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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餐点本店都有供应。」「我诚心推荐法式香草熏鸡三明治,清爽的口味非常棒。」毫不在意那些女生的目光,林武仁迅速地点了一大堆餐点,吴启东和林儒赭都忙著和女生们调笑,待餐点送上,他们才知道林武仁到底点了多少东西。吴启东看著桌上满满的餐盘,不禁为自己的荷包哀悼。「你有没有这麽饿啊?」「当然有,要不是桌子放不下,我还想再多点几份。」一手烧饼夹蛋、一手炸虾汉堡,嘴里咬著香脆的萝卜糕,林武仁一个劲的埋头狂吃,却仍然觉得好饿。身体里像是有个无底洞,把所有的东西都吞噬掉,怎麽填都填不满。「别再吃了。」在林武仁吃下烧饼、汉堡、三明治、萝卜糕、煎饺、蛋饼,又把手伸向法式吐司时,林儒赭伸手将餐盘端走。「但是我还很饿啊。」林武仁抗议地瞪视著他,想夺回餐盘,却被另一只大掌制止。「喂,你该不会是打算让我在这里洗一个月的盘子吧?就算是这样,也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此刻吴启东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虽然他平常的食量也大的惊人,但绝对没有这麽夸张。「我……我只是想吃东西……」不死心地挣扎了几下,却挣不开吴启东的箝制,林武仁这才放弃夺回餐盘,静静坐在位置上,茫然的看著桌上叠成一堆的空盘。「……OK,我道歉,昨天不该和那个女色魔联合起来整你,你应该是昨天晚上没穿衣服睡觉,不小心感冒才会神经错乱,走吧,我送你回家。」林儒赭立刻拿出手机叫了一台计程车,跟吴启东两人一起把有些反常的林武仁送回家。此刻是早上九点,林永庆和林敏薰早已出门上班,而林家二老则一早就出去进行老人们的聚会,没有任何人在家。「早上没课,你就先休息吧,下午的课你要上吗?我帮你请假好了,你快点把病治好,明天换你请我吃早餐。」说了老半天却不见林武仁有任何反应,吴启东伸手拍了拍林武仁的脸颊,此刻真的有些担心。「你到底怎麽了?哪里不舒服?还是哪里不开心?有话直说,别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虽然担心,但平常笑闹惯了,让吴启东说不出什麽好听的话。「你要不要先个澡放松一下?」林儒赭建议著,还伸手摸了摸林武仁的额头,确认他是否在发烧。「……我想泡温泉。」「什麽?」林武仁突如其来的发言让两人愣了下,异口同声地反问。「我想泡温泉,现在,而且我要泡公浴,最好有男女共汤。」林武仁说风就是雨,才刚进门没多久立刻又转身冲向大门口。「等等,你真的想现在就去泡温泉?现在可是夏天,每天温度都超过三十五度耶。」吴启东连忙拉住又开始发神经的好友,试图弄清楚他到底怎麽了。「对此我不反对,温泉有一定的疗效,泡个温泉也不错。」对於林儒赭火上加油的赞同语话,吴启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已经好久没泡公共温泉了,每次都泡个人池,还每次都泡不到十分钟就被闹的泡不下去……」林武仁愈说愈小声,最後一句两人根本听不清楚。「好好,随你,要是你泡到昏倒,我会负责把你扛出来的。」劝了半天仍无法打消他的念头,吴启东只得舍命陪君子。林武仁拿过挂在墙上的车钥匙,那是新婚时,傅宁远送他的结婚礼物,但因为林武仁还是习惯骑脚踏车,所以一直没用到。车子刚驶出车库,林武仁立刻用力踩下油门,坐在前座的吴启东和後座的林儒赭身体被突然加快的速度紧紧压在座椅上。「哇靠,老兄,有必要飙这麽快吗?这里是市区耶。」看著时速表从四十直接冲上八十,而且还在继续加速,吴启东慌忙大叫。「照这个速度下去,撞死人的机率是百分之八十五点九,车体全毁机率百分之七十六点四,我们全体去天堂喝咖啡的机率是百分是九十八点九。」林武仁充耳未闻,看著前方因高速而变得模糊的景像,心底有一丝畅快,在旅馆里的记忆不停浮现,那个苍白娇小的男人,和高大的他站在一起无比和谐,不像自己,两人站在一起气质迥然不同,根本一点也不相配。「喂,老兄,你可以稍微开慢一点吗?这里可不是F1啊。」吴启东僵著身体,轻声说道,深怕不小心刺激到正在发神经的好友。紧握著方向盘的手在吴启东的安抚下渐渐放松,时速也变回马路限速五十公里。直到车子因红灯停下来,吴启东才松口气。「呼……如果你想飙车的话,我知道一个很棒的赛车场,里面改装过的车出租,只要不撞得太夸张,完全不用赔修理费喔。」然而吴启东的话却再也进不了林武仁的耳朵。黑眸直盯著不远处的某个点,因震惊而瞪大,接著被完全的愤怒取代。在对面车道的停著一台他熟悉无比的车子,车内坐著两个人,一个苍白柔弱惹人怜惜的男人,和那个有事得先去公司,约好了中午和他一起吃饭的男人。他没有回公司,而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他们在一起。愤怒逐渐消退,剩下的是悲伤,无尽的绝望。不自觉地踏下油门,性能极好的车子在三秒内时速从零加到破百。马路上顿时传来一声又一声刺耳地紧急刹车声,所有驾驶都对这台闯红灯的车子破口大骂。马路上的变故引起了傅宁远的注意力,他看著那台发神经的车子从旁边呼啸而过,那熟悉的车体让他留心,回头看清车牌号码後,全身血液像是被扔进冰河般瞬间冻结。他慌忙转动方向盘违规回转。「怎麽了?」身旁人不解地问,傅宁远无暇解释,他的心脏因为惊恐而猛烈跳动。然而傅宁远的车才转向到一半,远方便传来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然後是连大地都为之震撼的爆炸。傅宁远感觉自己的心脏跟著那场爆炸而停止。「为您插播一则最新消息,一辆小客车驾闯不知何故闯红灯,并在闯过之後仍以超过一百公里的时速继续前进,在下一个路口时因为再度闯红灯,与一辆沙石车相撞,小客车的驾驶因因油箱爆炸当场死亡,另外两名乘客和沙石车驾驶则受到程度不一的重伤,在急救之後已恢复意识,目前警方正在调察该名驾驶是否酒醉驾车……」吴启东看著墙上的电视,身体因麻醉剂而有些迟顿,身上的伤口没有一丝痛楚,只有头因为脑震盪而有些晕,明明是昨天的事,他的记忆却像过了好几年般模糊。那个爱笑又少根筋的家伙……死了吗?躺在另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