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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众人,只见人群中先是死寂,而后竟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真的是欢呼,就算是除夕之夜也不曾见到的那种热烈,每个人都像是自己的一面镜子——大家的眼睛都是饱含热泪的,眼神都是热切的,甚至是狂热的。庄南往下压了压收手,等待众人安静下来,再开口时声音已是沙哑,那是一种强自按压下的激动与感动。他道:“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今天留下的,很有可能会命丧战场。”人群中有些微的sao动,之前闹事的几人有些迟疑而不安地挪动着脚步,不知道该失去是从。没等他们做出决定,老百姓先于他们做出了选择,他们不约而同地往中间移了两步,这样一来,男女两队挨得更近了,而那些犹豫迟疑的也被队伍遗落在了队伍旁边的空地上。大约有十余人,男子七名,女子四人。庄南对他们道:“你们退出,我不会强求,也不会反对,更不会暗中使绊子,我会给你们寻一个安全的去处,可是退出的人们请记得,我庄南,看不起你!我他娘的看不起你这种懦夫!从今往后,你们也不要再来同泽!我的同泽,需要有血有rou的人,需要同甘共苦的战友,不需要锦上添花的路人!”他说完也不再看那伙人面上一红一白的,更不理会他们想要辩解的姿态,而是扭头对东柯道:“东柯,带他们从角门走,回沙城去。”东柯领命而出,手一挥,几名身手矫捷的小厮从衙门中出来,走到那伙人旁边,半拉半拽地带走了。看着他们远走的背影,庄南却笑了,他回头看向众人,道:“无论大家是什么时候来到同泽的,我相信你们最初的时候都是抱着好好过日子的希望过来的。而今同泽有难,我们的家园有难,我们这片青山绿水有难……”庄南抹了把脸,再抬头时面上是众人从未见过的坚定与强硬。他吼道:“这是我们的同泽!我们的家!”“同泽!家!”众人随之大声嘶吼。庄南:“每个人都有义务守护这片家园!这是我们的根!是我们的责任!你们愿意为这片土地拿起手中的长刀来吗?!愿意为这片家园抛头颅、洒热血吗?!”“我们的家园!我们的责任!”“拿起长刀!扛起长-枪!”“抛头颅!洒热血!为同泽!”庄南挥拳击在自己胸膛,掷地有声道:“我庄南,在此立誓,誓与同泽共存亡!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坚守同泽每一寸!战!”“誓与同泽共存亡!”“坚守同泽!”“战!”“战!”“战!”作者有话要说: 明后天考试,后天晚上见。谢谢小天使们。☆、恶战王牌军人群中迸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庄南敲击锣鼓,发令道:“封闭城门,整装待发!”号角声吹响的时候,同泽的老百姓们已经收拾齐整、列队成阵了。每个人的头上都带着头盔、身上都穿着简易的战甲,手中握着长-枪或大刀,眼中含着期冀与果决,静静地等待城门开放。那眼神里的平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是即将转化为勇敢与胆气的平静。下一刻,那平静却在背后声音响起的时候化成了讶异。身后有“冲啊”的声音传来,整齐划一,震聋欲耳。大家不禁回头看去,这一看几不曾涌出泪来——那是军队!军队!军队!同泽的军队!领头的就是柱子,柱子身后是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那里面,有衙役、士兵,也有农家子弟。每个人都穿戴着正式的盔甲,手持长-枪,肩背弓箭。每个人都站得笔直,走得整齐。每个人的手上都有厚厚的茧子,面上都有被风雪洗礼后的痕迹。“我们同泽的王牌。”庄南只说了这样一句。众人却几乎忍不住泪意。他们一直都知道柱子等人被庄南带走了,带去哪里去做什么却不得而知,但是,从来没有谁会去怀疑庄南的意图,从来没有。只是,他们会猜测,儿子(孙子、丈夫、哥哥、弟弟、父亲……)会被带去做什么呢?跑商?护镖?开垦荒地?饶有千百种猜测,他们也不曾想过,他们是被带去训练了,更不会想到,等他们再次回来的时候,会变成……这样一番地天立地的模样。这是希望!每个同泽人的希望,每个家庭的希望。“这是我们同泽的底牌!”荀朝辉吼道。“底牌!底牌!底牌!”众人高举双手大呼!“不是底牌,他们只是同泽的王牌。”唱反调的却是庄南。“大人莫要谦虚,您带出来的兵,就是底牌!”有人喊道。庄南摇头,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众人呆住了:“同泽的底牌,是全民皆兵。”庄南看着愣住的众人,微微一笑,一字一顿道:“但凡自己珍视的,都要亲自来守护。”同泽,是每一个人的家园,是每个人心底的故乡,既然如此,那就站出来维护她、守护她、为她而战!“为同泽!”“为同泽!”“为同泽!”……呼声惊天动地,喊声地动天摇。今日,是同泽之日,是同泽人之日!“出发!”庄南做了个进攻的手势,提起刀架上的一柄长刀,率先冲了出去。“啊!!!冲啊!为同泽战!为家而战!”城门一打开,士兵也好,百姓也罢,潮水一般涌了出去。吊桥轰隆隆放下来,为人们送行;护城河上的河水席卷着浪花,为众人鼓劲儿;就连天空,也毫无征兆地下起了瓢泼大雨,似要为这场战争呐喊助威。他一马当先,一刀捅在敌人的下腹;他冲过去,一枪-刺在敌人的腰间;他踏着敌人的尸身,将菜刀劈在敌人的脑门;他在他的帮助下,一跃而起,柳叶刀砍在敌人的脖颈;他与他,拉起绊马索,将蜂拥而至的骑兵掀翻在地;他丢了刀,捡起脚边的锄头,一把敲上敌人的头颅;他手中挥舞着的是斧子,一下下劈柴一般砍向敌人的盔甲;……她抱起石头,从城墙上扔下去,将敌人砸的脑浆迸裂;她提了滚油,“呼啦啦”一下子倾倒下去,继而惨叫声起;她捡了射进来的长箭,拉过一个翻墙的敌人,用力刺在他的胸前;她握着剪刀,眼疾手快地刺向敌人眉眼;她扛着耙子,拼尽全力抡起来,一把耙在敌人头顶;她战战兢兢,却咬着牙,与她一起搬起原木,看准爬墙的敌人,全力抛了出去;她最是柔弱,却并不畏缩,在敌人砍刀将要砍在她身上的时候,是她飞扑过去蹿起来咬掉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