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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太大的惊吓。而且,而且……”沈欣媛从小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的了。“没事的,曼姐。”窗外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笑得很平静,“仇恨有时候,是一把利剑,伤害别人的同时,也在刺痛着自己。”“因为仇恨,会让人反复地回想起那些受伤时刻的点点滴滴,一辈子都陷入这种情绪当中。”“我觉得阮哥他,如果一直恨着我的话,他的内心世界,也一定十分痛苦。”张曼沉默下来了:“……”没想到沈欣媛的觉悟,比她和沈黛想象的要高很多。沈欣媛的目光,终于转移到她的身上:“所以曼姐,到时候你们不用为我担心。该来的迟早会来。”张曼忍不住说:“我是害怕。”害怕阮司南会伤害你。张曼没将这句话说出口,但是沈欣媛能感觉到她想要说什么。她就笑了一下,声音很轻,很轻:“曼姐,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你不要担心。”张曼也只能努力地“嗯”了一声。……到墓园后,在露天的停车场里,张曼停好车。沈欣媛跟随她一起下车。从后车座取过新鲜的花捧,以及糕点和水果。两个人双双进入墓园。这处墓园很高档,也很静谧,处处透露着庄严肃穆的感觉。远离热闹的市区,这个地方显得人烟罕至,但被墓园管理员打理得很好,一路走来,几乎看不见有杂草丛生的现象。后面有树林环绕,巨大的树木撑起大片的华冠之顶,像是将天与地之间,明确分割出一条深绿色的线。阳光在那个地方,几乎是稀薄的,无法照入地面。周围很寂静,只偶尔有鸟扑棱着翅膀飞过的声音。每一座墓碑森然立着,刻着不同已亡人的名姓。有的年事已高,有的年纪轻轻。大家为彼此感到陌生,却又互相陪伴。路过十几处墓碑的时候,有几个墓碑下面摆放着糕点果盘,看新鲜的程度,应该是最近才有人来过。有几处地方,还有人在烧香。但除了节日要祭祖之外,这里平时几乎没有人来。沈欣媛正捧着花,她不清楚阮司南的母亲的墓碑在哪。张曼跟着沈黛来过,所以比较了解。大概往里面深入地走了十几分钟时间,终于来到一处墓碑之前。上面刻有“孙歆雅”的名字,还有她的生辰以及去世的日期。照片里的孙歆雅长得很美,眉眼如画,正微微笑着。沈欣媛慢慢蹲下,将手里的花捧放到她的碑前。心里正在默念和祷告。却在准备和张曼说把水果也放下,烧点纸钱的时候,从侧面远处的位置,走来两个人。是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很年轻,身体不好,脸色苍白,也可以说是病态的惨白。女的年纪很大,穿着保守且面料比较讲究的衣服。沈欣媛的目光,停滞在那个方向。张曼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顿时一惊,差点失声说出对方的名字。而那边的人,也早已感知到这边的视线。阮司南坐在轮椅中,身体很消瘦单薄。苍白无力的脸上,略显空洞的眼神,目光微微一凝,便笔直地望了过来!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又名,所以大家别太担心。我今天居然更了一万三,有史以来最勤奋的一天←←求夸奖。第50章他的霸道(1更)四目相对,沈欣媛也望向了他。这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到阮司南的长相,和墓碑上孙歆雅的照片很像,清秀,眉目如画,五官很立体。但相较于女人,阮司南是男人,骨骼较大,略显英气。他的嘴角紧抿,形成阴郁冷淡的色彩,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阴阴冷冷地望着她们两个人,望着沈欣媛手里刚从张曼那边接过的糕点,望着张曼指尖抓着的,正要用打火机点燃的纸钱。他忽然微微皱了眉。岑凤华也看到了这一幕,当年的女孩虽然已经长大了,但是她的眉眼,她的五官,像极了她的母亲。“沈欣媛!”岑凤华脱口叫出她的名字。张曼愣了一下,果然她们是被认出来了。岑凤华冷冷一笑:“好你个沈欣媛,不是让你跟着你mama一起从我们的面前消失吗,你怎么还有脸过来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现场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张曼完全说不出话来,转眼望向沈欣媛,她面容很平静,好像对于阮司南的出现,早有心理准备。张曼终于动动唇,趁岑凤华推着阮司南所坐的轮椅,和她们之间还有一定的距离,张曼赶紧说:“欣媛,我们先走吧。今天肯定不是碰面的好时候。”甚至张曼都不知道,明明已经在孙歆雅真正的忌日时间,往后推延一天,怎么还能撞上阮司南他们?记错忌日的时间,则更不可能了,沈黛都记得一清二楚,每一年阴历那个时候,是她最为煎熬的几天。岑凤华也觉得很巧,或者说,她故意想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特地会在每年躲避开他们的目光,偷偷来孙歆雅的坟上上香烧纸钱。因为有几次,岑凤华都发现,孙歆雅的墓前多了一些别人来过的痕迹。今天也是意外,本来昨天他们要准时过来看望孙歆雅,阮司南的身体,临时出了一点状况。也真是巧了,居然真的被他们撞见了惊人的一幕。岑凤华语带讽刺地说道:“怎么了,沈黛在国外拍戏,所以赶不过来是吗?果然我猜得没错,每一年,沈黛都会来看一次歆雅,但是,以为这样做,就能消除对她的憎恨了吗?”沈欣媛站着没动,说:“其实这个憎恨,我知道,是没法消除的。我们的来意,也不是因为这个。”沈黛想要得到心灵上的慰藉,但是她也很清楚,这种事,是阮司南一辈子的阴影,他绝对不会原谅她,沈黛也没有奢望过能得到他的原谅。……岑凤华没想到沈欣媛还敢顶嘴,和当年变得不一样了,当年她那么骂她们母女两个,她只敢缩在她mama的怀里哭泣,看起来就像一个柔弱的小可怜。岑凤华才不会吃她们母女这一套,狠着声音说:“那你们现在过来做什么?”准确的说,她望着她们两个人,说:“还好意思过来?不是觉得愧疚,还能有什么?不是想消除仇恨,还能有什么?路过吗?呵,歆雅她不需要你们来看望她。当年我怎么说过?我说让你们母女两个不要惺惺作态,不要过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地来道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