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言情小说 - 廿四明月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没事,只按你喜欢的办就好。”程让先是答道,然后又觉得怎能放过这个培养感情的机会,改口道,“若觉得有什么不便的地方,只管来问我。”

马车慢慢驶入城中,阿沅掀起一点车帘看街景,岭南的建筑很有特色,结构精巧却稳固,与京城的古拙大气截然不同。沉浸在异乡景色之中,她不知道自己好奇看街景的样子已经全部入了别人眼中。

临街一家酒楼二楼窗边,几道人影推推搡搡,伴随着不满的话音:

“闪开闪开,你挡着我了!”

“谁看见了?小将军人呢?”

“她掀帘子了!我看见小将军的影子了!在马车里!”

“好不好看?是不是大美人?”

“草哪个龟孙子推老子?”

“嘶——谁他娘的扔暗器?”

“隔这么近谁会扔暗器?”

说话的人一顿,谁会扔暗器?当然是面冷心冷、手段残忍的小、将、军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周的同学都加油!

第53章

园林景致秀,座席生是非。

八郡比阿沅想的还要热闹一些,因之前由姜国统治的原因,这儿还留有不少姜国人,和回归以后迁家过来的穆国人比邻而居。又因为地理和历史等原因,八郡成了穆国和姜国之间的交通要塞,来往客商都在这中转货物,经济倒是更繁荣了些。

她坐着马车一路看过去,发现了不少新奇物件,还有香喷喷的各色美食。街上的姑娘家不怎么戴帷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每个姑娘头上都戴着朵花,看起来竟是人比花还娇。她仔细瞧了好几眼,看清楚了那花竟是真的,花瓣绽放得张扬热烈,在冬日里凝了不少春光。

将军府离城门不远,行了二三里路就到了,不过因是将军府的缘故,周围安静许多,阿沅下马车时也未引起围观。

待进门后看见笑容殷切的管家常叔时,她觉得自己被骗了。这是年纪大了?明明看着比她阿父还要年轻许多!

“姑娘一路辛苦,快些随老奴去客院歇息。”常叔殷勤地在前头引路,倒是把正经的主人给撇到后边去了,“这客院就在小将军院子旁,老奴安排了几个小丫头在院子里,姑娘若有什么缺的,尽管让丫头来寻老奴。”

阿沅迟疑地回头看,程让正和下属边走边商量些什么,应该腾不出空来与她说话。再看常叔还在等她吩咐,只能点头道:“那就麻烦您了。”

常叔心里一乐,哎呦这姑娘长得这般漂亮,还又知书达礼、脾气温和,跟小将军真是般配!

程让这座将军府是岭南典型的大宅子,原先的主人喜欢园林景致,便专门请工匠在府内活水池塘边建了几座亭台,又加以曲廊、木桥以及假山、太湖石等物,四周围上粉墙栏杆,建成了一座清雅精致的园子。

程让住进来之后对这种小桥流水的景致不怎么上心,又懒得让人去打理,便干脆将园子锁了。反正他住在主院,平日里出门会路过园子门前,但并不需要穿过园子。

可常叔一听说小将军的未婚妻要来暂住,赶紧将锁撤了,让下人打扫了几日,又让工匠修缮了那些破损的栏杆怪石等物,再又锁上,只等着未来的女主人一来就带她去游览园林。不是他自夸,这府中园林花了前头那主人好些心血,在别处可看不见这般好景致。

阿沅路过园子门前时,果然起了好奇心,问道:“这里为什么锁了?是府上的禁地吗?”

没等常叔说话,她身后不远处的程让道:“就是一破园子,你若是喜欢,我让人开了锁再打扫些日子,现在不能进去,也不知有没有蛇蚁毒蝎什么的。”

常叔一脸郁卒,小将军你嘴也太快了!他本来还想隐晦地为自家主子邀点功,跟姑娘说,这是我们小将军特地命人打扫修缮的,怕姑娘在府内无聊,这园子里倒是有几分岭南特色,逛逛倒也适宜。

谁知程让嘴太快,让他打了一肚子的草稿都没了用武之地。而且如何能将蛇蚁毒蝎挂在嘴边,若是将姑娘吓着了可怎么办?

他在心底无奈摇头,小将军还是太小,不懂姑娘心事。

阿沅透过墙上的漏窗往里边瞧了几眼,竟然看见了几簇花丛,顿时起了心思:“我什么时候能进去看一看?很漂亮啊。”

常叔在自家主子和未来女主人之间斟酌了下,果断道:“姑娘不如先歇息,待明日老奴命人来修整一番,便可入内游赏了。”唉,在姑娘面前,总不能驳了小将军的面子。

回到八郡以后,程让又恢复了以往军营-将军府雷打不动的生活。阿沅一个人待在将军府内,但有那座园子,倒是得了许多意趣。园子景致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在园中寻到了一片花圃,里面竟种了好些难得的草药,她以前只在书中见过这些岭南才有的草。

这几日对着医书,她又配了些毒粉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上次洪思源中毒是凑巧,若有下次,她想着也能反击一下。

就在她在院子里慢慢捣药之时,常叔进院来开始每日例行一问:“姑娘,这些日子住得可还习惯?”

“挺好的,多谢常叔招待了。”阿沅停下手,看着他不同于往日的焦急神情,问道,“常叔可是有什么事?”

常叔也是为难,“老奴正在准备除夕夜的宴席,小将军吩咐老奴若有不定的,就以姑娘的意思为准。所以老奴就想来问问姑娘的意思。”

阿沅讪笑,但程让都吩咐下去了,她原来也是答应了的,心里再怎么想,也只能顺着道:“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别的还好,就只是客人座席一事不好定。”常叔揪着胡须道,“军中有位副将姓项,原来是七郡的守城官,他家中有一幼妹,这些日子两兄妹都待在八郡,除夕夜也不回去。项副将除夕要来赴将军府的宴,便提出要带幼妹前来,怕项姑娘一个人在家孤单。”

若说清州风气开放,那岭南的风气就更为开放了,男女在同一桌上宴饮也是常事。可这么多军中将领间夹杂一位姑娘也不好,若单开一席,却不知该摆哪儿好。他心里将项副将埋怨了一遍,哪有人带着meimei来赴全是大男人的宴席的,可事情摆在那儿,还是要解决。

幸好如今有林姑娘在,常叔心里稍稍安慰,姑娘还是和姑娘一起坐,有林姑娘这女主人在,也不怕失了分寸。

阿沅明白了:“是项姑娘的座席不好安排吗?那到时让她与我坐一块吧,不知她有什么忌讳没有?”

“应该没有吧,我听项副将说起过他meimei,听来并不娇气。”常叔语气有些迟疑,但说出口后又在心底坚定地想,再有忌讳也不能让林姑娘退让啊,客还要随主便呢!

阿沅点点头,犹豫了下,颇不好意思提出:“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