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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父亲,高高地坐在那张宽敞华丽的扶椅上,漫不经心的翻着卷轴,知道他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道,“千月,你太放肆了。”“请陛下放了鹭萧。”千月恭敬地抱拳一揖。赤羽王这才放下卷轴,慢悠悠地抬眼看了他一眼,道,“他偷了长明草,即使是你最宠爱的弟子,也要依法处置。”“鹭萧犯错,实属千月管教无方,既然他是我的弟子,还请交由我来处置。”“哼,”赤羽王一声冷笑,“你来处置?纵容包庇他吗?”他这个儿子乖戾张狂是出了名的,可是他最近才发现任性护短也是十分恶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拷问到他说为止,他若死口不认,便就地□□。”“陛下!鹭萧是苍岚的五皇子,陛下何苦为了一株长明草与苍岚为敌。”“哼!一个不受宠的庶出皇子,苍岚王但凡有一点在意他,都不会把他送来赤羽,本王允许他待在你身边,是想着哪日对付苍岚时能派上用场,他既然如此不知好歹,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他鹭萧的命,本来就不值一株长明草。”“陛下!还请陛下三思!鹭萧还是未成年的孩子,不过受人蛊惑,迷了心智,地牢那些刑法,他是承受不起的,请陛下将鹭萧交于千月处置,千月一定会……”啪!一声清响在空荡荡的内殿里格外清晰,赤羽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将千月打倒在地,脸颊火辣辣的,瞬时高高肿起五个指印,嘴角也擦破出血。“千月!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为了鹭萧私拿长明草换一株破花本王当做不知道,本王宠你容你,可你别忘了,谁才是这长天的主人。滚出去。”千月从地上爬起,低头作揖,“请陛下放了鹭萧。”赤羽王怒到极致,手掌一挥,凛冽的掌风疾驰而来,击在了千月腹上,他没有防备,强烈的力道将他击到内殿华美的大柱上,再狠狠地坠落在地,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位,胸口翻江倒海,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渗了出来。“再替他求情,你就跟他一起去地牢。”千月踉踉跄跄地站起,直直地盯着赤羽王,“若我说,长明草在裴子瑜那里呢?”赤羽王微眯着眼,挑眉道,“你说什么?”“鹭萧不过听信谗言偷了一株草,陛下不把始作俑者抓起来,只严刑逼供鹭萧,不是有失公平吗?”“荒谬!”简直就是诡辩!“裴子瑜若已食下长明草,陛下又从哪里找得到。长明草虽然服食之初难有异象,但时日已久必定能令人察觉,陛下若是不信,我们等到那时,再做定断如何?”“一派胡言!你又是从哪里知道鹭萧是给了裴子瑜?”“千月与他们相处多年,自然是清楚他们的秉性,子瑜是鹭萧在长天最亲的人,长明草对鹭萧用处不大,可是对于子瑜来说,便是意义非凡了。再者,陛下若是将鹭萧就地□□,即使他是位不得宠的皇子,也难保苍岚不会以此为借口发难,赤羽若是与苍岚交手,即使取胜,也会元气大伤。”千月说得的确有理,再者从鹭萧身上确实没有探出服食过长明草的迹象,而若真是裴子瑜服下,确是要假以时日才能察觉,赤羽王想着,又听千月道,“陛下若是相信千月,便请陛下将鹭萧交予千月,陛下若是执意关押鹭萧,那便请陛下将子瑜一同押入地牢,两人都脱不了干系,陛下不可厚此薄彼。”“这厚此薄彼,你认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赤羽王蹙着眉头,瞟了他一眼,他的儿子,总是咄咄逼人,跟他母亲一眼执拗得让人头疼。听他说来,长明草确实最有可能在裴子瑜那里,可是子瑜……裴子瑜……他的脑中浮现起一张温婉美丽的容颜,他曾经为之心动不已,可是不久前,他看见那张许久不见的容颜已经染上岁月的痕迹,久卧病榻之上,依旧美丽却是苍白如纸,她拉着他的手请求他照顾好她的儿子,得到允诺之后,幽幽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陛下教训得是,陛下为一族之王,自是比千月会拿捏分寸,在这件事上,千月也相信陛下不会有失公允。鹭萧和子瑜,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赤羽王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本想借着鹭萧挫挫他的锐气,让他收敛点,去被反摆一道。罢了,赤羽王叹了口气,本就是给那个人的长明草,如今为她儿子所用,也算是一种补偿。知道赤羽王心怀愧疚绝不会抓裴秀玉,千月便给个台阶,“此事并非十天半月就能调查清楚,千月斗胆,还请陛下将鹭萧交予千月。”赤羽王心中依旧有气,语气却已柔和了许多,“数月之后,我若是发现长明草不是子瑜所食,鹭萧该怎么处置,还得怎么处置。”千月大喜过望。赤羽王负手而立道,“千月,我以前认为你跟我一样,行事果断决绝,可如今,你总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妇人之仁。”说完拂袖而去。千月明白父亲的失望和担忧,目送着明黄的背影,终是叩拜道,“千月谢过陛下。”千月跌跌撞撞地走出书阁,非禹连忙上前搀扶,看着他一只手捂着的腹部和脸上的指印,非禹道,“殿下,您还好吧……”“死不了。”赤羽王力道虽重,但没有注入灵力,千月虽痛,但也都是皮外伤。“去地牢。”第10章第八章非禹真的没有想过,珞王会为了一个小孩子如此顶撞赤羽王,千月从书阁出来便带着人匆匆去地牢直接把人接到了千宸殿,那担忧的眼神他发誓从来没在他主子身上看到过。现在鹭萧正躺在珞王的床上昏迷不醒,一堆侍女医官围着,而他的珞王殿下,随意处理了一下伤势之后,坐在正对着床的扶椅上镇定地品着茶,目光却直盯盯地床上,一刻都没离开过。要知道,珞王从来没有带人回过寝宫留宿,更不要说踏上他的床了,就连那些伺候过他的美人婢女也不例外。非禹瞟了一眼千月,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从上方看到他凛冽而优美的侧脸,每一支线条都像用画笔精心勾勒,这个人,之前居然跟他说自己讨厌小孩子,而自己居然信了!“非禹。”和容颜一样凛冽的声音终于将非禹从飘得不知道远到哪里的胡思乱想里拉了回来,“在,殿下。”“不许偷偷说我坏话。”“……”寻思了许久,非禹终于开了口,“殿下,属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那人不紧不慢地品了口茶,“不当讲的就不要讲了。”“……”忙碌了一晚之后医官禀报还好没有伤及内腑,只是复原的时间比较长,千月点点头,总算定下了心。而非禹终于第二次把咽回去的话又挤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