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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阿四,还是其他人?不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七杀死了!星空可不会骗人,星宿不会无缘无故消失,没了这颗星就只有死亡一个可能性了。他只觉得心脏好像要跳出来。这时候,他好像根本不怕被晋国兵发现,放声大笑。山中回荡着老吕疯狂的笑声。总算被他们狠狠掰回一城!笑完后,却又嚎啕大哭,男儿泪不轻弹,他始终记得在宝宣城如何照顾他,他被误以为得了天花只有李遇一人保他,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李遇都是个相当适合的主帅,更不用说他非常有人性,就算那些关心就算是装的,也不是谁都能装成那样的。他恨李遇,却有诡异地喜爱这个人,矛盾让他又哭又笑。“死了也好,也好,也好……”总算不用刀剑相向。而比老吕发现的更早的是扉卿,他全身微微一震,像是要把天空盯出个窟窿。正在驻扎营地里与假邵华阳等人会面商讨之后计划的邵安麟,出了帐篷就看到从不笑的扉卿居然唇角上扬了,“又想算计谁?”只有算计到谁,扉卿才会这样笑。扉卿答非所问,只是眼中的明亮却怎么也遮不住,“他死了……居然那么轻易的。”也许早就死了,但因为是阴雨天,看不到而已。邵安麟听不明白,“谁死了?”“安麟,我们可以提前庆祝了,这皇位注定是你的了。今晚,戒酒令解除,让大家畅快喝!”扉卿难得笑的如此开怀。半晌,又显得有一丝落寞。可以说这么多年,七杀是他唯一承认过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失去这个对手,余下的人生该是何等无趣。但这一点点寂寞完全抵不过他死亡的高兴,晋国已是囊中取物了,又有何可惧。扉卿一样没有丝毫怀疑。死亡,是唯一不可能作假的事情。邵安麟蹙了蹙眉头,只觉得这个样子的扉卿有些得意忘形,与平时冷静的样子不太一样,淡淡道:“别阴沟里翻船。”扉卿喊来了昨日刚刚到的六蒲府死士,“不用去刺杀了。”“原因。”“目标已死。”戟国皇宫。今天皇上没有召见任何人,甚至连早朝都取消了,没人知道陛下怎么了。但这段时间,陛下的喜怒不定越来越明显,没人敢上来触霉头,而那个唯一能讨陛下开心的男人,他的名字已经成了宫中的禁忌。到了晚上,李變天只让侍从给自己准备了一壶桃花酿,某个小孩儿几年前春天埋在土里的,却是没有喝的机会了。一个人在亭中独酌,他的对面放着一只空杯子,为它斟上,就好像在与人对饮一般。他的眼中的感情极为激烈与复杂,滔天的愤怒与彻骨的难过交织在一起,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暴躁异常。手中的酒杯在他的大力中,被捏成齑粉,语气却回归波澜不惊。“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那么,你就见证我的统一吧。”“李遇,下次投胎记得看清楚一些,找错了主子有这结果是你应得的,朕是太疼你了,才让你自以为聪明。”再强烈的恨,似乎都会随着死亡而淡化,反而记得更多的是对方的好。看着粉末混合着酒液顺着手掌滑落,玻璃划破了手掌,鲜血滴答滴答落在石桌上。“陛下。”暗处的人被召唤而至。“通知他们,时候到了。”在李變天的命令中,围绕在晋国边境的国家,开始他们紧锣密鼓的集结,晋国的边境将遇到前所未有的攻击。第265章到目前为止,但凡李派的人只要察觉李遇的身份就会先处置任何有关七杀的事,有千百个可以致李遇于死地的机会,他是因为什么死的,无论是李變天还是扉卿都没有时间也没有人力去调查原因,他们的着眼点都在李遇死亡这个结果上。但李變天接下来也并非高枕无忧了,他的一系列计划还是会遇到不少阻碍,而李遇死后,接下来也到了他规划二十多年的最终战了。不过其中一个意外在他离开戟国国都时,打的他措手不及。“陛下,鲁亲王横死狱中!”鲁亲王是李烨祖的封号,傅辰曾利用此人将李變天引来,把阿芙蓉注入李變天体内,最后这位戟国四王爷被盛怒之下的李變天打入天牢。可以说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李變天明白接下来是关键时刻,不能让李烨祖再来影响到自己,把他留在天牢一方面是想好好调查李烨祖为什么会发疯把阿芙蓉注入自己体内,一方面也是想让其他势力无法刺探鲁亲王。李烨祖是李變天唯一活着的兄弟,哪怕做了再多的恶事,那都是他的兄弟。又怎么能如此轻易的死,继大皇子李锦程死亡后,这一打击让刚硬如李變天都应接不暇,无法承受。他来到地牢里,看到的是两具尸体,一具已经腐烂散发出臭味,这是从密道里找出来的,另一具则是刚死没多久,从伤痕上来看,显然是被发现后自尽的。“怎么回事?”李變天一字一顿道。这其中一具,就是他的兄弟。事情不难推测,不过是耍了一招狸猫换太子而已。只是没人料到会有人那么大胆,进行这偷天换日之事,还是在戟国的天牢里。这李烨祖一开始的确是在天牢里待着,但他待得无聊,没有任何娱乐。自从他下半身不能人道后,就一直在寻访各种名医来治疗自己,这时候鲁王府里出现了一个女子,说是能够帮助接上那半断不断的命根,说来也是巧,居然有时候还真的起效果,虽然很快又恢复了状态,却给了李烨祖希望,于是将这个女子奉为座上宾,在鲁王府的待遇相当高。李變天对此事有所耳闻,他记得那女子叫闻绮。唯一能在李烨祖面前活下来的女人。在李烨祖被关押的这段时间,只有她被李烨祖答应相见,所以她几乎是唯一杀了李烨祖的人,也是她换了易容的替身进来。戟国这些日子都在部署新的战略,李變天的情绪又格外起伏不定,根本没闲工夫再管这个害自己得了阿芙蓉上瘾的哥哥,这才到了一个月后,在自己离开前准备带李烨祖出来的时候,发现不对劲。“那女人呢!?”“全城都没有搜道。”自然,她是逃了,都过去一个月了,恐怕这女人早就找到地方躲起来了吧,再找也是大海捞针。李變天一拳打中天牢的铁栏,将那栏杆直接打歪了去,却丝毫没有降低他的怒意,“李遇,很好,你简直算无遗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