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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画室里描摹画像痴痴地笑,学做他最爱吃的菜,从冬日到炎暑都如时在后巷等他乐队训练结束,他胃痛时就一整晚陪在身边端茶递水煮粥和敷热水袋,急着排解痛苦时床上任他予取予求,床下柔声安抚……他并不知道,爱意付出却得不到回应时,一颗再炽热的心也会寸寸变冷,生出怨艾乃至恨意的杂草。现在他知道了,尽管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却不知道如何继续。如今是退一步舍不得,进一步没资格。霍长隽本来想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回去时途经北城颇有名的“福记早点”买了煎包和米浆,最后绕到了徐耘安的小区楼下。他记得,以前徐耘安似乎经常光顾这家店。徐耘安下楼去画室时瞧见了霍长隽的车,以为自己还没从梦里走出来,待在原地直愣愣看他下车小跑过来,把热腾腾的早餐塞到自己手里。“你怎么还来?”徐耘安动动嘴唇,本来有更狠的话,却在看到霍长隽略凌乱的头发,布满血丝的双眼和乌黑的眼底后收住了。他也是一夜未睡啊。“我也不知道,自然而然就买了,就想给你,”霍长隽假装没听出徐耘安话里的拒绝,平静地打量徐耘安好一会儿,笑笑说,“昨晚你也睡不好吧,多休息会儿。你不想见到我,我会少出现,你在这儿就好。”徐耘安鼻子陡然一酸,说不出话。这天下午是方霓五专的第二次讨论会,霍长隽一一播放之前征集和挑选好的demo,并表示敲定的风格偏暗黑摇滚,然而从下周开始他要参加的录制,这张专辑的筹备工作需要移交给更加熟悉各类摇滚风格的制作人。总监林臻拍板同意,霍长隽不久前跟他商量过,他已经物色好新的制作人人选并且打好招呼,就等方霓点头。前一段时间还在积极准备,现在却临时换人。方霓猜得到个中原因,她用手指敲桌面,脸色晦暗不明地问:“你不写?”语气里夹着火药味儿。霍长隽脸色如常:“原因我也讲了。我太熟悉你了,你也太依赖我了,我们俩的捆绑不利于你这次突破。”“你不想跟我合作了?”林臻察觉两人气氛微妙,从中和解:“小霓,这是我拍板做的决定。我认为你需要多点新的尝试,市场对你和阿隽的合作审美疲劳了,加上他最近任务确实很多,没法兼顾五专。联系好的制作人MavisWang常年混迹欧美音乐圈,尤其擅长各种实验曲风,你刚刚也听过了,她的几首作曲都很有想法很抓耳。我觉得她会是你目前更好的选择,你觉得呢?”林臻表面上笑着征询她的意见,实际上早就安排好一切,根本无从拒绝。他一开腔,方霓就知道这事儿十有**是改不了了。方霓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重新把预选的demo过一遍,勉强答应下来。会后,霍长隽喊住了方霓,约她吃顿晚饭,语气无比自然,就像之前两人的不愉快从未发生。方霓嘴上说着没安排爽快答应,本来待会还有个拍摄通告,愣是为他这难得的主动邀请延迟了。两人聊的都是过去的事儿,一顿饭下来相安无事。饭后到東博自家的花园散步,一前一后闲逛,方霓提着一颗心,不清楚霍长隽的用意。霍长隽最先开口:“刚刚吃的是米其林四星餐厅是最北城最有名的高级餐厅之一,以前每天训练完咱们都会路过但吃不起,最后只能去街边摊撸串。记得么?当时候咱们一个乐队喝醉了说胡话,说什么有天成名了一定要来这里吃个够本。可现在乐队的人散的散,鼓佬跟我们都闹掰了,阿陌不搞音乐转行卖保险了,小芬嫁给了富商移民到澳大利亚了。就只有你还在……”“阿隽……”方霓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方霓,我一直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唱红了我的歌,我不会有机会成名。幸好还有你陪我一起搞音乐,”霍长隽停住脚步,很认真地看着方霓,“可我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就像是咱俩合作久了,听众也会腻味,我们有必要分开点去寻找各自在音乐上的突破,各自的生活。”他尽可能温柔地劝解,尽管受伤在所难免,但他不想让多年的好友兼拍档受太重的伤。方霓强撑:“各自的生活?所以你还是要跟他在一起对吗?即使你之前说的都对,错的在你,可你不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你内疚想要补偿他吗?”霍长隽笑了笑:“在他离开后的那段时间我确实过得很不成人样,可我能振作起来,也是因为他。知道我为什么拒绝出道成为歌手而做幕后吗?一方面是我想自由创作,另一方面是如果有天能重遇他,我可以光明正大跟他在一起,而不是再次将他藏在柜子里,让他继续委屈。你是我的朋友,你应该明白这些年我对他一直没变,我写情歌,蜗居在那个小公寓,打听消息,都是为了他。”“我是个成年人,还是能分得清不甘心、内疚和还爱着之间的区别。”话说得不能再明白了。这么多年,这个人看得见她,可心里始终没有她。方霓沉默了会儿,看着自己的心彻底碎了,在那个她爱了快十年的人面前。“我明白了。”抛下这么一句,她离开了这个人。YouthX专辑进展喜人,再过一两个月就能进入宣发阶段。霍长隽难得在晚上8点前能离开公司,顺路去房子那边看看,建筑所交出设计稿之后,装修这边也很快就落实了,再过两个星期估计就能完工了。可惜这新房子空有躯壳,什么时候能哄得了这房子的主人住下,还是个未知数。霍长隽看完房子后就驾车去艺都画室,找个视野合适又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希望能远远见上一面。徐耘安需要时间平复情绪,霍长隽又忍不住想见他,只能想出这种近乎是变态痴汉的馊主意。大概九点半画室打烊后,按惯例徐耘安就会步行到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等608号车回家。霍长隽驾车一路跟在后面,偶尔趁他没注意,霍长隽甚至会直接窜上公交车,坐在他身后来个更近距离的接触,到小区楼下等看到他的灯亮了又灭再离开,两个多星期都是这样。霍长隽觉得自己跟痴汉的一线之差在于,痴汉一般没他这样含蓄,以及没他……帅。当年徐耘安追霍长隽的努力傻劲儿,如今是一点一滴都给用在霍长隽追徐耘安这件事上。今天跟平日有些不同,陪徐耘安等车的还有一个女孩,霍长隽认出是画室里负责前台咨询的莎莎。他们一路上谈谈笑笑的,看起来关系很好。徐耘安笑得甜丝丝的,脸上的酒窝就没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