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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薛夫人重叹口气,“你这孩子,平日虽胡闹了些,心思却这么重,是娘不该把那件事告诉你的。”“太太……”“好了,什么都别说了。”薛夫人按住薛云书的肩膀,让他平躺回去,又替他掖紧被角,嘱咐道,“你刚好些,不要胡思乱想有的没的。我也不扰你休息,晚饭再来看你。”薛云书倦倦地道声谢,他方才不过顺着薛夫人的话编了一个谎,只等着薛夫人一走就招薛成来问话。谁知薛夫人走到一半,又折回来,手里捧着一条新绣的抹额,仍在中间缀了珠子,这次却不是翡翠,而是一颗鲜红的珊瑚珠。“瞧我糊涂的,我看你出了一身汗,戴着抹额实在不爽利,就替你摘了,现在你身上的汗也发得差不多了,该戴上了。”薛云书闻言,身形一僵,他刚才居然完全没发现抹额被摘下了!心思一转,又赶忙问道,“太太的意思是薛成寻回我的时候,我仍戴着抹额的?”他明明记得,抹额是被莫鸿屿摘下了的。薛夫人正轻手轻脚地替他戴呢,听了这话,掩嘴笑道,“书儿平日里不最着紧这个么?生怕别人看了你眉心的红痣去,那日薛成寻你回来,你身上脏了几处,就这抹额系得死死的。这两日就我单独照顾你时替你摘了,保准谁都不晓得。”薛云书这才真正露出一丝笑容,难得温言道,“谢谢太太。”“母子之间言什么谢呢?”薛夫人笑笑,“等你行过冠礼成了亲,就不用这么辛苦遮掩了。其实书儿你不必……”“太太。”薛云书打断她,露出满脸疲态,“我当真有些乏了。”薛夫人还想劝,又见不得薛云书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马上就软了,略劝了几句就放他睡去。走过中庭才招回守在院门外的薛成,命他好生照看少爷。薛成一听薛云书醒了,立刻赶去见他。甫一进门,就被一只五彩琉璃碗砸中额头,血登时就冒了出来。薛成也不讨饶,即刻跪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道,“属下罪该万死,竟没护得少爷周全!”其实这事儿还真怪不得薛成。那日薛成被薛云书遣走后,并没走远,而是候在紧挨牢房的供下人换休的小院里。可等了一个时辰还未见薛云书出来,薛成有些不安,于是带着手下返回去看。却没想到牢房里空空如也,薛云书和云宽都不见了踪影,只地上稀稀拉拉地滴落了些血迹。薛成哪敢耽误,领着手下几乎将薛府翻个底朝天,终于在最偏远的翠沁院找到薛云书。薛云书也知自己不占理,摔了东西撒了气,就叫薛成起身了。薛成暗自松口气,想着薛云书还病着,就大着胆子将案几上温着的养身汤药倒了碗端给薛云书。薛云书不耐烦地举手挡开,“你一介粗人还学起丫环伺候人了,我最烦喝这些汤汤水水了。你答了我的问就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薛成连声答应,只得将碗放回去。薛云书示意他扶自己起来,找了个舒服位置靠坐着,才慢慢道,“那日你们是在翠沁园何处找到我的?”“回少爷,就在翠沁园的竹林里。”“我当时是何情状?”“少爷是躺在地上的,不过地上落了很厚一层竹叶,少爷身上没沾上什么泥土,也没受伤。”“何时发现我的?”“亥时。”亥时,薛云书面上不动声色,被子下的手已经篡成了团,莫鸿屿竟然囚了他整整三个时辰!那三个时辰里他对自己……薛云书心中恨极。他一醒来,就觉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疼得厉害,身上也瘫软无力,常年混迹风月场所,怎会不知发生过什么。所幸莫鸿屿不知替他涂了什么药膏,那处竟丝毫无伤,他耐着羞耻用手摸过,除了碰到依然疼痛外,并觉不出什么。难怪那些大夫只诊出自己感染风寒。莫鸿屿,你最好不要让我找到,否则……“可有派人搜查过莫……云宽的行迹?”薛云书定了定神,又道。薛成点头道,“早派人搜过了,薛府一向守卫森严,按理说云宽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绝无逃脱的可能,可……”薛云书止不住冷笑,“真是蠢才!到现在你还受着他的骗呢!他手无缚鸡之力?他连我的银针都挡得下!他还……”薛云书说到一半,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烧起来,索性将近前的药碗汤碗全扫到地上,又大吼着叫薛成滚。薛成跟在薛云书身边十几年,没见过他这般不顾仪态地发火,劝都不敢劝,揣着满肚子狐疑退出去了。薛云书一个人摊在床上,恼人的酸痛附着全身,他直直盯着床顶,不由想起莫鸿屿的话。“一个月,一个月后你体内的子母蛊就会有反应了。”“一个月,哈哈哈哈……一个月么?”薛云书忽地大笑出声,笑着笑着,那声音渐成了呜咽,最终再不可闻。第23章送礼世人皆知,云泽国的宰相大人素来最不喜人打扰,平日鲜少敢有客人登门造访,更别说往相府里送礼塞人了。可这次宰相独子纳妾,怎么说也是天大的一桩喜事,不送点礼祝贺简直说不过去。若送的礼正好送到了宰相的心坎上,那就真是再好没有了。故沈无虞携着苏挽之踏进前厅时,就看到满眼裹着红纸红锦的礼袋礼盒。甚至有一丛九尺来高的血珊瑚,实在没地方放了,只能委屈地站在角落里。而唤他们过来的段明幽此时正埋在这些奇珍异宝堆积出的海洋里做记录,只露出半个头顶。“小爹,这是怎么回事?”沈无虞好容易找到他,拉着苏挽之上前问。段明幽抬起头,勾嘴笑道,“还能怎的?不就是那些富官jian商赶着你纳妾的当儿送东西吗?难为他们四处搜刮这些玩意儿,当真不要是傻子。”他说完,笑眯眯地环视一下周围,又拿起一个盒子拆开,雕工细腻精巧的沉香木匣里盛了三枚鸡蛋大小的东珠,光洁的表面经日光一照,便泛起七彩的光晕,一看便知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段明幽喜滋滋地拿起来,朝沈无虞道,“夫人最近脸色不怎么好,我正好把这东珠磨了给他炖进汤里,养人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