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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对他特别得好,恨不得能捧上天去,而差的时候,就像昨晚那样,像个神经病。提起岑父,岑裕就略带嫌弃地摇了摇头,算了,不理他,反正钱到了他手上就是他自己的,管他那么多呢。岑裕点了一根油条、两个油饼再加一碗豆浆,总共也不过一块一,却让他吃得撑到打了个饱嗝。原本岑裕出门的特别早,临时吃了个早饭就已经到了七点二十,离上课还剩十分钟,还好这儿离学校不远,现在走过去刚刚好。岑裕是踩在离上课铃声响起的前一分钟进的教室,他一到教室门口,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他,眼神中有的是好奇、更多的还是心灾乐祸。突然受到如此高的关注度的岑裕此刻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走路的时候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等他来到自己座位旁,看到这满地狼藉,终于明白了之前同学们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岑裕的桌子被人动过,上面铺满了从黑板槽里刮来的粉笔灰,估计嫌粉笔灰的数量不够,还用粉笔头在上面到处涂抹,白色的粉笔写着大大的SB,占据了整张桌子的三分之二,桌面上还有明显的脚印,鞋码大小不一,看来不是一个人干的。岑裕看到这样面目全非的桌子一时间愣住了,神色中有着难掩的愤怒,他紧紧攥着拳,双齿紧闭,不难猜测,周围的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一想到这,岑裕的内心涌上一丝气愤与受伤,为什么,他们简直太过分了。马上就上课了,就在岑裕准备去拿门后的抹布独自擦去桌上的痕迹时,白薄叫住了他,[别动,你难道就想这么算了?]岑裕紧紧拽着书包带子,[那、我应该怎么办?]白薄淡淡地给他支招,[站着,等到老师来如实说就好了,既然是别人干的,为什么要让你来善后?你这次可以不计较,但是下次呢?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难道你想每天早上都这么委屈着去擦桌子吗,要是他们玩腻了,以后做出更加过分的行为呢?]岑裕微垂着眼,在心中反驳道,他并不是不计较。白薄冷笑着,我知道,你只不过还是习惯了息事宁人罢了,就算心中有再大的愤怒,也不敢发泄出来,说白了,还是因为懦弱。听了白薄的劝说,岑裕果然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拿着教辅的班主任走进教室,独自站着的岑裕在班上显得十分瞩目,她感到好奇问道,“岑裕,你怎么了?”岑裕眨了下眼,而后看了眼自己的桌子,才轻声说道,“老师,我的桌子……”岑裕这般如小仓鼠胆小的动作已经成功吸引了班主任的注意,她走到岑裕身边,很快地看清了此刻岑裕桌面上的“杰作”,她一挑眉,转过身面前班上的同学,大声质问道,“谁干的?”班里的人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有几个还装模作样地翻看着桌上的英语书,班主任向来凶残,尤其是那几个罪魁祸首更是心虚无比,这时候,班上死寂一片,谁都不敢出声。班主任走到讲台上,重重地将手里的书本拍下,声音中有着隐藏不住的愤怒,“我再问一遍,是谁做的?”过了半分钟后,大家都很有义气地不供出背后的始作俑者,班主任怒极反笑,她的目光中很是失望,“好啊你们,现在一个比一个团结,都不说是吧?我看你们能耐见长啊,别的没学会,倒先学会欺负同班同学了?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把做这件事的人揪出来,那我们的课也别上了,集体去cao场跑步。”“怎么样,还是没人承认吗?那我们可下去罚跑了。”班主任威胁着。“老师,是我干的。”果然,一个男生站了起来,留着个斜刘海,造型还是当时极为流行的洗剪吹发型,脸上还带着豁出去的神色,大有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的精神,为了不让班里同学牵连受罚,干脆自己站出来顶嘴,一人做事一人当。班主任神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略带赞同地点了点头,“很好,做错事还知道承认,你去把岑裕的桌子擦干净,然后下课的时候来我办公室一趟,岑裕你也来。”男生不情愿地切了一声,而后走到门后拿起抹布,刚想就这么随便擦两把的时候,班主任盯着他,“不先拿去洗一下?”被识破意图的男生转了个弯,走到附近的厕所开始清洗那块不怎么干净的抹布,冲出的水流还是灰色,将所有的肮脏与污浊一并冲去。作者有话要说:那啥,跟你们说个事,接下来我要进行一趟长途跋涉啦,要等18号晚上到学校才能开始码字,所以,18号的更新时间在晚上呦~第57章办公室之行在那个男生不情愿地走到岑裕面前擦起那种狼藉满目的书桌时,一边擦还一在边用余光斜视着岑裕,嘴里冲他叫嚣道,“没意思,只有小学生才告老师。”看来,是对岑裕将此事告诉班主任的行为极为不满,他认为,岑裕这样的举动不够男人,丝毫没有半分血性,有种的就和他们来单挑啊,告诉班主任?这样的做法简直是弱爆了,他小学的时候都不兴这套,只有那些动不动容易哭鼻子的女生才会用这么一个绝招威胁他们,说,“我要告诉老师去了。”一般在这种情况,他们都会有所畏惧从而灰溜溜地离开。而岑裕,居然做出这种女生的行为,不由得让人由内心对他感到发耻。岑裕只是抿了抿唇,没有理会他的挑衅,一时的口舌之快罢了,只是对方说的这番话在他心中还是不免留下了些许影响,他也在心中暗暗怀疑着白薄让他做出的行为是不是真的不太合适,或许他应该用更加成熟的方法……白薄知道了岑裕的想法,倒也懒得反驳,小孩子嘛,总是容易被别人的一番话轻易动摇自己心中的想法,在这样的关头下,让班主任介入无非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一是可以极为快速便捷地抓出真凶,二是可借助班主任的威压让对方当场把岑裕的桌子擦干净,这也是最快见效的一个方法,三嘛,则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岑裕现在的战斗力太弱,单挑?呵,要是换个人白薄倒觉得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案,至少让对方心服口服,可光凭岑裕?呵呵,最终肯定被修理得体无完肤。这节课要用一个词来概括岑裕此刻的状态的话,就是发呆,敏感脆弱的岑裕又在东想西想,脑海的思绪早已不知飘到那个地方,从班上的人为何排挤他,再到父亲的反常到底是为了什么,甚至还思考了父亲今天中午会买什么菜回来,会不会有他爱吃但昨晚却没吃到的荔枝rou呢?围观了岑裕从一开始的一个切入点到最后毫无逻辑地四处发散,白薄皱了皱眉将他的思路打断,[别做梦了,认真听课。]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