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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歪了啊?”下巴上的胡渣,似乎是真有一点没有刮干净。.萧玉和认真地点点头。段枢白摸了摸鼻子,解释道:“赶着来见你,着急之下就没有打理好,我可不是——”我可不是乱七八糟不在乎你啊。其实段枢白是真冤枉,他是有好好细心梳洗打理过,然而他的手艺,属于达到了“大众”的基本标准,虽有不足,但是勉强过得去,然而这种标准,放在完美主义者面前,那就不够看了。萧玉和笑着打断他,“我知道,来,我帮你重新梳一下。”段枢白和他对视一眼,笑了一下,拱了拱手,“那就麻烦夫郎了。”萧玉和点点头,跪坐在床上,替他认认真真重新梳理了一边头发,刮干净胡渣。萧玉和的手巧,又有耐心,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给他重新打理了一边。萧玉和捧着他的脸,左右端详,似乎是满意了。段枢白瞥见他眼中满意的神色,笑着一指自己问:“你说夫君俊不俊俏啊?”“俏。”萧玉和笑着应答一声,主动送上一个吻。亲完之后,萧玉和补充评价道:“就是有点黑了。”段枢白嘴角一抽,在海边日晒雨淋的,能不黑么。他深吸一口气,将头埋在萧玉和颈边,闭上眼睛,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药香,心中一阵宁静而满足。萧玉和被他弄得有些痒,灼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带起了后背一阵酥麻。萧玉和笑着抬手推他,“你放开我,痒死了,怎么突然和个小孩儿似的。”“我和团团学的。”段枢白不为所动。“团团才没有你这么一大个,再说团团还会流口水尿床,你也要学?”“……我就想这样抱你一会儿。”萧玉和无奈,“好吧,那你抱吧。”段枢白闻言,听话地把他抱得更紧了,从对方脖颈间抬起头,将人拦腰抱进怀里,段枢白感受了一下怀中人的重量,低声道:“瘦了。”“我瘦了?我看是你傻了,你摸摸看我肚子上这么一团rou,哪里像是瘦了。”萧玉和拿起段枢白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萧玉和的肚子,稍微有一些凸出。“除了肚子,哪里都瘦了。”段枢白抓起他的手腕,他的食指和拇指能轻而易举圈住萧玉和的手腕,甚至还有许多空隙,他对萧玉和的身体了如指掌,刚把人抱在怀里的时候,瘦削的躯体就让他心头一震。亏他总在心里称他白胖胖,其实除了当年怀上小团团的时候,萧玉和还从没丰腴过。他的玉和高高瘦瘦的,和“胖”字搭不到边。段枢白在萧玉和脸上揉了一把,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质问道:“是不是夫君不在,你就没有好好吃饭?又恢复你那小猫儿一样的胃,吃个两三口就不吃了?”“这两天,一定要好好监督你吃饭,不吃个三大碗饭,就不准你睡觉。”萧玉和一点也不怕他的质问和威胁,他噗嗤笑倒在段枢白的怀里,好看的狐狸眼迷成两个小月牙,“夫君,你还真别说,你不在我吃饭一点都不香。”“是吗?”段枢白挑眉,“夫君那么重要?”萧玉和忍住笑意,“是啊,你这个大饭桶就是我最好的下饭菜。”“看着你这个大饭桶在旁边大快朵颐,我跟着也就吃得多了。”“那你记得下次吃饭的时候,把团团放一边,他吃饭的时候像我。”萧玉和心道:再像也终究不是你啊。“你终于承认团团那一副好吃的模样就是跟你学的。”被萧玉和抓了语病,段枢白投降,“行行行,他的模样就是跟我学的。”萧玉和最喜欢看他这一副对自己无奈的样子,他笑着在段枢白怀里挪了挪位置,让自己更舒服一些。段枢白也正好抱着他转了一圈,坐进床的更里面,段枢白瞥见了之前被萧玉和丢到一边的针线和衣物,想起之前在兰迁时萧玉和送过来的箱子,开口道:“天还未冷,你就帮我把冬天的衣服弄好了,以后别做了,屋里光线不好,这种细活更是伤眼睛,你现在要好好休息。”萧玉和道:“闲来无事,就帮你做了,怎么?你又嫌弃我做的衣服?”“我身上的衣服哪件不都是出自你手?有你这么一位贤惠的好夫郎,哪敢嫌弃啊。”“不敢嫌弃就好好穿着呗。”段枢白正在肚子里酝酿着话,萧玉和收拾着床上的针线和布料,一一整理好放进精致的箩筐里,他把东西弄好,突然感慨道:“我可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喜欢上针线活。”段枢白想起那小山堆一样的衣服,问道:“不喜欢?”萧玉和瞪了他一眼,双手按在段枢白的肩膀上,借力移动自己的身体,他跪坐在段枢白腿上,抬手在对方的面皮上揪了一把,“你以为谁都能让我这个富家公子出入厨房做绣工吗?”“我是一个侯府双儿,无论以后嫁入什么人家,做饭洗衣的事情总归落不到我头上。”“府里虽然有要求我们学厨学刺绣,但是我们都知道,我们只要学一点花架子,足以在夫家明面上应付过去,在外人面前表演一番,博一个贤惠出众的名声便可,哪里会真需要我们亲自动手。”“我打小就不爱弄这些,教习嬷嬷布置的任务,我都是能躲就躲,随便应付,像是我们练习时做的菜,嬷嬷说要放糖,我却故意放盐,只要最后摆盘好看就成,好不好吃是次要的,因为没人吃,最后都倒掉了。”“绣工也是,好多都是秋然帮我做的。”“所以啊,段枢白,你可得知好歹,我就愿意给你做,别人的不愿意,你不领情我就不高兴了。”对上那双莹莹发亮的狐狸眼,段枢白心中一暖,低笑道:“好吧,以后这种话我不会再说了,再说就是辜负了我家玉和。”萧玉和笑着替他整理了一下微皱着衣领,“每次看见你穿我做成的衣服,就有一种奇妙的喜悦和满足。”“是吗?”段枢白也笑着将他放倒在床上,手撑在两侧,高高地俯视他,“喜悦和满足?夫君能问问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吗?”躺着枕头上的萧玉和侧过头偷笑,“大概就是自己养的猪终于出栏了——”段枢白:“……”他家玉和没养过猪,只赶过鸭子,却懂猪出栏时的喜悦心情,还真是天赋异禀。段枢白对天赋异禀的萧玉和感慨道:“那你这个小农夫,现在养了两头猪,未来还有一头小猪。”萧玉和正过脸来看他,抬手抓住他的衣袖,用期待的眼神看他,眨了眨眼睛,“那我还想多养几头怎么办?”段枢白咳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