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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点过一次。除此以外,此人就毫无特别之处了,外门里满坑满谷都是差不多的。这么一个师弟,为何会得罪骆轻泉?正当文轩困惑之时,骆轻泉一展折扇,用扇沿对准了那师弟。他脸上故作微笑,却还是掩饰不掉那汹涌的敌意,“我方才路过外门,偶然听到这家伙在谈论我们之前那一场比斗,说师兄你之所以输给我,完全是因为兵器不巧断了。他说,若是你有一柄好剑,我就赢不了你呢。”文轩这才了然,不由得摇了摇头。他是因为实力不济,才会被拼得断了剑,而非因为断剑才输。这师弟身处外门,并没有亲眼看过那场比斗,之所以说出这想当然的话,完全是出于对文轩的维护之心。“师兄,”骆轻泉咬着牙问,“你怎么看?”还能怎么看?三分无奈,七分感动。“你又怎么看?”文轩反问。“我的看法?就是你快些把黑金矿石拿来,将你那柄破剑给修好了,我们再比一次。要是实在不行,大不了我直接借你一柄宝剑。”骆轻泉说到这里,露出满脸狰狞冷笑,“若是你再输给我,就要这不长眼家伙自己掌嘴十下,自己滚出宗门。”[正文第十三章]文轩听到这话,不由得气得发笑。他早知道这骆轻泉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却没想到他居然能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到这个地步。这份气恼,一部分是因为那师弟所受到的不公待遇,另一部分却是因为对骆轻泉的失望。“骆师弟,你至于和一个外门师弟这般计较吗?”文轩问。“只他一人,自然不值得我这么计较。但他在外面胡言乱语,若是不教训一下,让宗门其他人也以为我是胜之不武了,那可怎么是好?”骆轻泉冷笑道,“或者,若师兄你愿意为他求情,只需要当着全宗门的面承认你输于我是心服口服,我也能放他一马。”文轩这才明白了。骆轻泉其实并不是在与那外门师弟计较,而是在与他计较。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了那仍被几人押在中间的外门师弟一眼。那师弟显然已经有些被这阵仗给吓到了,整个身体哆哆嗦嗦,脸上却还硬气着,紧紧咬着齿门,看着文轩的目光中更是流露出一种向往与期盼,仿佛相信文轩能替他做主。“孙师弟,”文轩还记得他的姓氏,“你怎么看?”这孙姓师弟一阵激动,一瞬间连抖都不抖了,脸色也亮了几分,“师兄,不需顾虑我!该怎么就怎么,千万不要随随便便向骆师兄低头!”文轩不由得一笑,“哪怕你会因为我而被赶出宗门?”孙师弟这才愣了一愣,脸色也渐渐转白,仿佛这才又回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好半晌,他狠狠一咬牙,“我相信师兄。”“好!”文轩抚掌一叹,心中也因这份信任所带来的感动而生出几分豪气。身后简易却是沉下了一张脸,看那姓孙的不爽得很。“骆师弟,既然如此,这一战就我接下了。”文轩又道,“可有两件事,我想先与你说好。”骆轻泉将双手往身后一背,“你说。”“首先,我们的胜负不该决定孙师弟的去留,这对他不公平。”文轩便开了口,“你没资格拿这个当我们胜负的赌注。”“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骆轻泉冷哼,“可是一则,他亲口说了他相信你,就算问他自己愿不愿意拿这来赌我们的胜负,我想他也是愿意的。不信你现在就问问看?”文轩自然不会真的去问。若是真的问,只会逼得那孙师弟下不了台。“二则,如果不这样,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骆轻泉恶狠狠地说完,又做作地将脑袋歪向了一边,“师兄,你说该怎么办才好?”“也亏你找得出这些理来。”文轩无奈一叹,眉头越皱越深。骆轻泉知道他一定还有话说,耐心等着。而文轩在那思考片刻,果真便道,“大不了,如果我输给你,那十个巴掌,我替他挨。”骆轻泉眼前一亮,却还在那拿腔拿调地问,“你自己抽自己吗?”文轩白他一眼,“你要真想解气,让你来抽也行!”骆轻泉手中折扇猛地一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此话当真?”文轩还没答话,身后简易就猛地拽住了他的衣袖,“师兄!万万不可啊!”之前赌注围着那孙师弟打转的时候,简易一直冷眼旁观,此时见文轩要往自己头上揽,他一下子就急了。骆轻泉不满地瞪了简易一眼,“这又是谁?”“最近结识的师弟。”文轩将简易往身后一护,又回过头道,“简师弟,不必担心,我原本也正想找人试试刀呢。”简易有些明白他的意思。文轩拿到那法宝剑胚后,实力理应已经又上涨了一截,却还没找人好好打过,与秦时宇的拼斗也是戛然而止,确实有再找人好好试试刀的必要。可是一听到那文轩新提出赌注,简易还是烦躁不已。他喉头一动,正准备继续劝解,却见远方又有人来。这次是一对男女。女子在前,身穿一席蓝白色的衣衫,却因为那张顾盼生辉的脸,反而带给人一种灵动热情的感觉。男子在后,额头稍稍低着,相比之下显得有些老实木讷。“文师兄,骆师兄!”女子一上前便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她名叫张笑晴,是掌门纪子昂的宝贝徒儿,在水云宗内极受宠爱的人物。身后那位是她师弟石不悔,资质也是不错,却因为性情的原因,总没她那么引人瞩目,还成天喜爱跟在她的身后。“张师妹……”骆轻泉一看到这张笑晴,嚣张气焰就去了一半,反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文轩不由觉得好笑,主动向张笑晴道,“是这样的,我们觉得上次的比试不够完美,正在商量择日再比的事情。”张笑晴一听就明白了,不由得鼻头一皱,“定然又是骆师兄找的麻烦。”说着,她就转过了头去,“骆师兄,你也稍微体谅一下文师兄吧。他哪里有空成天陪着你这么胡闹?”这话说得骆轻泉是大受打击。他却越发忍不下这口气了,“这怎么能是胡闹?现在外门里都盛传我那一场是胜之不武了,再比一场有什么不对?再说师兄都已经同意了!”“行行行,你都有理。”张笑晴以一种哄小孩的语气说了这话,又无奈一叹,“文师兄,你真要陪他打啊?”“自然。”文轩道,“我还得谢谢骆师弟给我这个扳回一城的机会。”“有你这话就好!”骆轻泉得意一笑,“可惜你只是做梦。”张笑晴无奈摇了摇头,“既然如此,刚好我在这儿,就由我替你们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