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6
都红红的,到底是在打什么暗语。过了很久之后,他才似懂非懂地参透了一部分“暗语”。付云不是对吃饭上心的人,但餐桌不再是他一个人的餐桌,看到付沉天天面对一桌子绿色苦着脸,他于是不得不买了本菜谱来研究。不得不说他在做菜上还算有些小天赋,有了几次失败经验之后,付沉逐渐看不上外面的餐馆。沾满椒盐的大虾虾壳酥脆,经小米椒爆炒过后却不带多少辣味,整只虾塞进嘴一咬,虾壳咯吱作响,虾rou筋道鲜美,忒有嚼头;茄子块勾芡收汁,茄rou米白柔软,纤维勾连,咬一口下去,只属于茄子的韵味在嘴里荡漾,咸鲜味都正好;烤得滋滋冒油的鸭连皮带rou片下来,裹进厚薄正适的面皮里,夹进多种佐料,刷上浓香的酱料,卷起,再蘸一些,直接全部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肥而不腻的皮酥脆崩开,一口再来一口。但他最喜欢的还是付云牌的烤rou。这家伙简直什么都能上火来烤,家里有一段时间一到夜晚就架起漆黑的小铁炉,幽幽白烟升腾进夜色之中。果木炭红热,焰光灼灼,以果木树枝串起大块羊rou,不加孜然,不加任何调料直接上火烤,表面焦黄滋滋冒油时撒上一把粗盐,翻转几下便可出炉,咬一口rou质紧实,咸香正好,肥瘦正适。付沉搬个小板凳坐在他身边,出来一串吃一串,吧唧着嘴,难得安静无话。“味道还行么?让我尝尝。”正咬住一块拔下签子,闻言仰起头。付云从猫咪嘴边咬走那块羊rou,顺便给了猫咪一个吻。他嚼了嚼就咽下去,舌尖意犹未尽:“我觉得可。”“太可了。”付沉觉得这么吃下去他非得成一只胖猫不可,原本皮毛蓬松就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是胖子,再管不住嘴就成真胖了。但每次付云搬出那个该死的烤炉,他还是屁颠颠地凑过去,两眼放光,举四爪支持。吃完烧烤时付云照例会啃一条黄瓜,偶尔是半根胡萝卜,跟兔子似的。一边吃一边看书,付沉躺在他腿上玩手机,偶尔手累了就把手机拍在肚子上,抬眼睛静静看他。他觉得付云看书时专注认真的模样真好看,或者说这人认真做什么事时都很好看,心无旁骛,一心一意,无端令人感到温柔宁静。付云的目光一直聚焦在书本上。待他将黄瓜碎儿完全咽下去之后,俯身轻柔地吻下去。付沉的眼角带着笑意,顺从闭上眼睛。植物果实的清香弥漫在唇齿之间,如同他给付沉的感觉一般,简单干净。不知什么时候起,付沉一闻到黄瓜的清香,就联想到自家那个温柔活泼的付云。有时家里来不及开火,二人就在家附近的一家饺子馆里吃酸汤饺子。老板娘一家是地道的北方人,不开外卖,只专注着做堂食。付云他们下班的时间不固定,但大概率都能避开下班的晚高峰,可无论什么时候去,店里都是有人的。老板娘将胡椒用得正好,酸辣的氤氲香气扑进鼻子,立刻就激得人牙口一酸,津唾源源不断。咬开半个饺子,往里灌进酸辣的汤,rou味鲜美,和着豆角馅儿香脆甘美,爽快无比。付沉一顿总能吃下两人份,还不包括付云默默添进他碗里的那些。有一天他们碰上了晚高峰,店里人多得挤不下,好不容易才占到个在角落里的两人座。付沉剥开一个茶叶蛋,将付云不爱吃的蛋清剥离出来吃掉,递给他卤得很入味儿的蛋黄。酸汤饺子很快就做好了,付沉去端了两趟,才把四份全都端过来。正狼吞虎咽吃着,店里突然进来一位大爷,一口浓重方言不客气地大声道:“一碗酸汤的猪rou白菜馅儿!”这大爷插队插得忒不客气,引来不少人的目光,他却好似不在意,在收银台旁扒拉了个椅子就坐下。没想到老板娘竟也优先做了他那份。老头儿直接坐在收银台前吃起来,负责收钱的小姑娘只得站在一旁写单。付沉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全部,他撇撇嘴:“什么人啊。”付云将两个饺子拨到他那边:“吃你的,先别管他。”付沉愤愤嚼着一个饺子,有些人真是太没素质了,又讲不得理儿,就跟个泥潭似的,谁要干涉进去谁倒霉。没想到那大爷吃完后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歇了会儿,又高声嚷嚷起来:“老板娘!老板娘!”这动静闹得店里的人都皱眉看了过去,他却似毫无察觉,收银的姑娘站在旁边,一脸无奈。老板娘终于现了身,从后厨来到店前:“嚷嚷什么呢!”那老头的语气和声音顿时小下去不少:“也没事,我就叫一下,叫你出来。”“爹,您就不能消停点儿?”老头儿突然又硬气了起来:“我来看看我女咋啦?你一天天的忙得电话都没得一个,我不着急嘛!这钱它能挣得完嘛!”但他的父亲威严并没能摆多久,老板娘拿出了女儿的架势,从审问他是不是又每天出去打牌夜不归宿,到问他这个月又喝了多少餐酒,直把老头儿问得心虚下去。闹事的父亲赶了一天路,被女儿拎回了后厨。老板娘的店今夜也许会关得早一些,将不多的时间留给老父亲。问问他身体如何,家里的地现在怎样,mama的腿是不是还老抽痛,寄回去的钱够不够用?一顿酸汤饺子吃得饱饱,付云在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两根棒棒糖,塞给猫咪一根。猫咪拆开舔了一口,又盯了他嘴里的一会儿,说我要吃你的,你的比较好吃。付云又跟他换过来。上楼的时候闻到二楼那户嗜辣的人家里阵阵饭菜香气传来,光是闻着就觉得牙根一抽,口水直流。付沉长腿跨上两层楼梯,抱住付云的腰,拖拖拽拽地上楼,“哥,我们明天吃火锅吧,四川火锅!”“鸳鸯锅,这个没得商量,我不跟你吃辣锅。”“啊,你怎么狠心,你不爱我了。”“这个真的爱不动。”他顿了顿又妥协,“除非微辣,不,微微辣。”“好!”一人一豹拉拉扯扯地上到顶楼,话语声隐隐约约飘出楼道。钥匙拧开老旧的门锁,随着一声关门的轻响,楼道里又恢复了安静。只余几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