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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可否,此刻他身心都无比疲惫,仿佛多年想爱不敢爱的恐惧以及纠结都成了笑话,隐匿在心底的爱意都变得肮脏。那从爱意里升腾起来的恶心充斥着他的脾胃。手上的伤口只会疼一时,可自尊上的伤口可能在烙印在他的灵魂上一辈子。他捂着胸口嘴边仍小声念叨着,“为什么是她?”顾繁终于察觉到吴斐的不对劲,他带着探究打量着吴斐但却莫名的不敢对上吴斐的眼神,他有些慌乱的问道,“你...你没事吧?”吴斐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眼神从空洞变为顾繁从未见过的冰冷,甚至升腾起一种野兽般的凶狠。他趁顾繁不备猛地一扑,将顾繁压倒在地,一记重拳打在顾繁脸上,随后开始疯狂撕扯着顾繁的衣物。顾繁学过一点功夫,人也比吴斐高些,但体态修长,论肌rou可能还拼不过吴斐,他又在病中,吴斐动手的突然,他被死死压制着,那重拳也让脑子短路了一阵,直到吴斐开始扒他衣服才回过神。手被压制着,他就动腿。渐渐地情况从吴斐单方面的施暴变成两人间的互相殴打。谁都有血性,周围的家具,甚至是坐垫都被当做武器运用起来。吴斐的脑袋被顾繁用花瓶砸出了一个口子,血流了满脸。顾繁喘着气,刚想开口,搞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吴斐是中邪了吗?却没想到吴斐不甘示弱,捡起地上碎掉的玻璃当做匕首一样冲刺着扎进了顾繁的肩胛骨,顾繁吃痛的低吼。吴斐又趁顾繁准备拔玻璃的这个空档一脚踹向顾繁的膝盖,顾繁跪倒在地,全身上下都被疼痛席卷,但却抚着伤口正坐起来,神色轻蔑的看着吴斐,语气的嘲讽更是明显。“我…我...小瞧你了...娱乐...娱乐新闻不能...满足你了?你...你这是想上社会新闻?”顾繁说完笑的更大声了,“吴斐...你算个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哈哈哈哈!”“你笑什么!”所有不好的回忆和痛苦的经历好像就在这一朝爆发了,前世的抛弃,今生的背叛,面前这个人曾经掌握着他所有的喜怒哀乐,如今也是一样,瞬间就能挑起火星。吴斐心中如火山喷涌一般,他解下自己的皮带,一步一瘸的走近顾繁,从背后拿皮带穿过顾繁脖颈然后交叉,之后快速收紧。顾繁大张着那双波光闪闪的多情眼,里面满满都是不可置信,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感觉不到脖颈处的疼痛,只是强烈的窒息感,他的双手想努力扒开皮带,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顾繁便又转变了策略开始用手疯狂抓着吴斐的手臂,但吴斐不为所动,甚至将颈部的皮带越勒越紧,顾繁已经不能呼吸了。吴斐手臂满是抓痕,掌心的伤口也越来越严重,虽然只能看到跪坐在地顾繁的头顶和前额,但他能感受到顾繁不断挣扎却丝毫没有作用的绝望,内心有一丝快感,仿佛此刻通过这种方式自己拥有了掌控顾繁生命的能力。但当顾繁的生命迹象越来越微弱的时候,吴斐又开始难受,他经历过死亡,他知道没有所谓的天堂以及地狱,只有那一片一望无际的黑暗。顾繁其实怕黑,这是他前世相处中发现的秘密,他开始有些不忍。他抬起头,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脸色,落地窗上也映出这一副惨烈景象,顾繁向后仰起,嘴角发青带着血痕延伸至下巴,脸却涨的通红,上面是泪水和汗水交织,孔雀绿的睡衣染血也变成了一大片黑色,却有诡异像是一幅山水画作。吴斐看着这一幕,心中恨意不在了,他松了手,顾繁倒地不起,小声的咳嗽着,出气多吸气少的模样。吴斐看着这一幕没有作声,他的手机早在厨房就报废了,而顾繁的手机在打斗时被甩到了桌子下,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选择捡起手机叫救护车,而是颤抖的将顾繁扶了起来,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自己靠着沙发,顾繁就窝在他怀里。两人都筋疲力尽了,暂时没有力气再打了。吴斐想到,如果两个就这样拥抱着,最后一同死去也好,两个的黑暗比一个人的好。顾繁却渐渐缓了回来,他挣扎着脱离了吴斐的怀抱,独自坐到一边,笑的像个疯子一样。吴斐对怀中离去的温度愣了一秒随后冷静的下着结论,像是将斗殴之前的宣言押后了,“顾繁你是我见过这世上最恶心的人。”“我?我怎么就...恶心上了?”顾繁这次是被气笑的,“我做了...什么事了?是...杀人?放火?还是...jian/yin掳掠?难道...是因为...我包养你?”“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罢了。你刚...刚毕业就...就签了AGA,之后出道半年参演了那么...多部剧,其中大制作和男主...也有。这外面...外面...有多少人比你优秀,比你条件好...但...只能在剧里跑龙套!”“说我...我恶心?你又有...多清高?”吴斐无法反驳,顾繁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进他的心里,这是他早就明白的到底,在和顾繁的感情中他不能责怪任何人,时至今日,所有的痛和伤,都是他自作自受。人家只要性,可自己非上赶着倒贴爱——活该。顾繁看着吴斐的神色知道自己话有作用,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吴斐为什么突然暴起,也不知道吴斐为什么离开,反正现在无所谓了,他有了一个必胜的把柄。他慢慢挪到桌边,费力的捡起手机打给自己的特助王陆,要求对方立刻找一个私人医生带着处理外伤的工具和药物上门。他仍是那般高高在上,眼神中是明晃晃毫不掩饰的志在必得。“我会起诉你的,吴斐。你做好准备在监狱过下半辈子吧。”吴斐沉默着,没有求饶也没有回击,整个人像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他的胃隐隐发颤,痉挛着。顾繁有些不满,吴斐没有如他想那般,他决心继续补刀,“吴斐…我有些好奇…当年那封关于庄语芊的邮件…聪明如你…你都没有怀疑过吗?你为什么…还能这样心安理得的待在我身边,然后说着我恶心?”吴斐的胃越来越难受,他蹲下身开始低着头泛酸干呕,整个喉管都被灼伤的错觉。顾繁被这一幕恶心也有些想吐,他转过头去。等吴斐那边没动静了他才回头,只见吴斐捂着脸,下颚处有泪水落下,顾繁忽然有些不忍了,只是这种不忍消失的太快,顾繁决心无视这种感情,他违背着心声说道,“吴斐…你不应该才是那个恶心的人吗?”顾繁不知道这句话的冲击力和伤害力如何,只是看着吴斐落荒而逃,他抚着脖子上的伤口怅然若失。吴斐一路跌跌撞撞的下楼,脑袋上的血迹将保安吓得不轻,他甩开想要搀扶着他的保安夺门而出。早高峰期的市中心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