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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都叹了一声气。“那天晚上那杀千刀禽兽将香茗拉到附近树林又准备糟蹋她的时候,君尧和黑子恰好从鱼塘回来,碰见了,这才救下了她,就你现在住的那屋,香茗以前就住那里的,香茗这个可怜的孩子,受了刺激,是我和杨淑英照顾她的,我问问你,你女儿,你怎么忍心让她受这些苦,扔在jiejie家十几年不曾回去看过她,你还好意思说是她妈?现在她死了倒是良心发现来给她报仇了,只可惜你报错人了,你报到恩人身上了。”静芝听得直抽气,久久回不过神来。淑英在旁边抹眼泪,“静芝啊!荣丽说的都是真的,后来君尧带着黑子还去狠狠揍了那个禽兽一顿,将相片都删了,你住的那房子,也是君尧让香茗住的,房租都从未收过她的。”香茗在仙水街过了一段无比安稳快乐的日子。杨淑英和蒋荣丽会来给她送饭的,顺子jiejie会来找她玩,小雅会来教她弹吉他,黑子会和小雅一起来,看着她们傻呵呵地笑,德强叔会偶尔叫住她,递给她一两包自己店里的小零食,还有那个救了她的好看冷峻的男人,给她一个安稳的住所,路上遇到了她,还会和她点头示意。她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眼泪滑过,若是早一些遇到这一切就好了。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面会流出暗黄色的脓液,带着腥臭味,就算是她哭着洗了无数遍都还是洗不掉那个味道,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一些什么。怕是染上什么脏病了。她把对那个男人的爱慕都写进了日记里,尘封这段美好的回忆。决定离开的那一天,小雅被荣丽姨逼着去上了培训班,她去和淑英姨说了会话,又帮德强叔将货搬到了店里,黑子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了一杯奶茶,是茉香味的,又去帮荣丽姨干家务,荣丽姨不让她做这些她却抢着做,干完了之后荣丽姨塞了她好多小饼干,她出门的时候还抱了抱荣丽姨,说:“荣丽姨,要是你是我mama就好了。”出来的时候顺子还冲她笑,送给她几粒老鼠屎,然后转身朝他家望去,看见他在里屋,拿着一把油纸伞看得出神。能看他一眼,也很满足了。她走到了大桥上,望着澄碧的江水,一跃而下,如同飞蛾扑火般,离开了这个世界。“香茗也没什么遗物,就几件衣服和你看到的那本日记,后来我收拾好了这些,交给了她那个同乡,让她给她的亲人。”日记辗转才到了静芝手里。静芝像被什么精怪狠狠吸干了一样,双目无神,双腿无力,直直地跪倒在地。她年少时犯错,生下香茗的时候才不过十七岁,心里惦记外面的花花世界,抛夫弃女,流连于各种男人之间,从未想到过家里还有一个可怜的女儿。直到收到女儿自杀的消息,又看到了女儿的日记,里面全是对一个男人的爱慕,她错以为女儿是因此自杀的,可没有想到,真相在她面前刨开来,竟是这样剜心噬血。静芝捶胸顿足,泣不成声。众人皆唏嘘不已。我多么希望我和小雅一样,有一个疼爱她的哥哥,和一个关心她的mama,在仙水街上有一个幸福的家,那样我才不会这样肮脏卑微,那样我应该就有勇气去喜欢他了。静芝是在第二天早上离开的。她走之前给仙水街上每一户都写了一封道歉加感谢的信,还给傅君尧家所在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她是个美丽的女人,也是个愚昧的女人,更是个可怜的女人。罪孽太过于深重,亏欠的人太多,也不知道怎么去赎罪,所以只能带着满腔愧疚逃离这里。她走出巷子口的时候,眼前似乎突然出现一道光,她看着那道光,就好像看到了笑着的香茗。第13章傅君尧家来了一个客人——本章又名罗云开的精彩生活买酒篇那之后,天气越来越炎热,日子还是那样平平淡淡地过,再无波澜。静芝原来住的那间房空了出来,傅君尧写了一篇招租广告,贴到了路口的电线杆子上。罗云开急匆匆跑进屋来,大汗淋漓,走到桌边喝了好大一口水,直呼:“跑死我了,热死了,真的要热死我了,差点就被人逮住了。”傅君尧坐在小矮凳上做木工,看到罗云开回来,抬眼望了一眼,然后说:“冰箱里有水果,自己拿去吃吧!”罗云开打开冰箱,拿出半边西瓜,又学着傅君尧那样仔仔细细切成小块,放到盘子里,拿出一块边吃边端着盘子走出来。“干什么去了?”罗云开对着傅君尧眨了眨眼,狡黠地说:“你猜。”傅君尧并不放下手中的活,垂下眼睑,缓缓说出口,“又揭瓦去了?”罗云开自从在这附近混熟了之后,就天天跑出去闯祸,先是和街口那只一脸恶相的哈士奇单挑,还特么的打输了,后来指挥小朗和小朗的小伙伴同那只哈士奇亲友团打群架,特么的又输了,再后来又和黑子那傻逼爬人家院里的桃子树上偷桃子吃,结果黑子刚爬上树摔了个狗吃屎,被抓了,还好罗云开跑得快,没被抓住。这段时间傅君尧都不知道收拾过多少回烂摊子了。罗云开说了一大通,见傅君尧不理他,于是跑过来蹲到他腿边蹭了蹭。“干嘛?”傅君尧脸色淡定。罗云开面上带着笑意,“傅君尧,我给你唱首歌吧!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听过我唱歌。”好像是没有,傅君尧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并不表现出丁点感兴趣来,他斜睨了罗云开一眼。罗云开继续兴奋地说:“我唱歌可好听了,我发誓,你听听就知道了。”傅君尧干咳一声,“你唱吧!”罗云开深吸一口气,“我唱了啊!”“嗯。”罗云开又深吸一口气,“等会,唱之前先酝酿一下感情,这是一首很抒情的歌。”“嗯。”罗云开又吸气吐气好久,才终于开了口,“小螺号,滴滴的吹,海鸥听了瞎几把飞……”傅君尧:“……”吃完午饭之后,罗云开跑到床上小憩了一番。床头的电风扇“呼啦呼啦”吹出冷风来,将燥热赶去了大半。江南的六月,雷雨频发,早上还是艳阳烈日,下午竟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了起来,紧接着就是一场声势磅礴的暴雨,罗云开躺在床上,已经微微觉得有些凉意了。起床之后只觉得有些头痛,然后打了一个喷嚏,跌跌撞撞走出门,却意外地看到一个银发男人。他凑过去开始“哈哈哈哈”大笑出声,笑完之后还觉得不过瘾,“傅君尧,你怎么变白毛了?”那个银发傅君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