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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逆子,却见不到片刻,哪吒与雷震子朝西面去了。顿时陈塘关守军欢声雷动,rou牛满面,只差列道欢送这两名祖宗,满城黎庶均是喃喃祷祝,愿他俩不再回来。浩然只知哪吒是法宝化成,暗道史书上所记与现实相差甚远,哪吒帅是帅了,一头刺猬发像个问题少年般,颧下还有猫纹数条,这都是自己画上去的?怎的没有半点感情,与机器人无异?又问道:“哪吒,你怎么知道我是天地所生。”“自然认得。”哪吒答道。雷震子嘲道:“你见哪个人断手断脚,还跟蚯蚓般能活的。”说毕一转身,堪堪避开哪吒轰到耳边的腕轮。远远道:“残废,你进朝歌何事?”扑腾翅膀又追了上来。浩然知雷震子与哪吒是友非敌,答道:“我去阻止人犯错。”他像是对哪吒说,而更多却是对自己说:“我去以一人之力,逆天而行,我去救人。”雷震子好奇问道:“救谁。”浩然微微抬头,雷震子朝不远处逐渐清晰的朝歌城看去,明白其意,呸了一口,说:“我在昆仑山听妖道们说,姜子牙下山,狐妖现世,封神台什么的,又说殷商离死不远了。”浩然叹了口气,雷震子又嗤道:“要死救不活的东西,你管那么多做甚。既然是兄弟,跟我们走罢。”说话间已到朝歌城外,哪吒停了下来,遥望城墙外两人一骑,正朝他们飞奔而至,手一扬,“咔嚓”声响,腕轮已轰的一声飞出了出去。浩然忙勒住哪吒脖颈,“停!那是我的朋友!”哪吒如一匹桀骜野马被扯了缰绳,硬生生拉停于半空,两只腕轮飞向地面那武将。“来将通名——!”悍勇武官正是武成王,只见武成王回身一抡,钢槊斜指向天,“当啷”作声,两个腕轮尽数被穿在武器上,又旋手甩去,砰砰大作,腕轮直飞向天,套回哪吒手中。姜尚方从武成王背后探出身,抬头望来。雷震子吸了一口气,落于地面,朝姜尚抱拳施礼,道:“子牙师叔。”姜尚略有不自在地还了礼,拿眼瞥向哪吒背上的浩然,浩然忙跳下来,正想说几句,哪吒却率先开口道。“大哥,保重,以后有事,找我。”话毕掉头飞走了。场中三人皆是一怔,雷震子的下巴几乎要掉在地上,随即紧紧追着过去,“你叫他大哥?我该叫那残废什么?喂!灵珠子!你可是大脑回路烧了……”声音渐渐远去,武成王不知哪吒与雷震子来历,遂出言询问,浩然如实答了,武成王莞尔道:“方才那便是李靖家的逆子?”“这事稍后再提。”姜尚目送雷震子隐没于天边,转而朝浩然道:“浩然兄,你这次不告而别,朝歌麻烦大了。”浩然一凛,忙问:“妲己又怎了?”旋即意识到武成王便在身前,也就是说,轩辕坟已破!妲己一家老小已死!蓦地惊出一背冷汗。果然姜子牙答道:“大王要挖去姜后双眼,炮烙梅伯,妲己倾世元囊一抖,无人制得了她,你快与我回去!”话说浩然离了朝歌后,纣王遍寻不得,直把宫中翻了个遍,匆匆召来子牙,问不到行踪,只得暂时作罢,审起那名刺客。妲己倾世元囊马力全开,满殿幽香,天子精神恍惚,总觉得有丝不妥,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浩然真气存于殷纣腹中,隐隐抵着妲己倾世元囊的浊气魅惑,两股气息把天子虎躯当作战场,彼此较力,令纣王胸烦气闷,心内怒火不得宣泄,那刺客几次被殴打得昏死过去,又被冷水淋醒,纣王方恨意稍解,喝道:“说!谁派你来行刺孤的!”此时又有宫廷护卫队长恶来寻到证据,呈于圣前“回大王!刺客名叫姜环,乃北伯侯姜恒楚家将,年前护送一批礼品到朝歌。”纣王冷冷道:“姜后?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行刺于孤,再查!”妲己裹着彩绫斜斜卧于龙床上天子身侧,不由得掩口轻笑。“你笑什么。”纣王峻声道。妲己菊花一紧,不敢造次,端坐了身姿,答道:“姜恒楚的家将,自是姜后的人,这毫无疑问……然而姜后不敢刺杀大王,亦是实情,要派也不会派这种学了点三脚猫功夫的家将来找死。”纣王听了方缓了声调,道:“姜后是孤的结发夫妻,孤便是从此处推断,刺客不可能受姜后差遣,定是有人嫁祸。”说时那刺客仓皇抬头,妲己却又道:“我猜这姜环潜进寿仙宫,并非为了刺杀大王,而是为的其他什么人。”事实纣王不知,姜环正是王后所派遣,然而妲己如亲眼所见般猜了个正着,昨夜姜环潜伏于寿仙宫中,见浩然与殷纣二人独处,天子座前不好下手,便摸向侧殿欲暗杀妲己,谁知狐妖知得清清楚楚,倾世元囊一抖,顿时把姜环迷得失了神智,朝纣王寝殿掩来。妲己话只说了一半,纣王便推知下半截,既不是为了杀自己,那便是为妲己或浩然而来了。当即理清思路,便朝那刺客问道:“姜后可是吩咐你杀妲妃与孤身边的司墨?”姜环一听之下,浑身如筛糠般抖个不停,纣王又道:“那你又何以失了心窍,要把龙床上的孤也一并刺死?”姜环畏道:“臣……小的……罪该万死,那时直似被狐狸精魇了,就想一刀,一刀……”纣王沉声问道:“姜后为何要杀孤的司墨?”姜环又道:“黄妃……黄妃与主子言谈,宫人们都说……撞见,撞见……罪臣不敢说”纣王以为姜后亦知自己专宠浩然一事,变了脸色,一步上前揪住姜环衣领狠狠喝道:“撞见什么!”炮烙之刑纣王拳头抵着刺客喉管,姜环不敢再瞒,闭着眼说道:“撞见妲己娘娘与那司墨在一处……在一处……”妲己倏然间笑了出声,纣王方把那刺客抛在地上,转身坐于龙床上,出了口长气。妲己笑毕,把半个身子倚了上来,胸脯在纣王手臂上反复磨蹭,娇声道:“大王信臣妾不?”纣王不置可否,冷哼一声,妲己又道:“臣妾原不敢管大王的事,但想浩然遍寻不得,就如插翅飞了一般,便是要当面对质,也……”纣王道:“浩然决计不会如此,这点孤是相信的。”一言只把妲己气得牙痒,妲己眼珠转了几转,正要做声时,纣王又道:“这便随我到中宫去。”纣王单手把前襟一抖,随手取了天子剑,踏出寿仙宫,末了回头又道:“刺客留着,明日于午门前车裂处死,以儆三宫。”说毕竟是带着妲己,径直朝正宫去了。妲己几步追上,挽着纣王手臂,柔声道:“车裂轻了,臣妾有一计,名唤炮烙,是用中空铜柱置以炭火烧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