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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凝结。然而冷倾衣没有再进一步动作。他们武力悬殊太大。冷倾衣若是想用强,陆子游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如板上鱼rou,任人宰割。最终,他还是从陆子游身上离开了。他推开房门那一刹那,陆子游忽然出声:“你先给我松绑!”冷倾衣仿佛没听到,出来锁了门,就下楼去。陆子游怕他去找骆秋麻烦,仰着头就用牙,去一点点咬绑着双手的腰带结。无奈冷倾衣早在军中练就了一项打绳结的好手艺,陆子游累得后背冒汗还没解开。他猛然想起自己靴子里插着一把匕首,膝盖屈起,身子向前,终于摸到匕首。割断腰带,陆子游找了其他衣服换上,便飞快跳出窗。还没走远,就听身后传来讥刺的笑声。他回身,见冷倾衣倚在窗边,喝着酒,唇角勾着,眼里却满是哀伤与幽怨。与他相比,周围人都像是背景。他在人世间,是显得太过出尘和突兀了。*骆家书房。骆秋整理好账本,食谱,就准备去铺子里看看。眼前忽然黑影一闪,院子中间站了个身形修长的年轻男子。“在下白羽飞,乃是冷将军的暗卫。”白羽飞冲他抱拳。骆秋夹着账本,“哦”了声。对于他不待见的反应,白羽飞并不惊讶。一个站在院里,一个立在廊下。白羽飞挺直脊背:“白某人向来心直口快,有些话不得不说。如有冒犯之处,骆公子多包涵。”未等骆秋搭话,他自顾自说下去:“我家少将军与陆公子情投意合。虽然陆公子也亲口对你说了此事,但我看得出骆公子并未死心。你与陆公子的往事,我略有耳闻。骆公子,我作为跟随少将军多年的心腹,奉劝你一句,不要再纠缠下去。”骆秋面上没什么神情,心里空洞。白羽飞顿了顿:“否则,酿成苦果自食,追悔莫及。想必陆公子也不会想看到你有什么不测?”“嗯。”骆秋象征性的出了个声,从他身旁走过去。他气质还是温和的,但蒙上了一层阴灰灰的颜色。步履中,带着几分无力。白羽飞闪到他身前,挡住他的去路。“我不是怕你。”骆秋勉强挤出一句话,“我是不屑于跟冷倾衣的人打交道。”不屑?打量着骆秋文弱的模样,白羽飞点点头:“骆公子果然有趣。”“白公子,要威胁,也请你们家将军亲自来威胁。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无需他人插手。”骆秋言下之意很明显。白羽飞嘴角僵住:“是在下多管闲事。但骆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冷家军生死与共,将军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他转过身,盯着骆秋秀气的侧颜:“所以在下不得不管。”骆秋觉得自己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索性不跟他废话,直往门口走。马车早已备好,骆秋拨开帘子坐进去。帘子落下那一瞬,他见白羽飞跳上了屋檐。这是打算跟一路么?骆秋揉揉眉心,冷倾衣跟他抢人倒罢了,怎么现在连他的手下都要来找他麻烦。胡乱的翻了翻账本,骆秋想,该挑个日子去道观拜一拜,求个签了——问问他的姻缘到底何时来。*另一边,历经漫长的跋涉,拓拔瑞终于灰溜溜的回到漠北。风光前去,狼狈而归。漠北王颜面扫地,痛不欲生。但他骨子里不服输的血液在沸腾,化耻辱为动力——他要打败冷倾衣,要让他臣服于自己。强烈的征服欲,促使他做出疯狂的行动。“可勒,国库还有多少钱?”拓拔瑞眼里血丝遍布,碧绿色的扳指敲得木案闷响。掌管财政大权的可勒微微一鞠躬,报了个数字。拓拔瑞若有所思,沉声道:“给我全部拿来招兵买马!”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脸错愕。“大王是想攻打哪个小国?”得力干将道悍盘坐在毛毡上,腰边挎着刀,说话硬生生。拓拔瑞面向他:“道悍,你会支持我的,对吗?”道悍扬起棱角分明的脸:“当然,无论可汗您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您这一边,永远忠诚于您。”“太好了!”拓拔瑞满意的笑了笑,继而换了一副面孔对可勒道:“快去,把本王的金银财宝都抬来。”可勒瞥了眼道悍腰间舔过无数人鲜血的短刀,连连称是,退出了营帐。*皇宫。唐尧批阅完奏折,逛了逛御花园。他不是一个人逛,陪着他的是兵部侍郎——柳雾。繁花如织,唐尧拉他在凉亭里小坐。“柳爱卿,用茶。”唐尧为他斟了一杯茶。柳雾受宠若惊:“谢陛下,臣自己来就好。”唐尧握着茶壶柄的手指被他白嫩的掌心托住,顿时生出一丝异样的战栗。四目交接,柳雾先躲闪开去。“爱卿,你可有意中人?”唐尧微微笑着。能这般近距离,面对面的欣赏柳雾姣好的容颜,令他心情大好。柳雾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袍,外罩轻纱,胸口处轻纱上绘有鲜艳的牡丹花。他低着头:“算有,也算无。”“哦?”唐尧神色稍显凝滞,“爱卿此话怎讲?”“无非还是,我有情,他无意罢了。”柳雾借着喝茶的动作,遮挡自己眼眸中的失落之色。唐尧细细品味他的神情和话语,揣度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爱卿,天涯何处无芳草……”唐尧伸长手臂,轻拍了拍他的香肩。他试探道:“爱卿闭月羞花,何以意中人对你无意呢?不如朕来做个媒人,替你们撮合撮合。”“他已心有所属。”柳雾不咸不淡道。第12章主人【12-相爱相杀】陆子游不得不承认,自己容易心软。尤其对象是冷倾衣的时候。他慢悠悠,一步步挪过去。站在窗外,用胳膊肘捣一副颓丧模样的冷倾衣。冷倾衣斜睨着他,未出声。憋不住的陆子游先服软:“好啦,卿云,你不要跟我置气。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做给谁看?”冷倾衣依旧喝酒,仿佛要灌醉自己一般。“别喝了!”陆子游夺他的酒壶。可他哪里抢得过冷倾衣,论臂力,论手劲,都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只是冷倾衣没有再跟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扯,而是提着酒壶,上了楼。陆子游翻窗紧随其后,生怕他一个踉跄,从楼梯上滚下来。虽然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卿云……别喝了,明日你还要上早朝呢!”陆子游关上房门,试图再次去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