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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而自己呢?没钱,没地位的社会底层,没有男朋友。因为什么都没有,面对Alpha的追求,总在心底里防范地捉摸他是不是另有图谋。他永远不能像白沐霖这样敞开了心怀去谈爱,白沐霖受了情伤能买包包、外出打仗,自己受了情伤,就没有什么喜心悦事可以弥补。一穷二白,只有一颗心,捧着不敢交付。所以他对白沐霖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白沐霖就是分了手还能把程夜成天放在嘴上,抽抽搭搭地说着自己对他有多爱爱爱爱爱不完,又是怎样被他渣渣渣渣渣了个透。如果换做别的Omega,恐怕难以启齿,当做十分不光彩的奇耻大辱,缄口不言。但是白沐霖,他潜意识里明白自己不会因为此事蒙羞,除了Alpha他的人生还有许多精彩之处,所以他敢爱敢恨也敢说。两人之间的巨大落差,一般会滋生嫌隙和妒忌,以至于亲近之人拔刀相向。可是林深却发现他对白沐霖怎么都讨厌不起来。这倒不是白沐霖的权势让他卑躬屈膝,或者他想以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换取某些好处,实在是白沐霖本身太可爱了,即使是同性也会被吸引,像许多美好的事物,你愿意全心全意照顾它美好地继续存在,即使连它身上的小毛病也一并容忍,这是林深从未有过的体验。比如说,林深是个蟊贼,性子非常急,他最看不惯没有计划或者有了计划却磨磨唧唧拖拖拉拉的行径,而白沐霖恰恰就过惯了闲适的生活,优哉游哉从来不知道着急。当他们一起出游时,白沐霖会全心全意在镜子前站上个把小时,从头发打理到衣袖,这对林深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么不耐烦,反倒觉得白沐霖沉浸于倒影的模样十分天真烂漫。所以林深一直呆在他身边不愿意走,除了经济方面的原因,“喜欢”也占了很大一部分缘由。作为一个Omega,他诡异得、非常喜欢他同为Omega的好朋友,愿意呆在他身边照顾他——甚至因此陪伴他来到另一个荒凉的星球做瑜伽。“真的只是做做瑜伽么?”在近二十个小时的超空间跃迁之后,母舰来到了目标星球的近地轨道上,林深扒着舷窗俯视着蔚蓝色的陌生星球,眼神中有一丝怯意。这个星球看起来有点太荒凉了,没有天梯也没有繁忙的星舰港。白沐霖抱着一条昂贵的纯种犬,这是舰上的宠物,在飞行时间中很快得到了他的青睐:“没问题的。刚才舰长对我报告说,我们飞行的过程中,地面基地已经控制住了事态。是一只实验品逃离了生物实验室,不过现在已经捉住了,运送到地面基地严加看管着,不久之后就会被送到另外的星球上去。”林深这辈子都离生物学很远,此时想到各式各样光怪陆离的科幻片:“是怎样的实验生物?吃人么?”“不吃。”白沐霖摇摇头,“这个生物实验室不是做那种生化武器的,你放心,他只是研究信息素对生命体的影响。但因为针对信息素的研究被帝国认定为非法,只好偷偷在边界星球上搞。”他也是心大,对林深和盘突出,完全不当一回事。林深听说后松了口气:“还好不吃人的。”“你担心的话,我就让舰长多叫一些人陪我们下地。”白沐霖亲亲热热地腾出一只手搀住了他的胳膊,往运输舰走去,“地面基地上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专门的保龄球馆呢,生活水准和帝都也差不了多少,很安全的。诶,本来也不用我们亲自去,就是这个生物实验室权限太高了,出了问题,我要亲自问责。这真是太为难我了,跑了就跑了嘛,还要对生物学家发火、训话,好累的。”“如果只是发火、训话,那你装一装嘛,我们赶紧回去。”林深系好了安全带,从窗口张了一眼急速拉近的云层和地表,他总觉得这星球于蛮荒中透露着一丝不祥。只有座位边上那只兴奋不已的小狗,能够稍微帮他驱散阴云……“……总之,事情就是这样,还请白总高抬贵手,从轻发落。”基地负责人冷汗津津地站在白沐霖跟前点头哈腰,将调查报告递交给他。白沐霖蹙着眉头翻阅着,仔仔细细看完了:“实验体是打伤了生物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以后逃出来的,可这怎么可能呢?六级实验室安保措施如此严密,而它又不是普通的实验体。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项目研究的是提升Omega信息素上限带来的影响。既然它体内的Omega信息素水平远远高于常人,它不该特别特别柔弱才是么?”“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负责人解释道,“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进一步的调查还得等移交公司评审部后才能开展。”“那实验室的教授有什么说法?”白沐霖四处张望,“他人怎么没在这里?”“他受了重伤,还在修养当中。”“我去看看他。”白沐霖起身,一直坐在他身边的林深也停止了剥手指的动作,赶忙站了起来抱起脚下的宠物狗,充当一个尽职尽责的小跟班。负责人却愣在原地:“教授昏迷不醒,白总您去见他,他也没有反应的……”林深觉察到负责人冷汗津津,眼神飘忽,递给白沐霖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是说谎的迹象。白沐霖明了林深的意思,强硬地命令:“带我去看看。”“这……”白沐霖走过他身边,对负责人身后容貌英俊的秘书吩咐:“你带我去。”一路上,负责人都在尽力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但白沐霖还是坚定不移地想要听实验室教授亲口说明真相,他最讨厌有人骗他了。很快,英俊小哥将他带到病房前,隔着严严实实的门板,白沐霖都听到里面有人在暴跳如雷。而当小哥摸出钥匙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教授被反锁在了里头。甫一进门,教授就接二连三丢来枕头被子牙膏牙刷:“你们这群没有良知的家伙!你们留在这里等死,却还要捎上我!”“教授,白总来看你了。”被丢了一脸枕头被子牙膏牙刷的小哥依旧面不改色道。“什么等死?”白沐霖跟在他身后,疑惑地走进满地狼藉的病房。教授见到他,倏地从床上坐起来,抓起输液杆跳下床走到他面前,头顶上的吊瓶一晃一晃:“……你是……白总?”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你跟它长得可真像。”“像我姑妈么?”白沐霖经常听人这么说。老一辈人跟他的父母、姑妈都曾有交集,是他们的好名声让这些有实力的生物学家在他们死后依旧愿意留在朗基,贡献他们的研究。其中颇有几个古怪的老头还暗恋他的姑妈呢,白沐霖都习惯了。只是教授的回答让他意外:“不不不,谁知道你姑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