复。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发炎的嗓子有些不舒服,邢野捧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柠檬水,突然想到什么,放下杯子,接着道:“哦对了,还有我的嗓子。我有慢性咽炎,休息不好或者着凉都有可能反复发作。昨天晚上想到要见你有点紧张,于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宿,今天一大早起床嗓子就成这样了。”他挺直了背坐起来,把搭在肩上的头发撩到背后去,下巴微微扬起,睨着温承书的双眸里有微亮的眼波流动,语气格外自然。“我说这些不是为了道德绑架——当然我知道你也一定不是那种会为这些事情动摇的人。”“我现在是在诚恳地向你表达爱意。”等他说完了话,温承书从桌上拿起红酒杯递到唇边,含着杯沿优雅地抿了一口,抬起平静的眼眸,略沉下来的声音带着些冷淡:“在我看来,你和温宜年没有什么不同。”温承书以为自己已经将态度表达的足够明显,对面的小孩儿却轻轻撅了下嘴,略微颔首,话里带着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这倒是,我和温宜年一样喜欢你——虽然是不同的喜欢。但你如果这么理解会自在一点,倒也没什么不可以。”“……”温承书轻不可见地蹙了下眉,手肘搭在扶手上,偏过头撑着额角,突然发觉自己在邢野面前说不上话的次数越来越多了。邢野转过头往窗外张望了一下,外面的雨势变小了些,大片冲刷在窗上的雨水渐渐褪成了小股细流,沿着光滑的玻璃蜿蜒而下。“哥。”邢野侧脸望着窗外,语气平平,“我明天就要正式开拍了,要去的很早,今晚可能要在沂市留宿。”“我帮你订酒店。”邢野扭过头看着温承书,眼眸里蕴含着nongnong的笑意。嘴上却故作失落地说:“啊……你会让温宜年住酒店吗?”温承书看着他脸上那副明显诡计得逞的得意,额角突地跳动了一下。第23章要试试吗邢野最终还是靠着“怕黑,不敢一个人住酒店”这样无耻的理由,死皮赖脸地跟着温承书回了家。天空中还在飘着零星小雨,车停在别墅门口。邢野刚将车门推开一条窄缝,有微凉的雨丝吹在他脸上,伴着细雨的凉风灌进来,他下意识缩了下脖子,旁边的人温声对他道了句“稍等”。温承书推开车门先行下了车,他撑开伞,从车尾绕到一侧,十分自然地帮邢野拉开了车门,将雨伞举过去。邢野抬起眸子看了一眼面前神色如常的男人,顿了顿,迈下车与他并肩走上门口的几步台阶。温承书帮邢野拿拖鞋的时候,邢野悄悄往鞋柜里瞄了一眼,鞋柜最上层摆着一大一小两双男士拖鞋,下层摆着几排商务皮鞋与年轻款的球鞋,球鞋是温宜年常穿的牌子。看来家里确实是没别人,邢野想。温承书给邢野安排了一楼的客卧,邢野乖巧地点头道了谢。“洗漱用品在浴室的储物柜里。”“好。”温承书离开后,邢野将自己跌进柔软的大床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其实并不像刚才表面看上去那么自如,毕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表白。虽然这些话他在去餐厅的路上就在心里打好了草稿,也在心里模拟演练了许多边,但真的说出口还是挺紧张的——手指关节捏得都有些酸了。他双手交叉活动了一会儿手指,这才掏出刚才震动了好几次的手机看了一下,是郝飞。[飞飞]:战果如何?[飞飞]:敌军是否已被我方拿下?[飞飞]:这个点了还不回来看来是我方要被攻破了?[野生的小野]:神经。。邢野骂了他一句,很快又咧起嘴角嘚嘚瑟瑟地回复道。[野生的小野]:不过[野生的小野]:我方已经成功攻入敌方地界[飞飞]:[流啤.jpg]邢野撂下手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乐了一会儿。从床上爬起身的时候隐约感觉有些头晕,不知道是那两杯红酒的后劲儿上来了,还是被温承书的美色冲昏了头脑。邢野觉得更倾向于后者。不大的浴室里氤氲着朦胧的白雾,热气蒸得邢野脸颊发烫,本就不算清明的头脑也愈发昏沉起来。直到发觉周身的氧气不大能够支撑自己顺畅呼吸时,他这才突然想起之前看网上说酒后不可以洗热水澡。他忙草草冲洗掉身上的沐浴露泡沫,关了水,捞起置物架顶层的浴袍裹在身上。没在浴室的储物柜中找到梳子和吹风筒,只好用手指慢慢将头发理顺,随便拿毛巾擦了擦。打开浴室门的时候热气弥散开来,空气里的凉意缓缓在周身流动,他裹紧了浴袍,踩在脚下有些松软的地毯上,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轻飘飘的,如处云端。房门有节奏地被敲响了三声,邢野走过去打开门。站在门口的温承书看到他的模样时愣了一下,甚至有一瞬间怀疑面前的小孩儿是不是别有用心——小孩儿大概是刚洗完澡,脸颊被浴室的热气蒸得微微泛红,狭长的眼睛里也覆着一层迷蒙的薄雾,湿漉漉的发丝随意地垂在肩膀上,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下,雪白的浴袍领口微敞着,露出一小片沾染着水汽的胸膛。这人偏偏还没有半点自觉地抬手揉了揉太阳xue,一截白腻纤细的手臂从宽松的袖口下露出来,他有些木讷看着温承书,嗓音有些沙哑:“哥,怎么了?”奈何他的表情与动作都太自然了,温承书的神色顿顿,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抬手将手里叠好的衣服递过去:“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