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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有几个暗红色斑点。当时我以为是一种珊瑚礁。但仔细想,那东西很光滑,应该不是天然的。”蓝田回想当晚第一次看到大鱼缸的情景。当时大家先被震撼了,然后又被绚丽的海鱼所吸引,谁都没有仔细看底下花花绿绿的珊瑚群。也只有像老猫这样的超级记忆,才能从差异中辨别出这个异物的存在。这个东西,会跟命案有关系吗?他们走上了二楼的回廊。在回廊的东边倒数第三个的柜子上,原本在上面的鱼缸不见了。这应该就是袭击老猫的凶器。两人来回走了一圈,蓝田沉吟:“那个鱼缸,是这里最小的啊。为什么不抬个大点的鱼缸呢,更有杀伤力,也容易找准头。”老猫:“因为凶手抬不起来?那作案的肯定不是马哥或酒鬼,他们力气大得很。”蓝田:“福利院还有谁?”老猫:“除了那帮小孩子老孩子,就是田晓、苦瓜脸柯文薪,还有明玉院长。田晓不可能,她的力气也很大。”蓝田试了试鱼缸的重量,道:“挺沉。是不是福利院的人干的,现在还说不好,不是还有个没有在场证明的老树吗?你在福利院,还有谁看你不顺眼?”老猫直飚冷汗,好像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盘问、试探、警告过他,他道:“没有人看我顺眼吧。”蓝田:“你这人缘混得……”心里却想,老猫无论长相还是举止,都是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人,否则蓝田不会千方百计把他坑来做卧底。但福利院的人竟然会防备他,那就说明,他们有“要防备所有人”的需要?蓝田又道:“你说酒鬼看见鱼缸砸下来时,脸色都吓白了?”老猫点头。蓝田:“他是担心你,还是害怕?”老猫想了想:“应该是害怕吧。”蓝田:“酒鬼性格沉稳,谁会让他害怕?”老猫:“田晓?酒鬼迷上她了,看见她就夹着尾巴。”蓝田:“喜欢不一定害怕。我想,他更怕一个人。”老猫恍然大悟:“钢丝院长!”回到福利院的时候,蓝田道:“你在这里不安全,今天跟我走吧。”老猫有点不情愿:“没事,我会小心的。”蓝田无奈:“小心个屁。你这种一天睡18个小时的,等被人分尸了再送到全国各地,都还没醒过来呢。”老猫无所谓地坐到院子里,眯了眯眼,还想再分辩,却听见院里传来了吵杂声。一行人说着话从大厅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后面跟着表情沉重的明玉和田晓。明玉在他身边焦急道:“胡老板,您再考虑考虑,没了这个院,这些孩子怎么办?”中年人却摆摆手,表示不愿再听。中年人走出门口,抬头见到了蓝田,表情大变。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笑道:“蓝警官,你怎么在这儿?”此人正是胡艺苏,人鱼墅和福利院的主人。☆、试探蓝田道:“胡老板,您好。”两人握了握手。蓝田又道:“我也不想老来叨扰您。但您的地儿接二连三地出事,没办法,我只好过来看看。”胡艺苏看了明玉一眼,道:“又出什么事?”蓝田把老猫遇袭的情况,跟胡艺苏说了一遍。胡艺苏脸色霎时白了,道:“啊,有这样的事儿。那瞎老头真不牢靠,说是给我看房子,却老让山下那些流氓混进来。大概是有人喝多了,到那房子撒酒疯吧。”胡艺苏叹了口气,又接了一句:“这两个院,真不能留了。”这句话更像是说给明玉听的,里面有股掩盖不住的怒意。明玉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一副忍声吞气的样子。蓝田落井下石:“刚才听你们说,这福利院的房子要卖掉?”胡艺苏笑道:“警官,我是有这个想法。你看,别说山上了,山下的小镇都萧条得很,我留这两处房产,开销太大,我这几年就要退休了,实在背不起这重担啊。”明玉急道:“这两年我们一直节省开支,也开拓了一些挣钱的门路,让孩子们自力更生。您留下这个院,我们会想办法找更多赞助的。”胡艺苏瞪了她一眼,冷冷道:“这事儿我会考虑,下次我们见面再说。”明玉涨红了脸,突然提高声调:“下次?下次谁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胡艺苏脸色大变,急道:“我们的讨论到此为止,有话我们电话里说!”明玉却像是失去了理智,冲上前揪住了胡艺苏的衣领,厉声道:“胡艺苏,你要过桥拆板?”胡艺苏连忙后退挣脱,田晓也过来拉住了明玉,不停在明玉耳边道:“院长,你冷静冷静。这里……人多。”明玉喘了几口大气,好歹控制住了自己情绪。她放开胡艺苏,道:“胡老板,对不住了。但我对这院的感情,您是最清楚的。我求求您,看在这些可怜孩子的份上,给我们留条活路。”胡艺苏不想在蓝田跟前继续讨论,随口敷衍两句,就找个理由走了。蓝田走向前,对明玉道:“院长,我叫蓝田,是重案特别侦查组的警官,冒昧来访,打扰了。”明玉神情沮丧,心神不定道:“是警官啊,有什么我可以帮到您的吗?”蓝田温和一笑:“当然有,请借一步说话。”明玉点点头,两人并肩走进了院里。过了半个小时,蓝田从大门走了出来,坐在了老猫的身旁。老猫晒着太阳,快睡着了,却听蓝田说:“猫儿,你真不肯跟我走?”老猫睡眼惺忪:“不走。我不想回超市卖酸奶。”蓝田:“好吧,你不走,那我留下来。”老猫霎时清醒了,道:“你要留在这里帮人换纸尿裤?”蓝田:“嗯,我跟院长说好了。”老猫觉得简直不可思议,这时候院长怎么会留一个警察在院里?蓝田好整以暇道:“人情绪波动的时候,是最脆弱的。只要方式得当,就能引导他的想法,达到自己的目的。”老猫皱眉:“你费这个心干嘛?”蓝田道:“为了破案啊,还有,我担心你。”老猫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心里暖洋洋,挺受用。明玉肯定会为这个决定后悔的——她先是收留了什么都不想干的老猫,然后又留下了什么都不会干的蓝田。明玉从她的办公室望出去,常常见到的情景是,老猫带着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儿,准确地说,是在老猫开辟出来的菜圃上干活儿——手脚灵便的夹秧子摘黄瓜,只能趴着的在地上拔草栽地瓜,老猫就在旁边睡觉。蓝田则坐在石凳上乐呵呵地看着,或者专心读书。柯文薪在明玉的背后,愤愤不平道:“让他们这样乱搞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