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9
抓了两下迟寅的耳朵,嘀咕了一句:“迟寅!混蛋东西!……我让你滚,你就滚得远远的,见不到人影……”迟寅停下脚步,沉默良久。女人见他不吭声,她咬了咬唇,神色染了几分委屈,几分倔强。“我告诉你……我不会被你那一套,嗝我马上找个人谈恋爱去,追我的人一大堆,你呀,呵,玩回心转意那一套?嗝”孟芫打了一个闷嗝,她伸出食指,指甲修剪得圆润透明,戳了戳迟寅的侧脸。“我最讨厌不辞而别了……我最害怕有人弃我而去了……”手指滑落,孟芫喃喃。不刻,她自言自语,小声道:“所以,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像在自我暗示,她又郑重点了点头。迟寅呼吸沉浊。他垂着眼,静静听着,看着,眸子明明暗暗,情绪翻涌。不刻,女人抓起他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一边咬着,嘴里一边含含糊糊:“你再缠着我,我见你一次,咬你一次。”迟寅仍由她的动作,低着嗓子问:“真的不能原谅吗?”“……不能。”“那你还喜欢我吗?”“……”晚风袭来,夜寒露重。女人突然没了声响,迟寅略略动了动手臂,孟芫抬起头,扬起笑容,眉眼潋滟。她歪了歪头,轻笑两声,直勾勾和他对视。“我为什么非要喜欢你?”迟寅滚了滚喉结。他看着她,艰涩启口:“……是啊。”带着几分自嘲。孟芫十分满意,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她往前走了半步,摇摇晃晃,转了一圈,迟疑连忙接住。迟寅看着怀里陷入昏睡的女人,轻轻叹气,把她背了起来。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儿,迟疑不愿想其他的,只想背着她,一直走下去。可是得把她送回去啊。迟寅顿了顿,决定先叫辆车来。走到马路边,迟寅忽然觉得脖颈间传来一丝痒意。孟芫蹭了蹭他的脖颈,发梢细细碎碎,蹭得他心尖发痒。孟芫眼皮耷拉着,嘟囔了句,好似清醒的梦话。“……你的纹身好像多了两个字母?”迟寅应声:“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很早。”“唔……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是你的名字。你是那颗星星,我的星星。”尽管知道女生只是喝醉了,随口一问。第二天一大早便忘得一干二净。他还得缓缓启唇,悄悄解释了一遍。MY是孟芫名字首字母缩写。也代表着我的。他的星星。孟芫:“……”背后的女孩没有搭话,好像又再次睡了过去。迟寅叫了车,将孟芫送回了家。他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床上,给她脱了鞋,拉起床尾的被子,把她捂得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他的手机蓦地震动了起来。迟寅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孟芫的mama。怎么是她,这么晚了,给他打电话做什么?他暗暗思忖,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卧室外面走。他压低嗓子问:“喂?”湛依然拉着嗓门,声音听起来有些吵,他拿远了些。还没拉开卧室的门,一声轻响,他转头,孟芫转了个身,被子踢开,半个脚伸出床外。他又走过去,抬起她的脚塞回去。静谧的房间里,手机里通话声渐渐明晰。“……寅子是吗?你现在在哪儿啊?”迟寅以为她们有事找他,他解释道:“怎么了?我现在不在家。”“哦,这我知道。”湛依然絮叨了两句,“你是不是在外面啊,和……朋友在一起?”迟寅听出了几分试探的意味。他揉了揉眉尾,低低应声:“嗯。”湛依然嗓音踌躇不定:“是……孟芫吗?”“……嗯,是。”“今天是她生日呀。”湛依然生硬地转折,一连串的发问抛出来:“今天她很开心的吧?有那么多朋友陪她过生日,吃好喝好没?有没有吃长寿面啊?……”迟寅静静听她讲完。半晌,对方还没有停的意思,他试图插话进去,适时,那边好像起了细微争执。是男人粗声粗气地低斥:“……哩嗦,没一句在重点上……”“……那你说呗,就会教训别人!……”“这么晚了,等你讲完,她都睡着了……”迟寅终于逮到机会,成功插话,他无奈道:“孟叔叔,湛阿姨,孟芫的确回家睡着了,她今天喝了点酒。”湛依然嗓音失落不掩:“哦,这样的啊,本来想说句生日快乐的……那你替我转达吧,寅子?”迟寅顿了顿,“好。”他忍不住,问她:“……您平时,没有和孟芫联系过吗?”都是这种方式,打到每个人的手机里,或许是晏晏,或许是湛青,每个人可能在她旁边的人,让别人转达一句生日快乐?湛依然沉默,叹了口气:“……”“联系过,先前她到处跑,很难联系上……联系上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她也不愿意接我电话。”第40章十二月下旬,孟芫在合作的数字音乐平台发行了新单曲,原创词曲。一经推广,好评如潮,下载量和播放量在平台原创榜单上高居第一,又因为何均在某歌唱节目上进行了翻唱,这首单曲在全网规模小爆了一把。不少人关注到孟芫这个民谣歌手,很多歌唱综艺向她抛去橄榄枝,都被谢绝了。孟芫只是接受了合作平台的文字访谈,整理好后放在平台官方微博和公众号上,字里行间,一问一答,特立独行的生活态度圈粉无数,被称为“最酷的仙子jiejie”。高度关注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焦虑症。郭震嘲笑孟芫,她这是搞音乐的通病,敏感多思,无法正视每个阶段的自己。徐洛知道孟芫偶尔会去找心理医生进行心里咨询,大半年一次这样。他试探着建议:“姐,要不去找孙医生聊聊?”孟芫点头同意了。孟芫因为小时候的事,造成的心理创伤,幽闭恐惧症什么的,去看过心理医生。小姑带她去的,迟寅陪着,她告诉她找专业的医生,进行心里咨询,是健康的疏导方式,不代表什么。那会儿还小,十岁左右的小孩,执拗又抵抗,死都不愿意去。她又不肯和家里人开口|交流,只有迟寅说得话她会回应。准确来说是回呛。迟寅是这么劝她的:“孟芫,我想去看看,我觉得我挺有病的。”“你终于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