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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不平,去抓过她手摊开在眼前细看,眸光一点点冷下去,如同堆在屋檐上的霜雪。“哥哥?”顾锦芙被他在不知不觉中用力抓得疼,缩了缩手。他忙松开,抬头时眼里的寒意尽褪,只余对她才有的温柔:“以后莫再干粗活,那么多伺候的,不用你事事亲力亲为。”“我知道的,能躲懒我肯定躲着。”她不以为意地笑,顾宇清就知道她没听进去。顾锦芙回到屋里与穆王世子取回折子告退,他坚持送她出了宫门,站在门口的时候往前一看,发现天子就站在宫道口。伞上已经积了白蒙蒙一层,他立在寒风中一动不动,两人视线遥遥相对。顾宇清没有上前的打算,目送她高高兴兴地和自己挥手,往天子那头小跑,满心的雀跃从背影就能流露出来。“你不会一直站在这儿吧。”顾锦芙凑到他伞下。赵祁慎这才收回目光,落在她跑得泛红的鼻头,“我们回吧。”顾锦芙就回头,见到兄长果然还站在门口,朝他又挥挥手,跟在赵祁慎身边往回走。顾宇清在檐下立了许久,直到天子方才站着的那片地方再被白雪覆盖,他才在宫人催促说世子有请声中慢慢转身。在风雪里站久了,四肢都冰冷,那冷意又一点点蔓延在他心田,最后在他眼里窜动。“魏公公与你说了什么?”穆王世子靠着迎枕坐直。顾宇清拍了拍被风吹到肩头上的雪,轻声说:“陛下要把您父王召进京,参加新年的朝拜,陛下怕穆王殿下不愿意......”“陛下是要我去说服父王吧。”“是。”穆王世子靠着迎枕闭眼,似乎是在考虑什么,良久后睁开,自嘲地笑笑:“明儿你就去与陛下说,我不在意被利用,他只管吩咐。还有利用价值,也算是我为以后的等价交换了。”“世子,你又妄自菲薄了。”顾宇清闻言叹气,穆王世子只是笑,有种脱俗的风轻云淡,“其实这世间大约只你懂我了。”顾宇清眸光闪了闪,再度叹气:“世子必定能如愿。”“借你吉言。”***晚上,顾锦芙让司膳房准备了羊rou锅子,给老王妃和景阳宫都送去了。乾清宫里还让人温了酒,两人坐在炕上小酌。“正好娘娘加封的吉日就定在新年前,科考的事情过两日就能顺利发榜,这雪也下得好,事事都顺利,可见明年是个丰年。”顾锦芙盯着烧红的炭火,正好想到红红火火,眼里都是喜色。赵祁慎小小抿了口酒:“我们魏公公说是丰年,它就是丰年。”啧,这会倒是会捧着她。顾锦芙夹了最大块的rou塞进嘴里,嚼得腮帮子都鼓鼓的,根本不搭腔。吃饱喝足,两人都窝着不想动了,这样下雪的天,暖暖的呆着最幸福。她像是犯懒的猫儿一样就倚着他肩头,听雪落下的声音,眼晴半闭着,快要昏昏入睡。在头往下一点的时候,她又猛然清醒,想着这么懒着也不是办法,就打起精神让人进来先伺候他沐浴。她自己又躲回侧殿也泡了个热水澡去去酒意,再重新回到内寝时身上热气也没有了。赵祁慎真是佩服她,两人啥都干过了,她还一板一眼的过日子,别人两口子黏糊劲别想在她身上找见。他主动将人抱到龙床上,用自己身子暖她。暖着暖着,她倒是心猿意马起来,伸手解开他衣带贴上来。“怎么,想我了?”“天天见着有什么想的,想你家小兄弟了。”她脸皮就如同城墙一样厚,如今说起这些荤话来比他还溜,赵祁慎痛苦地闭了闭眼,她就不能矜持一些?趁着他闭眼,她已经去将他反压在身下,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揩了几把,满足地又俯身去吻他。有情的人不必过多就能醉心沉溺,室内温暖如春,帐内春|光旖旎。顾锦芙纤细的身影投映在帐幔间,如柳枝一样轻摆。赵祁慎在她起伏间凤眼迷离,略不满足的声音在帐内低哑:“芙儿,再快点......嗯?”他催促,她香汗淋淋,腰肢酸软,最后索性罢工伏在他胸膛上:“不想动了。”哪里有她这样的,把人撩得□□,她自己欢喜了,就把他晾下了。他咬牙,掐着她腰肢重重往上撞她,听到她受不住轻吟,全身血液都在沸腾。“芙儿再喊两声我听听。”他一下又一下,看着她为自己轻摆的腰肢,爱死了她这种妩媚。顾锦芙闭着眼,任他把自己颠得如风浪间的小船,最终被涌起的浪潮吞没。男女恩爱这种事总是最能显出体力的高低,她到最后都在他胸前挠了好几把,让他见好该收了,却还是再被抱着又狠狠一通折腾。她现在是连手指都不想动,蜷缩着抱着被子闭眼就睡,赵祁慎低头看她睡得香甜真是哭笑不得,也搂着她闭上眼,但脑海里在算日子。她小日子刚走不久,这回应该也不会有消息。他私心里是不想她太早怀上身孕,毕竟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事,不但是穆王府一家,还有一个叫他头疼的顾宇清。第51章此时离新年也不过一个月,天子在早朝上说诸地藩王宗亲许久都未聚聚了,大臣们就明白这是要让藩王们进京参于新年的朝拜。这是天子登基的第一个新年,这个要求是合情理的,君威君恩都得施,哪个皇帝不是隔一些时间就折腾那些藩王。礼部前些日子折了个侍郎,手上除了科考还有天子生父的追封与生母加封大礼,再加上一个新年朝拜,礼部尚书脸都绿了。散朝的时候,顾锦芙要到内阁一趟,拢着手跨过金銮殿门槛,听到礼部尚书望天叹气:“天子这是不让我这老骨头好活啊。”她双眼一弯,悄声站在礼部尚书身后说:“尚书大人这是在愁什么,若是礼部人手不够,我让内监挪出一些来帮忙?”可怜礼部尚书一把年纪,被她轻飘飘的声音吓得连退几步,是一边的官员扶住,才没有在湿滑的雪地里摔着。“魏、魏公公。”礼部尚书抖着胡子,心想自己那句话是不是都叫听着了。顾锦芙笑得温润:“我不该在尚书大人身后说话的,不过大人刚才的话不对。食君俸禄,忠君之事,如若尚书大人觉得有心无力,可以和陛下直说的。”这些个老狐狸,拿着银子还不想办实事,她心里清楚得很。礼部一年能忙多少时间,即便没有藩王进京,每年也还有大臣朝拜,怎么就不让他这老臣活了。在背后埋汰帝王,顾锦芙自然不想让他好受。祁部尚书脸色惨白,忙摆手:“魏公公肯定听错了!老臣可什么都没有说,陛下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