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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家告上法院,告得你倾家荡产!”张鹏亮即使被护士威胁,也不肯收敛声音。天知道他接到电话的时候有多震惊!那可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啊!“他们……都在外地出差……”男孩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我家保姆很快就过来……如果,如果还不行,我去找我的小叔叔……”张鹏亮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是男人就给我少掉点眼泪!你看到阿锦哭了吗?他都疼成这样了,你看过他哭吗?!这是他给你上的最贵的一课!”猛地一捶胸膛,他一个一个字地蹦:“怎么做男人!”男孩抹掉眼泪,拼命点头。尽管这一动作,又带出了不少水豆豆。男孩的保姆很快就带着现金来了。保姆不停地朝医生点头哈腰,不停地塞着红包,不停地跟坐在急诊室门口的张鹏亮道歉。男孩看张鹏亮绷着脸始终一触即发的模样,又小心地说:“我,我已经给小叔叔打了电话……他说他很快就来。”张鹏亮不出声,双手紧紧抱胸。在急诊室的红灯熄灭时,走廊终于传来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张鹏亮看清来人后,差点没跳起来:“林……耀哥!”林耀看到张鹏亮后,本来紧绷的脸更是阴沉。“你不要告诉我里面躺着的人……”话音被推出来的病床打断,躺在上面全身伤痕累累的少年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关锦还在昏睡,上半身□,搭在床尾的校服上血迹斑斑,曾经锐利的双眼如今紧闭着,眼眶下是深深地灰色印记,还有几道撕裂的小口。医生面无表情地说着病情,林耀和张鹏亮紧咬着牙关,无法想象这么瘦削的身子是怎么承担下这么狂暴的打击。林耀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敢动他的人,就要有被剥皮的觉悟!作者有话要说:==遇到的不是美少年,也不是后宫,你们都猜错了啊哈哈哈……反倒是阿锦不幸地开始啊啊啊啊……其实这个世界很小,对吧。(继续被拖走)1717、第17章...许久不曾享受过如此酣畅的沉睡了,没有闹钟的催促没有老师的打搅,更没有……哎哟!他的试卷还没写完呢!关锦猛地睁开眼,想要去找书包,却发现自己在起身的时候全身像是被大象踩踏过一般,从骨头里冒出阵阵刺痛,当他以为自己已经爬起来的时候,其实只有脖子稍微抬高了些许。“怎么回事?”他眨眨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和吊在自己旁边的输液袋。“怎么回事?你差点变烈士。”有人在旁边冷冷地说。他艰辛地扭头,终于看清床边站着一个人,那人居然是穿着可笑睡衣,头发乱七八糟的好友。他又眨眨眼:“其实我已经变烈士了吧?要不阿亮你怎么穿得那么难看?”“你说完这句话就可以去变烈士了。”张鹏亮把拳头摩擦得咔咔响。关锦扯开嘴角笑,不小心扯到伤口又疼得眉眼扭曲到一块去。“我睡多久了?要多久才能出院?你没告诉我爸妈吧?”他连串地问出他心中最在意的问题。“你睡了一晚。关英雄,鉴于你的出色表现,只断了两根肋骨,手上脚上的骨头各有一处裂痕,以及统计十处软组织挫伤……看你目前的表现,没脑震荡。”张鹏亮面无表情地通报情况,“出于‘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我还不想被你爸妈打死’的考量,我早就通知了你的双亲,你妈刚刚回家给你拿换洗的衣服,你爸刚去上班。”如果双手能动,关锦真想抱着自己的脑袋哀号。“……他们怎么说?”“这个他们包括谁?”“……难,难道还有别人?”张鹏亮摸摸他的脑袋,啧啧叹气:“你说你这家伙,怎么老是这么倒霉地遇到这群人呢?遇到就算了,还非要去玩英雄救美。我知道他们都长得好看,可也不值得你每次都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吧?”关锦只觉得头皮发麻:“啊?你到底什么意思?”他也不打算继续绕弯子:“你救的人,是耀哥的侄子哦……”三魂去了六魄,剩下一缕神气的少年望着天花板,讷讷地问:“那我爸妈知道么?”“我说你被车撞了,为了救一个闯红灯的少年。然后你爸妈就一脸平静地接受耀哥的道歉和殷勤了。”张鹏亮一边说,一边拿起床头放的关锦mama洗好的苹果,咔嚓一口。关锦嘴角微微抽筋。干!世界这么大,怎么挨揍的都是跟林耀有关的人,怎么自己救的,也还是那拨人!等关锦再次睡醒的时候,房子好像又发生了变化。看着周围精致的装修和比原来宽敞得多的房间,关锦差点以为自己死了一次又借尸还魂活了过来。幸好mama担心的脸就在旁边,他这才确认自己到底还是没有上天堂一日游。关mama细心地嘘寒问暖,没有赞赏也没有责备,只是摸着他额头的手带着一如既往的宽厚的温度,关锦闭上眼,心想自己下次绝对不会再冒着生命危险去逞强了。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眼里明明藏着泪水,却还在微笑。关爸爸板着脸,把他的书包和课本都放在了床头。“快考试了,别把功课落下。”关锦立刻挣扎着要mama把他扶起来,抬起尚能动弹的右手,左右甩了甩,又拿过旁边的签字笔,划了两下,最后还在手上转了圈。“嘿,没伤到右手!”他很是高兴。拼死了保护自己右手,为的就是不让这个最重要的部位受到任何伤害。他可以躺着看书,躺着考试,却不能提不起笔,翻不了书。林耀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少年正在埋头写字的模样。打了石膏的左臂和悬挂在半空的左腿都好像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即使只剩下半边身子可以挪动,都无妨少年求进的心思。这样干净的孩子,怎能三番四次地被他们给染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怒火在这一刻又默默地燃烧起来。他承受过各种武器的打击,其中也包括了钢管,那种疼痛他不会忘记,所以才拼了命地让自己不会再去遭遇。没想到保护了自己,却把痛苦转移到了身旁无辜的人身上。“还疼吗?”他走过去,伸手就去摸他的脑袋。关锦下意识地就微微抬起头,让他摸得更顺手:“当然疼,麻醉过去后胸口……”哎,不对,他应该有别的问题问才对!“你……那个小鬼是你的侄子?”“林悦邈么?是我大哥的儿子,本来昨天来找我,结果我不在家……”他微微皱眉,“下次别再莽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