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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活就看自己努不努力了。这小孩,甚至他皇兄做了皇帝,连原本的名字一天都没用过,就要因为避讳,改成了什么乌信。啧啧,这名字,难听死了。乌信皇叔结结巴巴答话:“国、国师好!”乌信皇叔在宫里最怕的人就是国师了,连他的皇帝哥哥也只能排在第二。好多太监宫女多说,国师他、他会吸人精气。乌信皇叔挪着屁股往后躲,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要来吃我了吗?“哎,你跑什么跑,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国师白皙的手指上留着长长的指甲,他的指甲在乌信脸上轻轻地擦过去,“你和你母妃可一点儿不像,倒有两分洪熙的样子。”乌信细长的眼睛眨了眨,忽然就不害怕了,还没有人和他说过他母妃和父皇的事情呢。他爬到国师的脚下,“国师、国师大人见过我母妃吗?”“当然见过,你母妃啊,当年也是宫中最漂亮的几个女人之一,可惜呀你没得半分她的长处,倒随了你父皇。”国师说着,话头一转,又道,“不过也不错,至少会是个美人胚子。”“我是男子汉,怎么能用……能用美人胚子形容?”乌信红着脸,觉得很丢脸,他也是读过书的,美人胚子可是用来形容漂亮女子的。“呵呵,外面都传洪熙是英俊皇帝,你还当真以为是如此了吗?”乌信看着国师,疑惑。“那是给皇帝面子,说的好听,其实,你老子他就是长得太女气,不好意思让天下人知道,怕别人说他没威严,才扯了张英俊的遮羞布遮遮,懂了吗?”国师难得耐着性子和个不懂事的小孩说话。“国师你也很好看。”大约是和国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乌信不大怵他了,竟大着胆子对国师说道。国师听了也不恼,哈哈笑了几声:“小皇叔,你知道我几岁了?”乌信摇摇头。国师贴到他耳朵边说了个数字,乌信惊讶地把细长的眼睛都睁圆了。国师看他表情,难得露出几分笑意,他的手掌盖在乌信的脑袋上。“你皇兄这么大的时候……”国师正说着,忽然窜出一只手,把乌信往边上一推,乌信撞到书架上,不知所措。来人正是长庆帝,他正怒目盯着乌信,眼里竟有丝丝嫉妒。“发什么脾气?”国师捏了捏自己的手腕,真是要被这小子吓死了,“只是个小孩而已,你怕什么?”长庆帝沉默地望着国师,带着几分委屈的神色,国师让吓得不知多措的乌信皇叔先出去,见没人了,才道:“你瞧瞧你,一个小孩都嫉妒,还是皇帝呢。”“我……”长庆帝扭过头,国师把手盖在他头上摸了摸,“只是摸一下那可怜的小东西而已。”“可你,很久没……”“重明,你可不是小孩子。”国师推开他,“别总像小时候一样,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是了,我已经不小了。所以国师大人是要重新筛选一个人,比如那小子,来将我取而代之吗?”长庆帝迎面对上国师的目光。国师忽然呵呵笑了起来,手指挑开他身上明黄色的龙袍,露出里面的底衣,国师的指腹顺着底衣往下滑过他的胸口。“你想太多了,我可没有什么精力再去教养一个陆重明出来……”国师舔了舔他的肩,调笑道,“叫我欲仙欲死……”国师的唇落在他的肩上,凉凉的,叫他不由自主瑟缩了起来。他闭上眼睛,回想起幼年之事。“你看什么?”躲在巨石后面的小陆重明惊恐地回过头,被、被发现了。“国、国师!”他跌坐在地上,害怕地缩成一团。母后说过,他不能出来乱跑的。“你怕我?”国师走到他面前,弹了弹他的鼻子,“我很可怕吗?”说着,国师露出一个笑容,他皙白的面颊衬上银丝一般的长发,恍惚间,让人以为见到了神仙。“不可怕。”他哆哆嗦嗦的说着,又盯着国师的脸细细地看,“你很好看,一点儿也不可怕。”“呵呵。”国师笑道,“小东西还挺会说话。”“是真的。你比父皇还要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他抬起头,看着国师道。国师也回望着他,像是要从他的眼睛里辨别出话的真假。他被国师看得心里发抖,国师才把他从地上抱起来,他紧张地双手抱住国师的胳膊,吓得不敢大声喘气。“不是说我好看吗,怎么还吓得发抖?”国师抱起他,指着巨石前灯火通明的宴会,问。“你羡慕他吗?”小陆重明搂着他的脖子,看向宴会中央,隐隐听到他的父皇爽朗的笑语。“哈哈哈,此子肖我……”小陆重明不说话,嘴巴紧紧闭着。“你想不想成为他,成为太子?”国师的声音在陆重明的耳际回想,他愣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可以吗?”国师又笑了一下,他向来吝啬的笑容今晚倒是大方得很,他含着笑,眼中迸出璀璨的光彩。“当然可以,只要你想,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只听我一个人的话。”陆重明迷失在国师发亮的眼睛当中,甚至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就点了头。“真乖。”国师摸了摸他的头发,陆重明害羞地躲了躲,除了母后,他还没被人摸过脑袋呢。“在想什么?”国师在他肩膀咬了一口,让长庆帝的意识从遥远的幼时回到现实。“想小时候……”华裳落下,溅起一地灰尘。深院,无人靠近。遥远的另一处宫殿之中,戚太后正敲着的木鱼咔擦一声断裂,太后睁开眼,深深叹了一口气。袅袅的烟尘从佛前的香炉升起,烟熏环绕,戚太后悲悯的神色模糊不清。————————————————————————————————————————————————再说回那小镇上。第二日清晨,沈清和玄深早早起床,洗漱一番,吃过早饭后,决定为了节约些时间从老妪所说的小路翻过去。马车被沈清留在了老妪的客栈里,约好几日后过来取,两人同乘一匹马。说到为什么明明有三匹马,却非要乘一匹,沈清有些不好意思了。沈清从现代来,开惯了车,便是末世中,也没接触过这么古早的交通工具,他学会赶马车已经不容易了。这也是为什么明明骑马更快沈清却要坐马车的原因。实在是他不会啊。玄深坐在枣红色高头大马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摊开伸向底下的沈清。客栈的老妇人和几个壮汉围观着,沈清目不转睛,羞愧地接住玄深的手,爬上了马背。好在,玄深没让他坐前头,沈清坐在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