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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锐夸张的大叫。“我还有事,你该干啥干啥去。老大不小了,别整天像个小孩似的,你哥那是为了你好,别什麽都不懂。”说完,起身去了厨房。“我只有一个哥,就是你,绝夜那老兔崽子我才不认他!”程清锐从沙发跳起,冲著那人背影喊道。程清锐当然知道绝夜是在替他考虑,二十多奔三的大男人,也不能一直没工作靠存款过活,可是他就是受不了绝夜照顾他,明明是自己的仇人,却怎麽都恨不起来,所以不认哥,喊他老兔崽子,甚至过年也不回国,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跟自己赌气。明明就是世上仅剩的独一无二的兄弟。“过来帮忙,不然没你的饭。”景澜从厨房探出头冲他喊著。他怎麽忘了,他还有个比血缘还深的牵挂。於是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凑到景澜身边,撒娇般蹭著景澜略长的长发放在手中把玩,“今晚吃啥?”“去切菜。”“唉?我都受伤了,你也不给我补补~~”“不要脸了,动作快点。”“遵命,大佬。”……他们都向往这种平淡又温馨的生活,像是千千万万户普通的家庭那样,可以无拘无束的在阳光的牵手、相拥,只是生活过早的给予了他们历练,小小年纪经历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比别人更懂得珍惜身边微小的幸福,黑暗中哪怕只有细小的一丝光芒,都会紧紧的抓牢,再也不松开……ENDIF作家的话:13点双更,敏娜~~平安夜快乐~~【虽然没到晚上~~~】☆、9Chapter99Chapter9最近的程清锐相当不爽,看啥都不顺眼,就连带他的主任都发现了程大帅哥的不对劲。“喂,下班去喝酒?”杜伊用手肘戳著在办公室垂头丧气的程清锐。“嗯。”没精打采的答应。“找几个小妞?”“嗯。”“玩个NP?”“嗯。”“完了完了,这孩子没救了,谁赶紧把他领走啊啊啊啊──”杜伊揪著头发疯狂的说,“岳父大人肯定会杀了我──”杜伊是院长老头的准女婿,知道这人走後门进了医院,就没正眼瞧过他,心想反正是个草包,只要不给他惹事就行。可没想到程清锐这人虽说看著吊儿郎当的,专业水平还说的过去,但还没到让他独立cao刀的程度。外科患者多,程清锐作为外科主任的现任弟子,一般挂号的患者都是他给看,加上人长得好,态度又和蔼,最主要的是专业水平过硬,杜伊也就渐渐对他改了看法,现在正考虑要不要让他当助手上手术台。可是,杜伊回过头看著正神游太空的弟子,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真是不能夸啊。“喂──回神了──下班了──”杜伊脱下白衣,换上便装,趴在明显不在状态的小程耳边大喊。“啊!主任,你吓死我了!”程清锐正对著面前的仙人掌发呆,被突如其来的魔音穿耳,吓得蹦起来,一手扎在了仙人掌上。“啊────”整个三楼都听见了他嗷嗷乱叫。“主任,你别吓我啊!”程清锐朝他晃著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表达不满。“还好只是左手,高兴去吧你。”杜伊一杯酒下肚,示意酒保再来一杯,“我刚才说找小妞你可是同意了啊,看上哪个了?”他环顾四周看著周围形形色色的女人,随著鼓点扭动腰肢。“主任,我那只是随口一说,你还真信了。”程清锐用那只没事的手无聊的搅著杯中的冰。“唉?你最近不是欲求不满?带你来好地方你还嫌弃,真是个小鬼!”杜伊咂著嘴又一饮而尽。“欲求不满是没错啦~但我的人去美国了,还没回来所以……啊啊啊啊烦死了!”“小程有对象了啊,早说啊,我还以为你单身呢。啊,所以你最近魂不守舍的,我说呢……”说著又开始自灌。“喂喂喂老大,不带你这麽喝的啊,嫂子知道了得杀了我。”程清锐单手抢过酒杯。“没大没小的,”杜伊一掌拍在程清锐脑袋上,“叫杜教授。”“是是是,谁惹著我们独角兽了,学生去给您打回来。”“你才独角兽,你嫂子。”“……”“我要结婚了。”“唉?好事啊,愁啥?”程清锐不解。“唉,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看我,眼瞅著奔四了,还他妈得靠著女人,真他妈窝囊啊!”杜伊一把夺过被抢走的酒杯,灌得头晕眼花,“要不是小艾,我怎麽能一路升到主任这位置,唉,要不是她是院长女儿,这次的升职哪能轮到我,比我有资格的人有的是,真是……”“杜伊同志,我刚来的时候你怎麽说我来著?”程清锐看著杯中透明的液体,难得正经起来。“啊?那麽快就忘了?要不说毛没长全的孩子就是……我让你别扯我後腿,老子可是要让小艾幸福的男人。”“是啊,当时我还纳闷,小艾幸福关我啥事,现在可算知道了,你是希望嫂子以你为荣吧?”杜伊不语,默默听著程清锐独自唠叨。“别人都说你靠关系上位,久而久之,你就开始丧失信心,怀疑自己的能力,甚至认同了他们的话,觉得自己配不上她,现在的你,恐怕是嫂子不愿意见到的吧?你这叫从众心理!”程清锐歪著头批判他。“你倒是会说。”杜伊斜眼看他一笑。“那当然,我的爱人可是心理系的高材生。”程清锐提起景澜一脸自豪。“小子,看在你这麽能说会道的份上,後天的手术交给你了。”杜伊揽上清锐脖子把工作推给他。“唉?我的手可是还在刺蝟状态……”“哈哈哈,来来来,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干……”就在程清锐和杜伊举杯邀明月的时候,景澜在美国老家收到一封信。这次久违的归乡,让景澜从心底翻涌上一种莫名的感情,七年前离开时走的匆忙,很多事情都交给了导师文森特,自从父母走後,文森特就成了景澜的监护人,除了在学业上给予了很大的支持,也是最了解景澜的。门外的门铃被爬山虎遮得严实,院子里杂草丛生,看得出主人已经很长时间没去打理了,他笑著看向两鬓斑白亦师亦父的老人。“摆一副臭脸给谁看?不想笑就别笑。”老头穿著睡袍颤颤巍巍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喝著杜松子酒,示意来人坐下。“刚睡醒就喝酒,小心中毒。”景澜随手拿了本书扇著风。明明还处在盛夏时节,屋里却点著壁炉,看来文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