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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还有别人吗?”奕清欢走过去,她并未熄灭烛火,按照习俗,那是要燃一夜的。安阳望着她镇定的模样,有些怪异,这人太镇定了,大婚祭祀时,她就同上朝一般,神色如常,丝毫看不见喜悦。她撇撇嘴,望着她柔软的秀发,伸手摸了摸,顺滑如婴儿肌肤,她方抬头就瞧见奕清欢眼中的笑意。大婚之夜,怎地无人灌她酒,太清醒了。她迟疑间,奕清欢已上榻,拉着她顺势躺下来。这时,两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走了这么多年,还是在一起了。安阳翻身,不厚道地笑了,“洞房花烛,更胜春宵。”奕清欢不应,安阳便将吻落在她的眼睛上,床第之事,安阳向来自觉。红色的纱幔荡漾开来,奕清欢察觉到那只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引起阵阵热潮,在衣带散开时,她蓦地睁眼,伸手揽住安阳的身子,轻轻一带,顺势将她压在身下,低吟道:“今日该是我在上面才是。”话音未落,便有只玉手解开她的衣带,安阳傻了,睁着眼睛不言语,直到干涩的唇角碰到柔弱的双唇,她才回神,来不及默哀,就已陷入浪潮。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算是完结了,番外略微有点长。有人问新文在哪儿,新文是专栏里的。超级感谢要说什么的大鱼.雷。(这两字也屏蔽,简直了。)第112章人在困境中总会显得不安,孩子亦是如此。周岁的稚子遭遇严寒,身体孱弱,更有性命之忧。永安宫内灯火通明,宫人行走间不发一丝声响,镇定之余,更显忐忑。大楚同佑十五年,文帝十六登基。先皇后上官秀去后一载,册立新后。新后奕清欢来自江北世家,大楚几百年底蕴,先祖在征伐天下时,奕族将士辅助有功,后天下大定后,居于江北一带,君主为感恩,立奕族嫡女为后。江北势大,占据一方,诸侯势力远胜国君,胜在忠心,为安抚良臣,继位帝王效仿先帝,将后位赐予江北奕族嫡女。如此,不成文的规矩,便是立下。楚君未曾敢打破先例,直到文帝,于十数年前声称江北无嫡女可嫁,后位不可一直空缺,便立知书达理的世家女上官秀为后。帝后情深,本是珠联璧合姻缘,奈何中宫无子嗣。直到两年前身怀有孕,产下一女。只是命运不好,产后血崩,孩子都未曾来得及看一眼。知情人来不及唏嘘,太史局声称天生异象,小殿下八字与国运相冲突,有碍国运。文帝思索再三,不忍夺其性命,便送入冷宫,父女不想见。直到年后,太史局又有人声称太史令推测有误,被人收买,妄言欺瞒君上。文帝并非幼君,经过夺嫡血腥,立时明白此事有差,斩杀太史令,将小殿下接出冷宫,命中宫抚养。中宫皇后奕清欢亲自去冷宫将孩子接出来,记于她的名下,只是方入宫,宫闱都是不见阳光的血腥,不懂其间斗争。宫人‘照料’不周,小殿下染风寒后,病况加重,几欲有性命之忧。文帝牵怒皇后,欲将孩子交于后妃抚养,小殿下是他唯一子嗣,看得颇重,一时间后宫风向遽变,知晓皇后不为皇帝喜爱,细细想来,有温婉贤淑的懿德皇后在先,谁会喜爱出身军营的野蛮女子,因此,她们巴不得皇后出错,废她后位,旁人才有机会趁机而上。永安宫一番争执后,不知何故,皇帝并没有将孩子带走,依旧留在中宫,风向又是不明。孩子高热不退,皇后心思忧虑,唯有守在榻前望着孩子。殿内灯火太盛,兼之疲倦,刺得人眼睛发涩,秦淮跟着皇后几日未眠,困得睁不开眼睛,抬眼去望皇后,不见疲累之色,目光黏在小殿下身上,忧心忡忡。她走过去,低低提醒道:“殿下先休息可好,小殿下一时半会也不了的。”高热不退,哪会清醒,稚子又不可随意喂汤药,身体承受不住药性。且不说常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太医那里更是苦不堪言,开出的药方再三斟酌,才敢下笔。朝堂与宫廷,历来是相连接的,兼之后宫内只有这么一位子嗣,若再有事,只怕江山后继,要从旁系子孙中挑选。深夜之中,有人担忧惶恐辗转难眠,亦有人欣喜得整夜不得无法入睡。年前,曾有人提议皇帝无子,可从宗室子弟中挑选出良秀之才,立为储君,可保大楚万里河山。()文帝心中动容,本欲同意此事,殊不知新任太史令常澍杀出来,推翻前太史令所推测,扰乱众人视线,只是这位小殿下.体弱,能不能养活,都是未知之数。几日下来,便有人暗地里嘲笑新后,自以为得了宝贝,却不知给她带来灭顶之灾。春日,更深夜重,皇后打发秦淮去休息,自己带着宫人继续守着,被人谈论无数次的正主小殿下安阳静静躺在榻上,眉眼紧蹙,脸色暗黄,如何看都不像长命之像。皇后亦是如此,她未经人事,便将孩子接到永安,若她就此夭折,皇帝发难,与上官彧的契约,也可能就此终结,极有可能会惹来上官一族的恼恨,这样的结局,她承受不住,江北亦是如此。她来自江北,于宫闱内的龌龊之事,着实应付不来,且皇帝任由他人设计,这个皇后做得着实辛苦。榻上的奶娃娃不知何时醒来,也不吵闹,睁着眼睛,骨碌碌乱转。皇后见她睁眼,自是欣喜,伸手去探她额间,仍旧烫意袭人,她心中虽犹恐慌,面上不显,忙命人去请太医。被陌生人触碰,小殿下先是一惊,伸手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连被褥都推不动,她只好任由人摆弄,眼前晃过一人,幽火摇曳该是女子,皮肤极好,像是她常吃的奶香馒头,她有些饿了,咽了咽口水,瞧见‘奶香馒头’温柔的眼神,她就更饿了,来不及张口去咬,就被一阵黑浪拍过,失去意识。再次醒来时,鼻尖充斥着苦涩的药味,她努力睁开眼睛,没有奶香馒头,只是黑黝黝的苦药,她被困于此,动弹不得,不愿喝苦药,就抿紧唇角,咬紧牙关,誓死不从。秦淮最怕喂药,眼下皇后去休息,重任便交给她。看着小殿下这番模样,就知晓这药喂不进去,她轻声细语去哄,小殿下动动小身子,扭头望着它处。一大一小,僵持不下。秦淮头疼,恰此时皇后过来,她指了指榻上的奶娃娃,皇后忧心,故来此看一看,稚子怕苦,也是常事。只是秦淮耐心都哄不好,只怕她也哄不了,想着要不要寻一乳母来中宫。小殿下在榻上揪着被褥不放,手短腿短,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她变成奶娃娃。不知为何来此地,人生地不熟,连自己是谁都不知,她这是开始新的人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