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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有手有脚我妈就得感恩戴德的。我舅妈甚至说有点小残疾也没什么,能用就行,这叫什么话。”温政赶紧示意她小声:“这种话你以后不要说,你还是学生,污七八糟的话别听。”“我知道,我才不管她说什么,反正我跟我妈说了,要找也得好好挑,缺胳膊断腿的咱不要。我妈够辛苦了,找个老公是想让她改善现在的生活,要是更加辛苦就划不来了。而且人品很重要,男人要是吃喝嫖赌整天打老婆,坚决不能让他进我们家的门。”“看来你脑子挺清楚的,那就不要紧。有你帮你mama把关,应该能顺利过滤掉那些不良分子。”“可我防不住那些人啊。之前我在家还好,家里电话和我妈手机,只要有电话都是我接。他们知道我不喜欢这个事儿,看我在家也不会跟我妈说什么。可我现在上学了,他们就有的是时间去烦她了。我早上才出门就碰见我二舅,来饭馆找我妈,一看就没好事儿。我真怕我妈被他给忽悠了。”“二舅?是张海的爸爸吗?”“不是,那是我三舅。我三舅人还可以,不像我舅妈那么讨厌。最讨厌的就是我二舅,整天打我妈的主意。我知道他的心思,指望我妈嫁人他能从中捞一笔,我呸,才不会让他得逞。”对这个事儿温政也不什么太好的主意,只能是安抚为主。好在林茸茸这个人性格开朗,发泄一通后情绪也就散了。过几天就是周末,温政又去老师那儿补习,上完课照例去林茸茸家饭馆吃饭。一进门就被对方拉了过去,两人直接往后面走。“我有事儿跟你说。”温政跟她过去,里面有一间杂物间,平时他们会在那里学习。今天林茸茸却不提学习的事情,坐下后小声道:“相亲的人来我家饭馆了。”温政有点吃惊:“什么时候来的,走了吗?”“还没有,一直在那儿等着。周末我妈特别忙,早跟我二舅说了别让人周末来,可我二舅说这人也就周六有空,周日还得上班,所以就让他过来了,一直在角落的桌子边坐着等,也不说话。”温政就有点好奇:“我能看看那人吗?”“能啊,我带你去。”两人走出去一点,靠在门口悄悄大厅里面看。就如林茸茸说的那样,真有个中年男子坐在角落的位子里,面前摆了碗面,但吃得挺慢,边吃边翻报纸,似乎一点儿不着急。“这人多大年纪,看着挺老的。”“谁知道,不知道有没有五十。我妈今年也才刚四十,给她找个年纪这么大的,我二舅简直有病。”“你跟他说过话没有,人怎么样?”“说了两句,我妈让我叫他叔叔,面还是我给他端的。人倒是还好,挺客气的,就是话特别少。也不知道一会儿相亲会是个什么样子。”“那咱们先回去讲题,等不忙了再去看看。”林茸茸嘴上答应,心思还是有点乱,讲了近一个小时效率特别低下。最后温政只能把书一合:“算了,今天你可能也没心思学习,我把老师的录音留给你,你回头慢慢跟着学吧。咱们先去看看,他们有没有聊上。”两个人又一次蹑手蹑脚地出去。正赶上一阵冷清的时候,林母就从厨房里出来,坐在男人对面和他聊天。中年人的相亲和小年轻很不一样,他们看起来一点儿没有羞涩和拘谨,不像是在相亲,更像是在谈事情。温政看那男人苍老的脸,总觉得透着点可怜劲儿。脸上沟壑丛生,让人看不清他到底长什么样。这人还不喜欢抬头,说话的时候总是低着头,像是怕被人看见脸似的。是因为自身条件不好,说话也没有底气吗?两人谈得时间不长,因为又有食客进来,林母就起身回了厨房。男人也没说什么,三两口把剩下的面汤喝完,留了钱在桌子上,就起身走了。他站起来转身的那一刻抬了下头,温政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皮肤黝黑眼皮低垂,头发有很多都白了,整个人看起来常年做着体力活,可能岁数并不大,却被生活过早地催老了。他抬头的那瞬间目光顿了顿,似乎在朝温政他们这里看。原本僵硬的脸突然有了点表情,整张脸居然活了起来。他迅速朝这里走了两步,但很快又停住。林茸茸吓一跳:“完了他发现了,赶紧回去。”说着就硬把温政拉了回去。温政也没说什么,把录音给了林茸茸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起身告辞。他还得去另一个老师家里补化学。林茸茸没送他,自己在那儿捣鼓录音。刚刚那个男人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但对有可能会成为她继父的男人,终究有点不能介怀。她其实没见过自己的生父,他走的时候她还太小,都是她mama等她长大了和她说的。她对父亲这个身份一点概念没有,平白无故家里多出个男人,确实需要时间接受。深吸一口气,林茸茸埋头于课本,开始了学习。温政走出饭馆后往小路上拐。从这里穿过去比较近,走出小路就可以搭公车去另一个老师家。坐车大概需要十几分钟,他抬手看了看表,不由加快了脚步。小路里很安静,原本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身后似乎多了一种声音。温政本来没当回事儿,出于好奇往后扫了一眼,却发现身后空空的,只有长而笔直的道路。他皱了皱眉,转过身继续往前。这回他加快了脚步,也顾不得听身后到底有没有另一个脚步声。一直到走出小路上到热闹的大马路上,那种奇怪的感觉才消失。再次转身去看身后的小路,因为光线的原因黑漆漆的,看不清里面的光景。过了一会儿有人走了出来,是一个年轻女性。不知怎么的,温政就松了口气,快步走往公交站台。那天晚上温政破天荒地做了个梦,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儿时的记忆很是模糊,他在梦境里看见了自己小时候住的别墅。别墅的花园里阳光特别温暖,他和jiejie两个人坐在草地上玩。mama给他们端来了果汁,温政太小没拿稳杯子,果汁不小心倒到了身上。他一着急扯开嗓子哭了起来。很快就有个男人走过来,笑着把他从草地上抱起来,拿纸巾给他擦眼泪,还替他擦身上的果汁。那个男人眉眼特别温柔,笑起来很好看,声音也动听,温政一眼就看清了他的脸,就是他的父亲温远光。在他对父亲所有的记忆里,除了突然失踪的那一天,剩下的几乎都是美好的。年幼的他对破产欠债这种事情理解不了,对搬家躲债也看得没那么重。在他看来只要和爸爸jiejie在一起,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