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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停这儿干嘛?”释殊道。长予抿了抿唇,道:“看错了。”长予转身往回走,道:“前面没路了,方才看到的只是一个幻象。”不论释殊上辈子为何会那样伤心,那样的场景,长予都不希望再看到一次,这人脸上合该洋溢着最张扬最明亮的笑。释殊停在原地没动,听着长予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突然出声:“舒长予,你是不是真以为你释爷看不见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长予的脚步一顿。释殊颇有些讽刺地说道:“爷只是眼睛看不见,不是五感尽失,前方明显有风吹过来,你跟爷说前面是死路?”说着释殊勾唇一笑,眼中熠熠发光:“爷倒是很好奇,前面到底有什么,居然会让你舒长予也想着避开。”说完释殊也不管身后的舒长予,直接朝着前方而去。长予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抓住释殊的手臂,释殊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两人一来一去,就在这通道之中过起招来。长予右手扣住释殊的肩,另一手被释殊锁住,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一时间僵持不下。释殊揶揄一笑:“舒长予,你在怕什么?”长予紧抿双唇,紧皱着眉,半天只憋出一句:“前面没路。”“嘁。”释殊不屑地偏过头,“真把你释爷当傻子不成?”释殊手中一用劲,挣脱了长予的束缚,但长予反应极快,立马出手,他挡在前面,阻断释殊往前的路。释殊眯了眯眼:“你非要挡着?”长予没说话,用行动回答释殊。“呵!爷今天还就非要往前看看不可。”说完,释殊不给长予反应的时间,直接上手,两人来来回回又打了几个来回,偏偏谁也奈何不了谁。渐渐地,两人越打越尽兴,释殊将自己一定要往前看看的想法抛至脑后。人生难得一对手,释殊此时打痛快了,尽管大汗淋漓,但他心中十分畅快,更加坚定了要将长予视作对手的心。两人对出一击,皆往后退了几步,释殊一笑:“再来!”长予没有犹豫,直接迎上。他也正有此意。这种棋逢敌手的感觉实在痛快,说起来,若不是自己对释殊起了那种心思,自己应当也会将对方视作可贵的对手。他不是记仇的性格,上辈子却能与释殊斗一辈子,其实他也是享受这种感觉吧。两人有意切磋,但正当他们打的尽兴之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声接着一声的轰隆声。他们不约而同停下动作,释殊眯眼道:“火山已经爆发了,你还要拦我?若是柳雾依拿了冰魄草便走,你我都出不去。”长予犹豫片刻,松开手,眼神中有些挣扎。释殊得意一笑,直接往前走:“这就对了。下次要糊弄人,记得找个好点的理由。”第34章今生“师兄。”长予叫住释殊。释殊听着他这声“师兄”叫得轻声细语,突然触动了他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他压下异样,偏过头问:“何事?”长予嘴唇动了动,最终只道:“前方出口有一个考验,我上辈子来过,这考验…极难……”“是吗?”释殊听了一笑,“那释爷倒想见识见识。”释殊一步一步往前走,他虽然说得轻巧,但不会真正放松警惕。能在舒长予那儿得来一个“极难”的评价,这个考验,必定会有非同寻常之处。忽然,他感觉到了空气之中的异样。四周的空气如水波一般荡开,他脚步一顿,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极为熟悉的感觉,他眉峰一皱,接着,毫无预料地,他突然捂着胸口蹲坐下来。四周的场景已经发生了变幻,想来他应当是已经进入了考验之中。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血腥味,还伴着一股香水味。一闻见这个味道,释殊的脸色就变得煞白。尘封在记忆深处的东西陡然复活,燃起熊熊烈火。他突然睁大双眼,原本笼罩在双眼之上的黑暗如潮水般褪去,明亮的灯光照进来,释殊突然觉得双眼发疼。但他却不肯闭上眼睛,他瞪大双眼,就像急需验证某件事一样猛地朝一个方向看去。就在他转头的一刹那,一道尖锐的嘶吼声响起:“哥——!!”释殊的瞳孔猛地收缩,在他前方,一个身穿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儿直直倒下,纤细的脖颈后绽放出一朵绚丽的血花。“梦儿!!”“梦儿……”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释殊早已泪流满面,他双目发红,胸口涌上难言的疼痛。他看着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疯了一般跑过去,跪坐在地,无措地捧着释梦的脸,喉咙间发出压抑的哭声。泪水滴落在地,与刺目的鲜血汇聚……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个考验,这是他的心魔。释家传承几百年,家大业大,两位直系公子皆年少有为,大少爷释瑾处事一丝不苟、百无一漏;二少爷释殊行事大胆、张扬不羁。两位接班人都是人中龙凤,圈子里谁人不羡慕?可又有谁……不等着看笑话?释家家主精明了一辈子,没想到却在培养接班人这种大事上栽了跟头。将两位接班人都培养得如此优秀,换届时该是怎样的腥风血雨。别看释家大少斯文有礼,该狠的时候丝毫不拖泥带水,可谓杀人不见血;二少行事毫无顾忌,发起狠来谁不退避三舍?这两位对上,释家少说也得得脱层皮。都想着看这两位的热闹,但谁又能料到这个合该腥风血雨轰轰烈烈的换届,会因释家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三小姐而平淡结束。释殊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顾忌什么,他有那个自信可以将一切掌握在手中。所以在知道有人胆敢欺骗释梦时,他带着气,收回释家对那男人产业的所有投资,释家名下所有企业不会再与对方公司有任何合作。他料到了那男人被逼得走投无路会再去求释梦,释梦被他们家保护得太好,容易心软,他便要当着释梦的面揭穿那男人的真面目。他也料到了人被逼急了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给释梦安排了足够的保安。可他却没料到释梦会自己跑出来……他眼睁睁地看到那个男的将花瓶砸在了他的meimei后脑勺……这是他的疏忽。释瑾说他就是太自负了,不论做何事,哪怕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要当做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来对待。身居其位,稍有纰漏便会引发出不可预料的后果。因为这件事,他甘愿退出释家家主的竞选。他后来管着一家小公司,每天养养花,逗逗鸟,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