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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绝,也不会在道义上受到指责。这事从头到尾,其实只有自己在投入而已。余泽在房间里一个人对着黑暗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忘记——在赵修平什么都还没有发觉的时候,将所有的事情都一并忘记,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知道了。”余泽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因为我如果去接受治疗的话,很可能会忘记很多事情。所以,老大,我还是想和你说,我真的很感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嗯。”余泽羞涩地笑了笑:“你真的很厉害。所以就算是以后我忘记了,我想我也会特别崇拜你,我会向着你努力的,虽然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吧,哈哈。”“知道了。”余泽又想了想:“那我没什么说的了,再见。”他最后看了一眼赵修平,转身阖上办公室的门。赵修平笑了笑。这真的是很有趣,明明过目不忘的是他,但是最后永远记得的人却是自己。不过他也不需要余泽多么努力。余泽虽然容易受伤,但是恢复也很快,他的天赋让他无论在何种环境当中,都能够走得很快很远。而我将用我的余生为你铺好前行的路,让你少历波折,一往无前。-“你想好了?”“嗯。”余泽躺在韩水治疗室的躺椅上,看见门开了一条缝,朝下面伸出手来,“仙人掌,过来。”肥猫这次没磨蹭,三下两下就扒上他的裤腿,卧在他肚子上。余泽仰面躺好,一只手摸着猫,一只手里攥着一支箭头。韩水看着他做好准备,低低说了一句:“第四次了。”余泽:“是啊,第四次了。我之前觉得时间过得真慢,现在觉得也挺快的。”韩水:“准备好了吗?”余泽:“开始吧。”-余泽在一片晨光中睁开眼睛,发现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肚子上:“靠!死肥猫离我远一点!小爷要被你压吐了!”仙人掌从他身上跳下来,这次倒是也没挠他,而是义无反顾得离开治疗室,决心要和余泽绝交三个月。余泽从躺椅上下来,伸了个懒腰,这时才看见趴在桌子上的韩水,很快就反应过来:“我这是又做了一次手术?”韩水有点紧张地看着他,心里估摸手术到底成功没有:“你检查一下哪里不对?”余泽皱着眉想了想:“好像前一段时间的事情忘了……”韩水:“从哪儿开始?”余泽:“在WATA的两个月,还有出来以后。我就说嘛,那鬼地方的事情谁想记一辈子啊,忘了最好。”他手放进衣兜,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划破了。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箭头。余泽:“这不是之前赵修平给我的箭上的吗?”韩水谨慎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只见余泽盯着那箭头看了一会儿,随手扔进垃圾桶:“我傻逼了留这玩意儿干嘛?哎对了,你有创可贴吗?”☆、第三十八章“余泽来了!兄弟们!收摊!”几个人训练有素得将桌上的牌全盖在桌布底下,而后在上面放上水壶水杯,做出一副刚刚他们在探讨人生理想的样子来。余泽出现在房门口,咳了两声:“聊天呢你们?”“哎呀,是余泽!”几个人假装刚看见他,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真实生动,仿佛和他八百年没见了。余泽将沾了泥灰的外套脱下来,扔到一边,拖了一张凳子坐在桌旁:“聊什么呢,我和你们一起聊。”说着,他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地下室也越来越热了。”其他几个连忙接话:“是啊是啊,越来越热了。”心里却在骂:小兔崽子,装个屁!果然,只见余泽刚喝了一口就将水杯放下,问:“你们这桌子怎么不平?”话说着,他手往桌布下一摸,不出所料,摸出一张红桃A来,目光在四人之间一转,看着手里的牌:“好家伙,打牌也不叫我。是因为我总赢吗,我的手下败将们?”“滚!”四人中有个叫李源的拍案而起,“装屁装!咱们来一把!这就让你输得连裤子都没得穿!”季业明按住李源:“别!别冲动!”余泽目光沉痛地望着季业明:“季哥,你我二人明明相识在前,但是连你也不信我!”季业明更觉得冤了,当即泪眼婆娑地拉住余泽的手:“不是哥不信你啊!是哥实在太穷了!哥已经输给你三条裤子了,哥不想裸奔啊。”李源插嘴:“有什么好相识在前的?你又不记得了。”余泽不以为然:“不记得了也是相识在前,你们这种凡夫俗子羡慕不来。”他将桌布掀开:“来来来,打一把嘛。我今天快累死了,放松一下。”没法子,其他几个人只能抱着必输的意志洗牌。李源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得:“你就不放过我们。去找老大梁诚他们嘛,他们有时候也打牌。”余泽一只脚耷拉着一只脚踩在自己凳子上:“他们没意思,一个笑面虎一个恶鬼,有什么好玩儿的。”李源一哆嗦:“大爷,你快低点儿声吧,小心他们听见。”余泽:“听见就听见,我哪儿说错了?”季业明与李源对视了一眼,没再纠缠这件事。李源是当时跟着梁诚去接赵修平他们的那一批鹰组成员,见过当时余泽为了维护赵修平和梁诚针锋相对的样子,只不过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了这样。不得不说那个什么,哦,造化弄人。“到点了。”余泽将烟啊钢笔啊罐头一类的战利品一搂,裹在外套里,“接我家一诺去。”其余四人大松了一口气,欢天喜地得送他:“快走吧您吶。”季业明东西也都输光了,两手空空站起来:“我也不打了,和你一起走。”两人从地下室里出来,来到地上的教学楼中。虽然已经是傍晚,但是地面上仍然很热。余泽看了一眼走廊里挂的温度计:“三十九度,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啊!”因为早知道气温会一直上升,所以在刚到行知小学的时候,梁诚就开工在学校里挖了地下室,也算是防空洞。然而虽然尽可能挖得很深,但是地下也并没有多凉快。尤其地下的空间不够大,不能容纳所有的人,所以大家都轮流住。这半个月余泽轮到了地上,每天夜里都苦不堪言,热得人要发疯,常常要到下半夜才能睡着。“一诺跟你住上面能行吗?要不让她去跟别人住地下。”余泽站在教室门口往里面瞄了瞄,知道老师快下课了:“不用,我给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