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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恨不能直冲别墅,假装发现人死了,但又怕引人疑窦,只能在一旁心急如焚。万幸的是,因为前期作业都已经准备完成,他买下的南郊山已经准备好要盖别墅,预售屋的销售情况也良好,基本上能还了银行的贷款,不让他资金太过短缺。但,人倒楣的时候,喝水都会呛到,怪手开挖不到几天,竟然挖出一千多年前古王朝时期的墓葬群,政府紧急勒令建筑公司停工,很快考古学家初期调查完成,他们找到了一座地宫,美伦美奂,格局特殊,极富考古意义,所以这里绝对不能建别墅,土地由政府出资徵收,当然,徵收款跟甄简已经付给乾朗的比起来,不可同日而语。他跑去找乾朗,那原来是乾家的地,凭什麽让他负担所有的损失?乾朗冷笑,「我也不知道那里会挖到文化遗产,我看在九江大师的份上把地让给你,之後赚不赚钱,那是你该承担的风险,不是我。」然後甄简就被乾朗的随行保镳们给轰了出去,再也不得其门而入。甄简哭都没地方哭去,预售屋的款项已经收齐,一部分还给银行,又付了建筑公司第一期工程款,可现在他已经没有别墅给买主,政府补偿款更是杯水车薪,最後不得已,他只能将公司抵押出去。他想起了九江大师,他相信九江一定能指点他迷津,告诉他如何做,在哪里可以找到贵人!到达九江堂的时候,天是昏黄的,九江堂寂无人声,但甄简已经没有心思注意到这种异样,下了车後跌跌撞撞推开九江堂大门,绕过外院水池,先到了堂屋喊人,没有得到回应,他又朝回廊大喊,空旷的老院让回音如同鬼声啾啾。天整个暗下来,九江堂被黑色所吞噬,没有一盏灯亮,没有人语在响,甄简突然觉得冷,冷到心底,寒到脚底。「到底有没有人!」他近乎失态地吼,「九江大师!九江!七臻!是个鬼都给我出来!」窸窣微响,枝叶微晃,有人幽幽道:「你喊我麽?」本来以为不会得到回应的甄简被这突来的人声吓得踉跄了下,猛回头,却见不远处的几株槐树下站着个人,那人提着白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烛火更是映得那人明灭若鬼魂。甄简心中喀噔一下,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人,他止不住联想到那些幽冥的鬼迹,色厉内荏地呼喝,「谁?别装神弄鬼!」「连我都不认得了,你狠啊,简子……」那人说:「我很想你,想你来陪我……」会叫自己简子的都是交情好的朋友,这人、这人……甄简心下毛毛的,等他终於看清楚了对方後,怒从中来。「是你!你怎麽会在这里?你又想骗大家说你是那个人吗?傻瓜,没人会相信的,没人!他死了,连魂都没了!」甄简认出他是绍夏,说鬼故事的小明星,上次拜他之故让所有人对他敬而远之,他恨死这个人了!「……所以我说你狠,简子,推我坠楼就算了,还让人钉我坟头,让我不得超生,形销骨毁……简子,我跟你多大仇?不、我跟你并没有仇,跟你有仇的该是你父亲,他不认你进简家,你该找他报复,却为什麽杀的是我?」甄简几乎不能吸气,这人怎麽知道钉坟头一事?又怎麽知道自己的私生子身分?绍缭当然知道了,别小看了神棍诈骗集团的情报网。「你、你到底是谁?说!」「我是绍缭。我很痛啊,简子,跌到地上的那一刻,太痛了,头骨都碎成一块块,脊椎断裂,手脚骨折,内脏全出血……简子,这样的痛,我想让你试试,然後你就会知道,我有多痛……」甄简被他的形容得毛骨悚然,身为绍缭名义上的好朋友,他有帮忙收屍,绍缭的惨状此刻回放在脑海,他突然想吐。「滚!我知道你是假的!」他蒙口掩下恶心感,目眦欲裂朝四周大喊,「附近有摄影机吧?谁付钱给你对付我?滚,等我报警可就不好玩了!」凄然一笑,数道鬼影在绍缭身边飘来飘去,每个鬼影都是一张变形扭曲的鬼脸,甄简腿都软了,啪一声跪倒在地,全身蜷缩着发抖。绍缭又说:「何必自欺欺人呢,简子,我就是绍缭,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只有你跟我才知道的事……高中毕业时,你跟我在学校的南洋樱花下埋了时光胶囊,你放了海船模型,我是一本集邮册,里头还有高中时你跟我收到的所有情书……」这下甄简还能不相信吗?前面这个一定是绍缭,不会是别人,那个时光胶囊两人约定过,绝不会告诉给第三个人知道,绍缭很重承诺,更不可能说给叶方筎听。「缭……绍缭……」「阎王爷说,善恶到头终有报,所以……」绍缭一笑,在摇曳的烛火中,鬼气横生,「你到头了。」绍缭往前踏,脚步轻得若飘浮,配合上身边的鬼影,他每进一步,甄简就退一步,恍惚中甄简眼前出现了幻象,他看见绍缭张嘴露出獠牙,舌头一寸寸伸长,慢慢的舔上他的脸,鬼影化成一个个牛头马面,铁链、枷锁套上他身体,硫磺的气味熏迷他的心神……「假的、是假的!」突然他仰天长吼,手中多了一柄瑞士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他一冲而起,满眼充血的他看准绍缭杀过去。是假的、是幻象,只要幻象消失就行了!绍缭,我杀了你一次,我还要杀你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除非你消失!绍缭完全没预测到甄简还能奋起一击,他不是运动神经发达的人,运动神经跟反应力通常慢人一拍,这下弄得他自己被吓着了,站在原地连动都忘了动。一道黑影从旁横到他身前,绍缭的视线被宽厚的背挡住,没看到实际情况,只知道甄简被打了几拳,然後被乾朗的两个保镳给制服在地上。甄简还有些癫狂,胡言乱语说个不停。绍缭惊魂未定,一看乾朗手臂上有血,更是惊惶失措,忙抓着人说:「痛不痛?快、去医院!」一般正常男人、尤其是在心上人面前的男人,这时候应该表现出喔喔不痛,这是小伤,不用上医院了,别大惊小怪,拿酒精消个毒行了的态度才对,但乾总可不走正常画风。他身体一晃,歪到绍缭身上,面无表情地:「我痛,我虚弱。」绍缭急了,搀扶着他往外走,印封拿着纱布酒精追出来说师兄啊给乾总止个血先,乾总回头一瞪,滚开!印封灰溜溜停步。旁边保镳们窃窃私语:乾总学过搏击,怎麽一招就受伤?笨喔,乾总故意的好吗?那伤口浅得连医院都不会收。这就是传说中的苦rou计啊,高,就是可惜了那套西装,都破口了。欸乾总那摸有钱,七套八套衣服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