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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量直接让其毙命?她压下心里的疑惑,对沈代禾道:“几位太医已经给太后催过吐,但这毒正如太医所说药堕入脏俯,虽然已经催吐,但臣女以为,理应先服些碳灰再喝下甘草解.毒.药……”“碳灰?”陶一明蹙眉。“是。”陈满芝点头,“毒性已经入堕入脏俯,服碳灰可吸附胃里残留药性,再服甘草金银花等解□□性以解之。”陶一明看着那些太医,“为何之前你们几人没有说要服碳灰?”几个太医心底一颤,碳灰是什么东西,太后凤体岂能食用那些东西,当中有个太医嘲讽了看了陈满芝一眼,这小娘子为了立功,真是无所不用,他憋着脸道:“太后娘娘凤体尊贵,岂能食用碳灰这类贱物?”“若毒性不清干净就直接中和,怕是……”“这样母后就好了吗?”四岁的小皇帝突然插了了话,一脸好奇的盯着陈满芝。陈满芝微怔,随即笑道:“禀陛下,这样太后娘娘会好得更快。”“此话当真?”小皇帝眨了眼,打量着她,“你这么小,说的话能信吗?”景隆帝看多了那些上了年纪的太医,见陈满芝不似大人模样,心有不信任,“你若治不好,朕就会砍了你的脑袋。”陈满芝当即一愣,小皇帝年纪不过四岁,说话的语气却是透着坚冷,她微踌躇,“臣女,定当尽全力为太后娘娘解毒。”“陛下。”陶一明看着小皇帝,“奴婢的病,就是她给重新开了药方,眼下太后娘娘腹痛难忍,不如就按她所言?再者这些太医都还在这里。”小皇帝从她身上收回视线,转身在炕上重新落座,“那好吧,朕相信陶公公。”“谢陛下信任。”陈满芝朝炕上看过去,有个男子正抿唇微笑看了过来,而后她转身直接吩咐宫女去准备。沈代禾紧紧咬唇,张氏兄弟是信国公府举荐入宫,方才二人借近身的机会下毒,国公府的野心早就显而易见。她手抓着薄锦,对陶一明道:“宣……信国公。”前有钱庄一案,后有下毒一事,她的盛怒,陶一明敛入眸中,“张氏兄弟二人,您看是否需要审问?”沈代禾微蠕着嘴,“…不,不必了…斩,腰……”“奴婢遵旨。”陶一明低声应下,而后直接转身出了暖阁。殿外,张氏二人跪在当中,见到来人,二人欲要挣脱禁军的束缚,“公公,饶命……”“我们没有下毒……这是有人要害我们……”“我们发誓,真的没有下毒……”“公公,你要相信我们啊……”陶一明淡淡看着那宸宁之貌的二人,唇角微笑,“二位得国公爷举荐入宫,本应好生服侍太后娘娘,如今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来,着实该死。”“不……不是这样的……”二人面色惶恐,挣扎着叫嚷,,他们不过是泡了茶,然后再端了茶罢了,对太后为何突然会中毒全然不知。而后那二人中的一人突然指着陶一明身边的小内侍,惊恐道:“是你,就是你,你中间帮我们二人换了一次茶水,然后太后就中毒了。”“是你在茶水里动了手脚……”小内侍直接上前,两个巴掌扇了过去,“放肆,你等二人入宫为今日之事蓄谋已久,如今事发又为开脱竟然敢污蔑咱家。”陶一明面色阴沉,冷然道:“拖下去,斩腰。”“公公饶命……”“太后娘娘饶命……”陶一明面色无波看着二人被禁军拎出殿门,直接吩咐小内侍:“太后懿旨,宣信国公爷入宫。”他敛了神色,回了暖阁,而后有宫女端着药从门外进来。碳灰加水看着有些恶心,宫女端着药走近床榻,沈代禾紧紧蹙眉,看着那碗药水,手微伸,直接将其打翻,怒道:“这,这……什么东西。”她面色涨怒,指着陈满芝,“你让哀家喝这个什么,什么东西?”“太后娘娘。”陈满芝跪下解释,“此物能吸附胃口残药,能更快排毒……”“哀家不喝…”沈代禾扶着榻栏直接坐起,指着其喝道:“把她拉,拉下去……”“太后娘娘。”一直站在炕床边上的男子上前,拱手道:“陛下还小,凡事还得您多cao心。”“请保重凤体。”男子重声提醒。“难道,就没有别的东西吗?”沈代禾拧着眉,因疼痛而扭曲的脸,看起来有些可憎。“这么恶心的东西,哀家……哀家,不要……”几位太医都垂首不语,他们本就觉得此方法不妥,谁知道这位立功心急的小娘子却突然提出,简直不知死活。陈满芝攥着湿热的手,像这类食物中毒,处理方法无外乎催吐,吸附,导泄再解毒,而这一世,能用之取代碳灰吸附的东西,几乎全无。她正色道:“禀娘娘,臣女医术不精,未能找之代替,不过太后放心,只需一点即可。”“放肆,还不……想办法。”沈代禾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想不出……就死……”话落,几位太医汗毛林立,只觉得自己方才不提出此举,无比的明智。陈满芝蹙眉,患者不配合医治,在那一世是有见过,可现在这个患者,尊贵无比,她不能言语过度。“太后娘娘,药性已入脏腑,若不清除干净,药性接着会著于骨,于脉道……”“你竟敢吓唬太后娘娘。”有个太医突然打断她的话。陈满芝低头,没有争辨,方才的药量,虽然不致死,但观沈太后的情况,也中得不轻。女子安静垂首,殿外的碎芒照着她那精致的侧颜,让陶一明看得有些恍然,他以前虽然时常想起在寺院里的时候相遇的那人,可却不如现在这般痴缠。身边一声响动,他倏然回神,看着此前情景,劝慰道:“太后娘娘,钱庄一案还未结案,眼下又出了此事,您不能任性。”他的话,简明果断,不似一个官宦对上位者应有的语气。沈代禾欲要张口,胃里一阵翻滚,喉间一滑,又吐了酸水,一阵呕吐后,她微阖着双目,无力道:“哀家……喝。”陈满芝紧绷的身子一缓,心知自己又过了一个险关,后宫生存她从未体验,故而她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心切,差点命葬。“谢太后娘娘…”她缓道。暖阁内一行人,重新端药,煎药,又反复诊脉,直至晚上才缓了情况,几人辞礼退了就去,而后有宫女进殿禀报:“禀太后娘娘,国公爷已在偏殿久候。”沈代禾闻言,久久不语。“奴婢去吧。”半响,陶一明开口,“虽是父女,可理应排在君臣之后。”沈代禾垂眸,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