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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照在两人身上,虽然并不十分明亮,但也足以打破这份黑暗中的尴尬。方里看谢柏沅垂着眼睑,心情怎么样他具体看不大出来,但看着总觉得……谢柏沅好像不生气啊?谢柏沅看上去只是走神了一会儿,灯亮后,他便伏下了身。他原本是单膝跪在床边,方里正要起身,就被他推了回去。谢柏沅长腿一迈,跨坐在他身上,笑起来一肚子坏水儿。“这么积极?是嫌上次的赌约不够?”他呼出来的气扫在方里脖颈处,带着一些痒意。方里被他一提醒,脑子里跟过电似的想起上次那个在他看来恶作剧性质十足的赌约,登时那片带着痒意的皮肤就泛了红,像是染上了一层火烧云。是哦,大家又不是头一回亲上,不用这么见怪……个屁!方里还是挺不自在的,这份不自在更多的是因为谢柏沅生得好看,明明是个男人,你有的东西我也有,但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谢柏沅靠他这么近,他的心脏还是忍不住加快了跳动,砰砰砰的像是要跳出胸腔。脑袋和喉咙都有些烧,方里深深懊悔着,早知道那酒他一滴都不会碰。他不敢动弹,在谢柏沅用指腹不停摩挲着他的下颚时,才忍不住说了句:“你别闹……”声音低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哼出了点欲拒还迎的意思。谢柏沅的呼吸近了些许,似乎下一秒那两片凉薄的嘴唇便会贴上来一样。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先是叩叩叩三下,等候了一会儿,又敲了三下。谢柏沅微微撑起身,好看的眉毛紧皱着。方里胆子上来了,用手将人推开些许,催促道:“快去开门。”谢柏沅被人推下床,不爽的情绪在他脸上短暂地出现了几秒,但很快又收了回去,走过去拉开了房门。房门一开,他就漫不经心地倚在了门框上,态度看上去很散漫。“有事吗?”一般来说,他对主动过来搭话的姑娘不会这么冷淡直接。不过,对方看上去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认为他失礼,反而挽了挽自己耳边微湿的长发,漂亮的脸蛋上挂着迷人又得体的微笑,凌乱,但不狼狈。“打扰了,我那间房间热水器似乎坏了,冷热失灵。”姑娘咬了咬下唇,似乎对自己接下来的要求有些羞于开口。“你能过来帮我看看吗?”谢柏沅斜眸看去,他在看方里,方里也在看着他。片刻后谢柏沅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语气淡淡道:“我可以试试。”这就是约成了。以方里的角度看去,他只能看到门外站了个裹着旅馆浴巾的长发姑娘,身材曼妙,脸看不太清,但估计挺漂亮的。在副本里搞到一起去的他也看见过好几个了,有的走了心,还有的只是两个人一拍即合走个肾。他问谢柏沅,谢柏沅说这都是正常现象,在副本里约过的,出了副本都不一定记得对方是谁。谢柏沅跟着漂亮姑娘走了,连他跟他挥手说再见的动作都没瞧见。方里心里连啧几下,倒不是觉得谢柏沅对不起他,而是在心里默默回想那位姑娘的长相——那姑娘长得好像还比不上谢柏沅好看。在床上躺了两分钟,方里揉了揉发胀的太阳xue,觉得自己应该趁饮酒后的不良反应出现之前,抓紧时间去冲个澡,早早上前睡觉。今晚谢柏沅估计是不会回来了,说不定对方现在也在洗刷自己。脏衣篓摆在浴室门口,方里抓着衣摆,脱下T恤丢进脏衣篓。然而,在他解下皮带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响动,门从外面推开,谢柏沅回来了。不仅回来了,且衣服发型出去的时候是什么样,进来还是什么样。“你怎么没……”方里开了个口,又止住了,他想问你怎么没做点什么就回来了,但是猝不及防地撞进了谢柏沅的视线。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裸着上身,裤子还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方里以前比较宅,虽然不胖,腰上没rou,但身材也就是大多数这个年龄的男孩子该有的样子。但自从被迫卷进车厢,他每天被谢柏沅盯着,被迫加入了朱易乘的跑cao大队,甚至开始健身。几个月过去,人没黑,只是身上的皮rou更紧致了,腰腹线条流畅,让人看着有些移不开眼。两人四目对视,谁污谁尴尬。巧了,两个都挺尴尬的。谢柏沅朝这边走过来,方里道:“你帮她看完热水器了?”谢柏沅眸色闪了闪:“看完了。”方里:“你……太效率了吧?”谢柏沅气乐了,快步走上前,方里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差点被浴室的推拉门绊倒。等他意识到不妙的时候,谢柏沅跟他已经双双站进了浴室里。方里的手肘迫不得已撑在水池上,想给上一分钟的自己嘴巴贴个封条。他生怕谢柏沅给他甩出一句霸总台词,万幸的是对方只是眯着眼睛,反问道:“效率?”方里硬着头皮填自己挖下的坑:“是说您修热水器的效率——我这是在夸你美人在怀还能不为所动。”这人统共就出去了三分钟,要是真发生点儿什么,这时间也就够他提个裤子的。谢柏沅垂着眼,视线在他腰上流连。方里似有所感地伸手提住了自己的裤子,免得它再往下掉。“行。”谢柏沅收回视线,在方里脸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不再以逼迫他的姿势站着,“信你一次。”他说的是信你一次,方里却听出了放你一命。方里第无数次感谢自己敏感的直觉,刚刚谢柏沅盯着他的时候他确实生出了一种很不适应的怪异感。顺便他还感谢了床中间半人高的床头柜,成功隔开了两人的床铺。结果当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发现刚刚被自己感谢过的床头柜已经一命呜呼,以横向卧倒的姿势阵亡在门前。“……”两张原本分开的单人床,硬是拼凑在了一起,合成了一张双人床。而罪魁祸首正靠在床头研究手机,看出他的疑惑后,一脸淡然地解释道:“你睡觉不太安分,床小了怕你会掉下去。”方里:“……”我居然不知道我睡觉这么不安分。他以前跟谢柏沅睡的时候,也不会多么不习惯。但好像从今晚谢柏沅压在他身上开始,他总觉得对方看他的眼神似乎不太寻常,炽热的视线使他如芒在背。可仔细思考一番,谢柏沅看他的眼神又与往常无异。谢柏沅似乎一直是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他的。还没等他想明白,谢柏沅已经洗完澡出来了。坏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