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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颊饱满,颧骨有些高,眼型是眼梢细长的丹凤眼。随家中子弟一起去马球场的当天,她嘴唇上涂了宫廷女子的半唇妆,但可以看出她的下颚骨上有先天性的地包天,也就是牙齿发育的轻微畸形,两只耳朵的耳垂上还各有这一月才大的三个为了坠首饰的耳洞。三耳洞,下颚处轻微的地包天,这一长相还是有着鲜明的可供辨认的显著特征的。和媛格格若是只是落入一般拐卖人口的团伙,光是这两点就根本无法处置,这也就造成了这位多罗格格本身不属于常规人等会错误或是轻易绑架走的人选。他们俩这盯着手上这些案件卷宗而第一时间快速生出的想法,一时倒也有些关键性的思路是交汇到一处去了,可就在二人都没来得及开口时,眼前已是一记拍桌子声打断了两个人的思索。“啪!”“段军机!八方尔济!”原来那一把年纪的那苏图大人瞪着眼睛三番五次地主动想搭茬,却没个人都搭理他,脸上已经挂不住了,直接一拍桌子就发难了。不得已,那苏图一顿,被这软钉子弄得怎么也不是,涨红着脸就扯高嗓子叫了那两个人一声。可就在这事搞得众人都有点快下不来台时,傅玉这个混蛋倒是跟才看见对面的那苏图在冲自己发火一般,将手指落在案几上敲了下抬起头搭了句话。“哦,对不住,那苏图大人有事?”“你说呢!八方尔济,这就是你富察家待人接物的礼数吗?这是在公开议事,难不成是故意不想理我!”“不理,当然就是不想理,想理的话,我刚刚早就主动搭理那苏图大人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个混混!你阿玛当年也从不像你这样目中无人的!”若说会气人的,傅玉能称第一,另一个能算得上号的怕是只有某个姓段的了。而今天,向来擅长补刀的段某人果不其然也没缺席,反而是跟着在一旁抬起眸也补充了一句。“对不住,我是真的没听见,可能是那苏图大人今年已六十起岁高龄,实在年纪太大,气息不足,所以才这样吧。”“段,段玉衡!你——”这一切,恰如之前刑部死活不理他们两边似的。倒真是将记仇,狡诈,小心眼贯彻到了十成十,那苏图直接被这两个年纪轻轻却嘴上功夫很厉害的混混气的够呛,差点没直接跳起来骂人。可这被反将一军,本就是个哑巴亏,所以在两边同僚一番‘大事要紧大事要紧’的话语强行劝阻下,这那苏图才赤头白脸地跌坐在椅子上狠狠喘了两口气才复又开口道,“行,行,南军机和海东青果然嘴皮子功夫练的不错。”“……那本官倒要亲口问问了,段军机,还有八方尔济,你们二位可看完了,可有关于案子想说的?”这话倒是终于问出眼前的正事了。整个议事会都在等着看这两个人主动出来揽这个刑部都收拾不了‘烂摊子’,所有人也在等着在接下来这一场公开议事下搅和这场风云。而当下,为了能接上先前那个侍郎说的线索,看了眼段鸮,见他和自己对视了眼,傅玉倒也收回视线,又一下子站起来走上前去来了句。“有。”“是何高见?”那苏图讥嘲一声地问。就如同那苏图说的,傅玉他阿玛当初和他的为人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可谁让傅玉这人素来的风格就是这样,又跟段某人是臭味相投。或者,换句话说,他是个能跟段鸮比一比谁到底更张扬狂妄行事具体有大胆的人。他们俩从以前开始,就是思维和想法有着某种共同性的一致,且能抓住常人身上蛛丝马迹去揣测出一条不易被发现的路来。而为了令所有人能直观地明白这四起案子之间的线索和关联,走上前去抬起一只臂膀,背对着众人的傅玉紧接着只在正当中的空白隔断上快速地划了数笔上去,又由两名内侍重新换了一副可供人沟通案情线索的卷轴上去。这一条条像白色连接在一起的蜘蛛网一般的‘线索’,经由一双手在不知名的思维和想法主导下连接在了一起。段鸮坐在底下看着,也未作声,但待到那手下所诞生的一根根细密的‘蛛网’停了,映入所有人眼帘的正是一张像是蜘蛛网一般的犯罪网关系图。【五猪人→通天叟】【→顺天案】↓【松阳案→通天叟】【→处州案】↓【通天叟→太平案】【→临安案】↓【江宁案→通天叟】【→顺天案】这一像蜘蛛网一般的关系网,大致能令人看出来过去一整年中,各府几个重点关于五猪人旧案之间的线索关联。但说来古怪,傅玉在每一件案子当中,都以‘通天叟’作为事件发生的索引,就像是‘通天叟’是一根根蛛丝,每起案子本身是独立的,但因为有‘蛛丝’的存在,一切才会顺理成章地被串联在一起。也是这直截了当地一收回手,站在众人面前的某人才利落干脆地指了指上头的每一根线索,又一句废话不想说地就开口道。“杭州案,江宁案,松阳案,三案的根本性源头,其实都是一个人的身份户籍信息泄露。”“杭州平民家中无故会受到不明人士递送的告示,江宁的那一名被泄露家宅所在的百姓,还有松阳天都男子案在这一时间点的共同爆发,和和媛格格失踪最直接的关联,就在于个人信息泄露。”“……百姓户籍信息,泄露?”“是,朝廷的六部之一,户部,帮助管理每一个宗室,官员以及平民百姓一生下来后的一切户籍,功名入仕,入狱经商的记录,这一张网连通起了整个朝堂上下,就像是一张‘明网’。”“可在‘明网’之后,有一支势力却在神不知鬼不觉地前提下,如同一群蜘蛛般悄悄结起了一张‘暗网。”傅玉的一双眼睛生的英气十足,有种整张面容生的浓烈的冲击感,当他将那双沉寂了太多年的眼眸中往往收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