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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了,文澈想,自己其实是不在意的,除了萧龙辛,他什么都不在意。可萧龙辛呢?他在大学里,如果被人知道是同性恋会怎么样?自己又没能力去保护他。那天晚上两个人还是没有打电话,文澈不知道萧龙辛在忙什么,但是他知道刚换了一个环境萧龙辛肯定会忙,就没有打扰他。第二天早上起来,文澈想洗个澡,可浴室的门被反锁着,他等了好久也没打开,敲了几下没反应,文澈又喊了几声,里面还是没动静。他以为浴室门坏了,抬脚给踹开了,看见李衍躺在浴缸前面,胳膊放在浴缸里,满浴缸都红了。文澈吓得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过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抖着手掏出来手机,打了120。李衍被送去抢救了,整栋楼的人都来看热闹,文澈没有跟着去,他把门反锁,开了窗户让风吹一吹血腥味,虚脱似的靠在墙上,突然听到李衍手机响了。李衍的房间是文澈以前住的,摆设都没变,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文澈过去看,一个没有存名字的号码。他等那边不打了,看见李衍手机停留在一个播放视频的界面。是那天他在KTV里看见的视频。第三十七章李衍后来抢救过来了,好像办了退学,有人来把他的东西拿走了,文澈就一直一个人住。过了几个月,文澈在学校附近看见了李衍,他坐在路边,神情恍惚地不知道在等谁。李衍看见文澈赶紧站起来了,非常不自在地和他道谢。“我就打了个120,不用谢我。”文澈看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心里也有点不舒服。“还谢谢你那天把我拉起来,我——第一次有人帮着我。”“我说了不用谢就是不用谢,”文澈看着他:“你是来找他的吗?”李衍点了点头,文澈有点生气,和他说:“你还来找他干什么?他偷钱栽赃给你,拍了你的视频四处发,还到处要别人的电话号码,你差点因为他死了一回,你还来找他?”李衍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文澈觉得自己说多了,想转身走,李衍却拉着他不让他走。文澈对别人从来不心软,可是对着李衍,他有点硬不下心肠,因为他想到一个词。兔死狐悲。和李衍分开以后,文澈给萧龙辛打了个电话,萧龙辛好像没前段时间那么忙了,有时间和他聊天,文澈还是第一次和他分开这么久,他问萧龙辛自己什么时候能去找他,萧龙辛有点犹豫地说:“半个月以后吧?行吗宝贝儿,到时候我去找你。”文澈哦了一声,蔫蔫地把电话挂了。可半个月以后他还是没看见萧龙辛。文澈想去找他,可是他发现自己只知道萧龙辛的学校,连宿舍在哪里都不知道,他怪自己没有问,又想,萧龙辛好像也没主动和他提过。文澈实在想他想的不行了,给诸戈打了个电话。萧龙辛虽然和诸戈掰了,但是他们俩就像有什么孽缘似的,考上了一所大学。听见是文澈,诸戈挺开心:“宝贝儿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想我了?”“我想问问你,我哥……”诸戈没听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不提你哥行不行啊?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你怎么了?”“我想你想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你还一打电话就问你哥!”诸戈笑嘻嘻的:“行了行了,不和你闹了,你想来找他吗?来吧,我知道他住哪,但是你看着这么小,楼下看门那大爷肯定不让你进,你到了他楼下给他打电话就行了。”文澈刚要谢谢他,诸戈想到什么似的说:“哎,你怎么自己不问他啊?你俩吵架了?”“……没有吵架啊,我们俩从来不吵架。”“哎呦,您可别气我了,我醋坛子都翻了。”诸戈好像翻身下床了:“你收拾收拾在学校门口等我吧,我开车接你去。”诸戈一个半小时以后就到了,文澈心想,原来离的也没多远。那怎么萧龙辛这几个月才来过这么几次呢?文澈坐在副驾驶上,看诸戈叼着烟开车,问他:“你不忙吗?”诸戈含含糊糊地说:“忙啊,我忙着想你,白天想完做梦想,忙死我了。”文澈不说话了。“开个玩笑,你又不搭理我。”诸戈说:“我就玩玩这个玩玩那个,课又不多,忙的到哪去?”文澈心想,那萧龙辛为什么这么忙?“你看你那小样儿,是不是想你哥了?我和你说啊,你等会稳住了,你哥可能和小姑娘谈恋爱了。”文澈觉得自己的心一直往下坠,他浑身都麻了,不敢相信地看着诸戈。“cao,宝贝儿你是不是要哭了?我没说一定啊,我就是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你快别这样,我心都碎了!”诸戈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把烟掐了:“你知道我和你哥早掰了,他的事我也不清楚,但是你哥这人吧,确实挺出风头的,他的事不用打听就知道,他最近和一个小姑娘走的挺近,那女孩他爸好像是省里的领导,我听别人说过,还看过几次他们一起走,就这样,我以前没说怕你多想,你现在去了万一被打个措手不及怎么办啊?是吧,你稳住了,你要是不想去咱们现在就不去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文澈过了好久才平复过来,他说:“那就不去了吧。”他倒不是不相信萧龙辛,他就是觉得一下子怕了,而且自己本来没和他打招呼就过去,万一他忙着,也挺给他添麻烦的。文澈这么想着,还是觉得有点喘不过来气。诸戈干脆就近找了个酒楼停了车带着他去吃饭了。文澈穿的薄,下了车手就给冻的冰凉,诸戈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拉着他进去吃饭,两个人坐在雅间里,文澈还有点魂不守舍。诸戈点完了菜凑过来和他说:“宝贝儿你可别哭啊,我也是嘴欠,早知道不和你说好了。”“我没怎么,你不用担心,他又不是那种人。”文澈偷偷地深呼吸,他还是不想在别人面前说萧龙辛的坏话。诸戈拉着他的手给他暖,点了点头:“你相信他就行啊,那不提他了,你这手怎么冻的冰凉,给你点了个汤,等会喝一点暖和暖和。”文澈没有把手抽出来,他的心脏还麻着,整个人都有点僵硬。诸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