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耽美小说 - 人妻受的反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拿起自己那套,关上试衣间的大门,再出来时一身银灰西装,颜色和林羽白那件衬衫相似,他们站在长身试衣镜前,掌心握在一起,于姝宁举起微单,连续拍摄几张。

“换上衬衫,”于姝宁说,“现在给你们洗出来,拿着就能去民政局了。”

“现在吗?”林羽白说,“现在就要过去?”

“那当然,你看他眼里都冒火了,”于姝宁指指陈树达,“说不定他早让助理去民政局拿号了,你们过去就能盖章。”

陈树达说:“于姐开天眼了吧。”

于姝宁吐吐舌头,帮他们再拍几张,等两人换上衬衫,开灯换了无数姿势,快门咔哒响声不断,她把洗出的照片拿来,递到他们手中:“去吧,民政局欢迎你们。”

陈树达接过照片,踩上油门,把车开的飞快,林羽白坐在副驾,东倒西歪摇晃:“哎树达,慢点慢点,我又不会跑掉,这么急做什么呀!”

“放心,”陈树达摆动方向盘,在宽窄小巷穿梭,“技术一流。”

两人飞到民政局门口,拿了号坐上椅子,快到号时林羽白摸索口袋,原地蹦起:“证件都没拿来!”

陈树达变戏法似的,从公文包里抽|出塑袋,在他眼前晃晃:“都在这里。”

“臭乌龙真太坏了,”林羽白砸回椅子,仰天长叹,“我看出来了,如果我临阵脱逃,你会买麻袋把我扛回来的。”

陈树达塞|回塑袋,意味深长笑笑。

登记员是个年轻女孩,做事轻车熟路,干净利落,林羽白的视线紧随着她,看她手起臂落,钢印落在纸上,红彤彤的本子递来手里,带着莫名的喜庆。

陈树达送上红包,女孩兴奋接过,眼睛眯成月牙:“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踏出民政局的大门,阳光从云层后面冒出,直直射|在眼上,林羽白捧着火红的小本,上面的“结婚证”三个字冒着火光,烫的掌心发麻。

一路迷迷糊糊,回家后还没缓过神来,进门跌了一跤,被陈树达扶了一把,才没摔歪鼻子,走路同手同脚,像个电量过载的扫地机器人,撞了三次椅子,才知道转移方向,做饭时把盐当成糖,把酱油当成醋,炖出五颜六色的冬瓜莲藕排骨汤,陈树达舀出一勺,看着紫汤发愁:“这个……真能喝吗?”

林羽白挖出一勺,面不改色喝掉,骨头在齿间咯吱,牙齿听着比金刚石还硬,能把桌角磕掉。

“橘子,橘子,你这是开心还是难过?”陈树达拿来餐巾,在对方眼前晃晃,“和我结婚,把橘子吓傻了么?”

“不是,不是,太突然了,我好像……反应不过来,”林羽白舀汤进口,酸的呸呸吐掉,“天哪,这谁做的毒药,要把人毒死吗?”

陈树达松一口气:“好了,总算正常了。”

“树达,我们结婚了,真的结婚了吗?”林羽白握住陈树达

小臂,眼眸晶亮如星,“那我以后签各种文件,就是已婚身份了,这感觉太奇怪了,生活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啊,以后你会越来越懒,日上三竿都不起床,”陈树达说,“现在已经有苗头了。”

林羽白过来打他,两人闹成一团,锅碗瓢盆乱撞,碰出喀嚓轻响,两本结婚证叠在一起,躺在餐桌角落,屋顶灯光轻摇,淋漓洒在桌角。

“和我结婚这事,你和家人说了么?”林羽白忧心忡忡,“你一个人夹在中间,我真的怕你难做。”

“我爸自顾不暇,没有时间管我,”陈树达笑笑,“爷爷精力不济,家里事务还要我协调,至于那些叔伯婶婶,他们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是和你结婚,又不是和他们结婚,我只在意你的感受。林羽白,你告诉我,你想和我结婚么?

“你都叫我全名了,怎么这么严肃,”林羽白抱住陈树达的脖子,和他双目对视,“那我也要郑重回答,我愿意和陈树达结婚,做你亲密的家人。”

“做生意也好,从政也好,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现在看着风光,未来可能破产,背着债务东躲西藏,”陈树达说,“你可得做好两手准备。”

“哪有这样的啊,刚结婚就这么说,”林羽白按住陈树达肩膀,“树达,我不想做什么海誓山盟的保证,甜言蜜语像肥皂泡泡,风一吹就会破掉,我现在非常爱你,想和你组成家庭,我扪心自问,这一刻的感情是真的,想要享受纯粹的快乐。我过去吃过不少苦头,未来也不怕吃苦,谢谢你把我规划进未来的生活,我不会辜负你的,你也别辜负我。”

陈树达两臂用力,将人搂进怀里,他肋骨生疼,面前的橘子被挤出汁水,酸甜沁入肺腑,流淌沁入骨骼。

他想用力一些,再用力一些,把这酸甜美味的橘子,整个压入胸中。

卧室里的手机嗡嗡作响,催命似的,一声响过一声,两人不想挪动,任它在里面呼号,那铃声不依不饶,声嘶力竭咆哮,两人无奈对视,林羽白走进卧室,看着陌生的号码,掌心握紧手机,唇角牵出冷笑:“薄松的电话。”

“接吧,”陈树达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周一晚上有个酒局,让他来吧。”

第67章

薄松挂断电话,手机里传来单调的挂断音,林羽白的声音似一阵风,从耳边吹过,刮起阵阵颤栗。

他按住手机,把听筒按向耳朵,这过去听到厌烦的声音,竟令他如获至宝,颤抖不想挂断。

可林羽白根本不想和他多说,冷冰冰吐出几字,干脆利落收声,告诉他周一晚上有个酒会,他可以帮自己牵线,来也行不来也行,反正过时不候。

什么酒会,什么牵线,为什么会去酒会,那都是什么地方,乌烟瘴气的,是正经人该去的地方吗?

薄松积了满肚子的火,像斗败了的公鸡,咬掉身上彩毛,狠狠甩到墙上。

他满房间打转,看到什么想摔什么,他不知道林羽白怎么了,从前像个娇花一样,乖乖待在温室里的人,为什么会成为一个掮客,公事公办似的,帮他牵线搭桥。

是不是……和他那个新欢有关?

酸涩的乌龙茶香,骤然涌入鼻端。

薄松有无数办法,可以托人或找关系,找出这乌龙茶香的来源,甚至能精准定位到人,可是他不想做,出于某种难以启齿的理由,他不想知道对方是谁,更不想知道,那人用了什么手段,把林羽白从他身边抢走。

那个人一定会后悔的。

林羽白没有一技之长,手无缚鸡之力,头脑不堪大用,说起话来言之无物,那人很快就会厌倦,对林羽白弃如敝履,把他抛在脑后。

到时候,到时候……

薄松熬红双眼,眼下凝结灰雾,握紧掌心手机,捏出啵啵轻响。

到时候,他要林羽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