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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人渣还真没上过心,原来那么快就出狱了?为什么突然问到边正呢?“我不知道这个事。从他入狱以后,我就和他再没了联系。你们是怀疑那个女孩儿是被他杀的?”“是的。能说说十多年前,他入狱的时候的情景吗?那个时候您也是成年人了,应该是记得的吧?”杭清目光闪了闪。要不要露出马脚来呢?算了,随心好了。能不能看出来不对劲,就看警局的这些人智商上线与否了。“毕竟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当时他不是在边家被抓的,这一点你们调档案应该能查出来。最了解他的应该是我的母亲,但是很可惜,我的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了。”“那您觉得他可能会在入狱前,杀掉手里的受害者吗?”“我不太清楚。”记录员有些急了:“那在他入狱前后,您有发现什么违和、不同寻常的地方吗?”有。但杭清嘴上却是道:“没有。”边姽曾经目睹过他母亲发狂杀死女孩儿的一幕,但是杭清穿过来以后,就本能地将脑子里那些血腥画面都掩藏了起来,毕竟杭清是个正常人,要是日日对着那些记忆,杭清觉得自己迟早也会出心理问题。这时候突然被记录员勾起了回忆中的血腥片段,杭清有些不适地抿了抿唇,眉间也有了细细的褶皱。记录员放弃了,只又零零碎碎地问了许多问题,但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很难从中获得什么讯息。“谢谢您的配合。”记录员站了起来。边姽喝了一口热茶,随手搁置在了一旁,然后也站起了身:“辛苦。”记录员脸上的疲色退去,立刻换上了笑意:“不敢不敢。您请。”“今天有空吗?”龚添的声音这才响了起来。“没空。”宋惩之突然硬邦邦地插了一句嘴,不过随即他又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态度可能会让男人不快,于是忙勉强放柔了语气:“我还有些事要和您说呢。”什么事偏要占在今天来说?难道还能说上一整天?龚添斜睨了一眼宋惩之,这下对宋惩之身上浓厚的敌意感受了个深刻。“改日吧。”杭清低声道。龚添也只能勉强笑道:“好。”七年都等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宋惩之脸上的神色霎时就温柔了下来,他忙紧紧跟在了杭清的身侧,几人一同走了出去。大家没想到杭清走得这样快,等他都出了警局,都还有人不住地往他背影上瞧。等他们的身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他们才一起聚到了龚添的跟前。景市警局负责配合的刑警队长低声道:“那位边先生在撒谎。”说完,他怕旁人不信,忙又加重了坚定的语气:“他肯定发现过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却选择了隐瞒,这说明被他隐瞒的东西很重要,是不能让警方知道的……”龚添淡淡地打断了他:“边正也还只是嫌疑人,可能凶手根本就不是他,那么我们对边姽的揣测是毫无证据支撑的。”刑警队长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说一句:“我会找证据的。”龚添却没再想案情。从龚城邶那里得知边姽再出现,并且手机号从未更换过之后,他就忍不住拨出了号码。他以为号码仍旧不会被接通的时候,那头却传出了边姽的声音。那一刻,他心底安静极了,就像是心底一直高悬着的东西,终于落了地。他以为再见边姽就是这样的平淡无奇。毕竟七年过去,很多感觉都就此模糊了。直到他在警局里再一次见到边姽朝他走过来,边姽依旧没什么变化,但龚添的心底却掀起了滔天的风浪,龚添这一刻才陡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变了很多。以前,这样的事他从不会放在心上。路上并不止一处风景,错过那就让它错过,回忆总会慢慢湮灭的。可事实是,他看着边姽,发觉那些深藏于脑海里的记忆从来没有腐朽过。取出来,依旧鲜亮如初。当初面对边姽时,忍不住心尖颤动的滋味儿,现在似乎还能回忆起来。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让人忍不住为之痴迷的人呢?龚添缓缓吐出一口气,如释负重地走了出去。既然还放不下,那就别放下好了,正巧边姽又重新出现了。等龚添走了之后,那队长才敢低声道:“这个边姽的事,我也是知道的。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几年前突然与警局频繁打交道,但是突然间又失踪了个彻底,直到最近捅出了这个事,警局往边家打电话,他居然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这不奇怪吗?”有人尴尬地笑了笑:“边家行事低调嘛……”“低调也不该是这样的……”队长摇了摇头。话说完,他们一转头,就见门外站着龚城邶。“诶龚队回来了?”龚城邶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队长,然后点了点头,问:“边先生走了?”“已经走了。”龚城邶脸上闪过了遗憾之色,这才走了出去。要不是他临时出了队,就也能遇着边姽了。哦,刚才队长说什么?说边姽很奇怪。他也觉得边姽有些奇怪,但这应该就是边姽的行事作风。至于边姽有没有问题……龚城邶坚定地认为没有。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掏出手机琢磨着要不要给边姽打个电话试试。·“那个姓龚的不是好人。”坐在边家别墅里,宋惩之给龚添下了定语。靳刖顿了顿,跟着也补了一句:“是不像好人。”不过他的口吻就显得温和多了。杭清却没就着这个话题往下说,而是道:“画廊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去?”靳刖脸上闪过惊喜之色:“这么快?”“嗯,你要顺便办个画展吗?就当剪彩了。”靳刖感动得连五官都紧紧绷住了,好半天他才露出了笑容,哑声道:“好。”说完以后,他又补上了一句:“谢谢您。”杭清递了一张名片给他:“办画展的话,你会需要他。”“好。”宋惩之忍不住了:“那我……”“你每天去边氏报道就是了。”宋惩之顿时有种没受到重视的失落感,再瞥见靳刖脸上满足感动的笑容,宋惩之便更觉得心头如同被针扎一样,实在难受得厉害。他忍不住问:“您没有什么话告诉我吗?”“如果事事都需要我来提点,你以为自己还能有进入边氏的资格吗?”宋惩之哑口无言。这种状态之下,宋惩之看向靳刖的目光就不由微微沾上了妒忌。杭清隐隐察觉到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他扫了一眼坐在后排的两人,却又什么都没有瞧出来,杭清便也没放在心上。这厢龚添和龚城邶齐齐给杭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