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耽美小说 - 定山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

江崇逍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怎的?!朔舟,你,你喜欢他们家弗墨?!”

“……”朔舟被这两人一调侃,只觉得有口难辩,简直是跳到黄河洗不清,“我何时说过我对弗,弗墨有意思了!”

胡樾哎呀一声,“原来你不喜欢他吗?”

朔舟说:“我只当他是弟弟!”

“那就好。”胡樾一拍胸口,“不然可真是段孽缘!弗墨可是惦记着人家执书整整五年……”

“五年……”朔舟嘴角抽搐,“五年前他周岁才满十岁……”

胡樾一本正经道:“这说明我家弗墨从小就是个痴情种。”

朔舟实在不欲与他们纠缠在这个话题上,可两人却是铁了心的要捉弄他,一时间简直苦不堪言,好不容易才终于挨到马车前。

马车是江崇逍家的。京城里无故禁止纵马,就算他嫌马车磨蹭也没法。

“少爷小心。”朔舟正想扶着花樊上去,就见胡樾伸手一把将花樊拉了上来。

朔舟手上一空,微微愣了愣,心道,胡樾对我家少爷的确是不错了。

到了宫门口,几人下车。江崇逍递了宫牌,守卫行礼放行,正走几步,从里头快步走来一个小太监,江崇逍认出这是太子身边的人。

“三位且这边请,太子在晴华阁等着呢。”

“晴华阁?”江崇逍哎哟一声,“皇上也在?”

小太监长的憨厚可掬,笑咪咪道:“正是,皇上也在。”

江崇逍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胡樾看了他几眼,哀叹一声:“别看我,我得倒霉了!”

“怎么了?”胡樾好奇,江崇逍却不再说,只是苦着脸,哀怨的跟在小太监后面。

晴华阁中冰块放的足,一进门凉风习习,很是舒爽。

太子正在和皇帝说话,见人进门,笑着道:“可算来了。”

太子对面坐着一位中年人,身着明黄,身材高大,双目炯炯不怒自威,很有一番天子气势。

“殿下,陛下。”江崇逍冲两人行礼,皇帝温和道,“都回来了?”

江崇逍笑着说:“近期刚到京,正想着什么时候来见舅舅,殿下便吩咐我们过来了。”

“嗯。”皇帝又问,“何时回去?”

“约莫九月初。”江崇逍说,“具体时间还未定下来。”

“小樾呢?”皇帝看向胡樾,“这次回京可还要回去?”

胡樾恭敬回道:“不回去了。”

“一晃都过了五年,当真白驹过隙。现在回想,你去归云山时还不过这么高。”皇帝说着比了个高度,“现在也这么大了。你这样子,和你父亲年轻时真是像,不过他一向是个老古板,小时候也无趣的很,你可别和他学。少年郎,还是活泼朝气点为好。”

胡樾万万没想到,皇帝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揭自家老爹的老底,当即想笑又不能,忍得十分痛苦。

“小樊也在。既如此,你们俩便跟着太子去吧,崇逍留下和我过几招。”皇帝站起来取架上的剑,太子便带着胡樾和花樊离开晴华阁去东宫。

还没出晴华阁的门,就听里头一阵金石相碰之声,而后便是啪的一下,仿佛什么东西打在身上一般。

这一下抽身上肯定疼!胡樾正想仔细辨认,就听皇帝大笑着说,“不错不错,比上回有进步。”

过了几秒,江崇逍抽着冷气勉强笑道:“和舅舅比起来还差远了。”

“这是自然。”皇帝坦然道,“等你能胜过你们阁主之时,或许能在我手下坚持百招。”

胡樾震惊了:“皇上武功如此之高?”他知道江崇逍的水平在年轻一代中已是佼佼,面对皇帝却也只能单方面被虐?!

怪不得方才过来的时候江崇逍是那般表情,原来是早就料到了自己注定挨打的命运。

太子解释道:“父皇年轻时出外游历,拜庐海真人为师,对武学的造诣颇深,天下难有敌手。”

“这么厉害?!”胡樾惊呆了。

“剑气阁阁主曾与父皇一战,不敌;归云山掌门也只勉强平手。这天下间唯有一人或可险胜,然而此人从不出手。”

“谁?”

太子看了眼花樊,温声道:“当朝国师。”

秋杪

“你爹也这么厉害?”胡樾震惊的看向花樊,“但国师看起来这么,呃,不食人间烟火,我还以为……”

“天下武学各式,秘籍更是浩如烟海。既是有硬气功那般练的人肌rou虬结的,自然也就有不以气力取胜的。”太子解释道,“父皇曾亲口承认不敌国师,只可惜我还未见过国师出手。”

花樊默默跟着两人往前走,也不知道在不在听他们说话。

到了东宫,花晚浓早早备下物件,就等着他们来。

想来是太子提前告知过花晚浓胡樾也会一起过来,这位太子妃面对他时也不算如何冷淡,该有的礼节并不曾少,茶水点心也都与花樊一样。

花晚浓长的与花樊有四五分相似,皆继承了父母的好样貌,肤若凝脂口如含朱,面容较之花樊又多了些女子的温婉和秀丽,身段窈窕,一开口更是温柔似水,气度雍容。

“这是今早刚做的点心,尝尝看可合口味。”花晚浓笑着说,又忍不住伸手抚花樊的脸,“上次见面还是春天呢,真好,又长大了些。”

花晚浓比花樊大了五岁,如今已经十九,去年便已嫁入皇家。其实说来,她六岁时便被接进宫里由太后抚养,可以说出生时便定了太子妃的位子。

虽然对花樊,花晚浓甚至还没有对太子二弟秋杪熟悉,但由于花樊的病,花晚浓总是对这个血浓于水的弟弟多了一份疼惜和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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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樾喝了一盏茶,屁股有些坐不住了。

花晚浓虽然态度很好,但他自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就算再怎么表现良好,当年的罪魁祸首还是“胡樾”,花晚浓没直接把他大骂一顿打出去已经很有涵养了,他总不能还一直呆在这里碍人家的眼。

太子似乎也看出了胡樾的窘迫,对花晚浓说:“你们姐弟难得一见,我和小樾便不打扰你们叙家常了。杪儿和瑶儿还在等着,我们这便过去。”

花晚浓笑道:“也好。中午便把那两个孩子也带过来吧,我给你们准备些好吃的。”

太子欣然应下,而后带着胡樾出了东宫。

不一会儿到了一座大殿,殿前前面极空旷,中间还搭着个台子,约莫五丈见方。

他们刚进殿,就见一个人影刷的窜到胡樾面前,一下扑到他背上趴着,胡樾一个没料到,脚下踉跄一步,险些被扑倒在地。

那人正是二皇子秋杪。秋杪比胡樾略高些,一身黑色武衫,见胡樾没站稳,又赶紧扶住他,一开口便是少年的爽朗,还带着些正在变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