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单单就是望着她。周小荻知道他的眼睛珠子黑,可此时他偏执、执拗、又倔的要死。他根本没有问她的意见,只是以退为进的胁迫她。周小荻扶额,拿了钥匙跟着他下去。今天天气不错,楼道里拐角的窗扇撒了好大一片阳光进来,照在余杨脑袋上,倒生出温柔的错觉。刚下完台阶,周小荻还没抬头就听见“啪”的一声。是大摞的书掉在地上。孙灿灿惊愕的看着他们:“你们怎么在一起?”余杨没什么表情:“我们是朋友。”孙灿灿不可置信的盯着周小荻:“我不信。”余杨对于不在意的人不想过多解释,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走过。孙灿灿憋了好久的眼泪终于砸了下来,她抓起书往周小荻身上砸:“小荻姐!我把你当姐!你知不知道这个是我喜欢好久好久的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撩鲜01书砸过来的时候,周小荻有点儿懵。书本硬邦邦的胶水撞在她大腿上火辣辣的疼,可是她并不觉得冤枉。余杨是什么人,她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她并不否认,亦或是她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确实是一个癖色贪花之人。她是对余杨存了一些龌龊的、难以明说的想法。他很特别,光是站在这里不说话,那股生气勃勃、鲜活的朝气就感染了她。她仿佛是个妖怪,专门藏在暗处吸取壮年男子蓬勃的阳气。余杨走过去,将孙灿灿拉开,护在周小荻面前:“孙灿灿,你在做什么?”孙灿灿捂着嘴巴眼睛哭得通红,“我干什么?好,你说你不喜欢我,因为放不下高中的白月光我都认了!我来的晚我认输。可你看看,我只是转个身,你就和我她厮混在一起,你骗我好玩吗?!”周小荻没说话,右手扶着左胳膊肘,眼睛瞟在地上。余杨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喜欢谁,和谁交朋友都是我自己的事。”孙灿灿闭眼冷笑:“对,朋友。你一个大学生在哪里能认识她,又在哪里能和她交朋友?余杨你看不上我就直说,干什么扯些无须有的东西来糊弄我?!”余杨和她说不清楚,回头准备拉住周小荻的胳膊的走。没想到周小荻只是淡淡推开了他。她的手很冷,碰到余杨的时候,他好像坠入到了寒冬腊月。心突然提起来,余杨生怕周小荻就因为这种小事而将他拒之门外。周小荻屈膝,弯腰将地上的书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递给孙灿灿:“孙阿姨还在等你吃饭呢。”孙灿灿跟她妈姓,是单亲家庭,内心敏感脾气很倔。书递到孙灿灿眼前,她下意识的朝后退一步,“猫哭耗子。我不要你可怜我。”周小荻大她好几岁,没有必要和她计较,她不拿书,也行。她随手将书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也没理身边的余杨就出去了。余杨凭直觉发现周小荻对他的态度变了点儿。他慌忙追出去,周小荻背对着他,手里点了根烟。合欢树的花谢了些,又开了许多,殷红的小扇子挤开残败的花蕊。地上也扑了一层,走在上面软绵绵的。见他过来,周小荻回头说:“今天就不吃饭了吧,你先回去。改天有时间我再请你。”余杨掐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他知道这只是她推脱的说辞。她本来就没对他产生多少深沉的情感,如今借了孙灿灿这个台阶正好把他给撇开。可他什么也不能做。她是停歇在枝头过路的飞鸟,一个惊扰,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余杨的心掉到了最冷的深渊里,他双肩下垂,点点脑袋:“好。”周小荻从他身边走过,风将她的头发送近一缕到余杨眼前。他很想抓住,却忍着了。就像她就在他的身边,他想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抱住她,却只能站在这里目送他离开。余杨回学校的时候,像丢了魂儿一样。周末晚上照常是点评,他一个人坐在最后排发呆。陈耿生和别人打了篮球回来,一拍他肩膀,差点把他吓了一跳:“怎么了,这么魂不守舍的。”余杨摇摇脑袋,没有一点力气。陈耿生将胳膊肘靠在他肩膀上:“嘿嘿伙计,怎么一副为爱要死要活的样子?要我说啊,这个周小荻就是个祸水,你每次遇上她都没什么好事。”听到她的名字,余杨又活过来了。他眉头一皱,扭头,“她不是。”陈耿生才不会和他抬杠呢,他屁股一溜坐在他跟前:“好好好,不是。那你跟我说说,你和她又出什么事了?”余杨不想说。他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在周小荻心中只是一个挥之即去的陌生人。陈耿生就觉得余杨拗,开导了他好半天也不见半点气色。正等他说的口干舌燥时,孙灿灿和她室友从后门走了过来。七点半了,学生陆陆续续到这里集合点评。孙灿灿瞥到余杨,冷漠的移开眼。她的室友王娟却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像看人渣一样瞅着余杨:“骗子!”余杨呼吸都没乱一下,就当没听到。王娟看到他这样更是生气,蹿到他跟前一拍桌子:“余杨,我们孙灿灿怎么配不上你了。你今天给你说清楚。”余杨越过她,扫了一眼孙灿灿。孙灿灿心一缩,去拉王娟:“王娟,我们走。”王娟撸下她胳膊,一副誓不摆休的样子:“走什么啊,今天正要让他说清楚,他溜了你这么久难道不该解释吗?”什么叫溜了她这么久?陈耿生听了都火大。别人余杨从高中起就喜欢周小荻,心里就再没掐进另一个人过。怎么叫溜她?这里的动静闹得有些大,教室内不少人看过来。王娟气鼓鼓的,昂着脑袋,一张脸热气腾腾红的厉害。余杨不想和她说。回头扯了扯陈耿生,就准备走。哪知王娟不达目的不罢休,冲过去狠狠地拎着他衣领子往后扯。她随手一抓,揪住他领口的时候把他埋在衣服下面的挂坠扯了出来。红色的绳子看上去有些年头,虽然被保护的很好,但已经脆了,被王娟一拉就断。挂在前面的挂坠乒乒乓乓弹在地上,就没了影子。陈耿生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余杨把它看得比命都重要。他望过去,余杨站在那像尊石像。王娟惹了祸,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孙灿灿凑到跟前去,看着余杨,问:“不要紧吧?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吧?”她看了,类似弹球一样的小饰品,用红绳子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