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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若无的浅窝,随意地露出了几颗白齿。他笑着看他,像放松过后的漫不经心,也似只是一抹情不自禁。并不浪漫,也并不庄严,让人看不出这原本是一场为了求婚的舞蹈。“是不是傻啊……”江予喃喃了声。怎么可能会尴尬呢。即使顺序颠倒,他晚了几步知道这舞蹈代表的意义,也永远不会嘲笑和看低这份心意。手机倏然一震,是贺霖发来的消息:“明天看电影去不?下午两点半那场。”江予被迫从视频中退出,点开消息栏,看到还附带了一张电影海报的截图,和明天上映场次的时间。他动了动拇指,很快在消息栏里回道:“好。”就好像是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会回答“好”。回复完消息后他终于从床上爬起,踱步到桌边吃了片梨,忽而看到一旁被他因为视频而搁置在一旁的情书。也不知这情书中的内容会不会改变。拿过那情书,他又瘫回了床上,将熟悉的信纸取出——致十九岁的江予:这封情书,写于二月十三日,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生日快乐。不知不觉,就这么写到了第二年的情书。一年的时间如白驹过隙,但回头细数,好像发生了许多不曾想过的事。上次写到了我们身份的改变,就从这里继续写吧,该唤你一声男朋友了。很神奇,明明依旧是我们两个,但变过身份之后,就好像是全然不同的感受。在那之后和你第一次牵手时,我出了两手心的汗,第一次和你出去约会时给你抓娃娃,我紧张地手都在抖。还记得我们暑假的那次初吻吗?你肯定记得吧,就是在奶奶家的那次。前两天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奶奶在阳台浇花,我就过去和她聊天了。从你们刚搬来的时候开始聊,一直聊到初中。我才知道,我们的初吻原来早已交付给对方。也许你已经没印象了,是小的时候,你搬来后第一次哮喘发作的那次。奶奶说,那时候你刚从医院回来没多久,但依旧有些喘不过气。我下楼找你玩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大概是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冲上去给你人工呼吸,奶奶拉都拉不住。结果最后,把你鼻子捏得通红,连鼻涕泡都捏出来了。写到这,又不小心笑出了声,因为脑中总是能闪过你满脸鼻涕泡的样子。(但即使这样你也依旧好看!)大概是因为那时候太小,也可能是因为并没有敏感到将人工呼吸和接吻联系到一块儿,直到奶奶说了我也没能有个模糊的印象,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恨不得能从和你遇见那天开始再从头来过,把每一分每一秒都牢牢记住,最好能在彼此身上都绑上相机,从那时起就开始记录。再来回看高三的这一年,还是想先和你说一句:“辛苦了。”上次我提到了命运,我很感谢命运,让我和你能够再次在同一个教室上课,也让我和你最终步入同一个大学校园,甚至最后能住到同一间宿舍。但同时,我又有些厌恶命运,因为它让你早早就去经历一些会让你伤心的不得已。尽管你永远可以把泪抹在我的肩上,但我不想看你哭,我希望你永远是笑着的。傅哥在入社的最初说你表情严肃,但就像我与你说的,你明明是很爱笑的一人。我认识你每次扣完舞后的笑,认识你在听到周围人说到些好玩的事时不经意的笑,认识你每次看着我时的笑。也许别人不在意,也不关注,但我一直看在眼里。江予,多笑笑吧。你笑起来很好看。已经过了一年了,现在说出来应该也不会不准了吧?去年新年,我许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希望江予,能够在未来的一年中,遇见的都是快乐的事,能让你笑的事和人。那么这一年,你过得开心吗?笑了吗?如果你觉得开心,就在心里默默回答,我都能听到。还记得我在上次给你的情书里写到,在我印象中,你会谈一场不轰轰烈烈,却尽在不言中的恋爱。现在再想补上一句,在我们还没开始谈恋爱的时候,我以为我们会各自拥有家庭,各自买一套对门的房,各自有一到两个孩子,然后我们依旧每周聚在一起,互相窜门吃饭,互相给孩子牵娃娃亲,互相分享舞蹈视频,只是那时候可能工作忙了,养孩子累了,身体也跳不动了,只能在酒后互相感慨一句年轻真好。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寒假的原因吧,又冷,吃得也多,感觉自己渐渐向你靠拢,变得懒得动弹了。我还记得过完年的第二天,我们瘫在飘窗上,互相占据一边看视频打游戏睡觉,就跟以前一起写作业时候一样。我看到喜欢的舞蹈视频就传给你,你看到喜欢的就把手机递给我,互相说一声好舞好舞,放进收藏夹但就是懒得去动去学,可别到时候一开学,我们俩都要被傅哥骂。稍稍有些扯远了,总之就是这两天吧,我忽然就想起了当时这个想法,觉得这两副未来规划在逐渐地融合,成了同一副画卷。我不知道我们算不算轰轰烈烈,也许之前的确是吧,但最近越发感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彼此之间已经不需要话语了,甚至有种,已经过上老年生活的感觉,虽然可能等一开学这种感觉就淡了吧,哈哈。去年我生日的时候你录给我的视频,我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你与我说谢谢,实际上,是我想向你说一声谢谢。也许不是一声,是很多声。谢谢你向我发出邀请;谢谢你接受我的牵手和亲吻;谢谢你与我上了同一所大学;谢谢你给我录的生日歌。谢谢你走进我的生活,谢谢你让我遇见你。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十九岁,也请多多关照。贺霖——竟然与原先是一样的。连其中写错的错字,错字上笔直的两道修改线,都与江予记忆中的并无二致。虽说他在这走马灯中做出的改变都微不足道,最多不过是互相多坦白了一些各自的心意,连过到现在的生活也如原先那般平淡无常,但他在展开信纸前,还是不免期待着情书中的内容能发生一些改变。他双手往两旁一摊,整个人几乎呈了个大字型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放空,心中倒平白生出一丝遗憾来。什么嘛。还以为能看到些没见过的话呢。他长长地叹了声气,抬手准备将信纸放回信封中。房内冷白灯光倾斜穿透了只有素色的薄纸信封,隐约间,江予好像看到信封上有一串黑色印记。他一向把注意力都放在其中的信上,从来没去留意过信封上有什么讲究,要不是今天偶然隔着光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