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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逼我也出来卖,甚至没给那些重口味的男人说有我这么个人……我妈死了以后他还给我说清楚了,人家肯定不会白养我对吧?所以要么我去卖,要么把我卖了。第一种显然会很悲惨,第二种不知道会不会更悲惨,他让我自己选。”我打了个哈欠,倦道:“我琢磨了一晚上,然后选了二种。第二天卖小孩的船就来了,也是挺有意思的……当时我进去,只见别的小孩都是昏着睡着哭着闹着被绑着捆着堆在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是安安静静走进去的……哈哈。”方然黑沉沉的眼睛看着我,木然问:“然后呢?”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我只记得那天很冷,特别的冷,到处都结着厚厚的白霜。“然后……”我困得不行,整个身子滑到了床上,缩成一团,然后迷迷瞪瞪道:“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被卖掉的那天,我正好满六岁,你要我说的,是五岁那年的事……”我是在……最冷的时候出生的。说完,我沉沉睡去。我做了一个梦。美梦。梦里,mama难得把头发扎了起来,还穿了衣服,没有裹着床单到处晃悠。她仰起脸笑着问我:“方玉,后天你就六岁啦,想要什么啊?”我低头看她,才发现自己已经长得好高了。她却像是没发觉一样,有点疑惑我为什么不说话:“方玉?”“我想要……”我把她抱在怀里,脑子里稀里糊涂的,像是忽然忘了很多事,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盘旋:“不要碰剪刀——!mama……我们明天不要碰剪刀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她愣了一下,然后可有可无地答应了我:“行啊。”然后,第二天她果然没有用剪刀,我们都平平安安的,等到我六岁生日的时候,她给我唱了生日歌,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还亲了亲我的脸。然后,我去当了海盗,她没有继续干下去,我们俩就这么平平安安地过了一年又一年,开心又幸福地,永远在一起啦~————————小F其实根本不记得自己生日是什么时候,只记得麻麻在自杀的前一天告诉过他,而他又对那两天的事情印象非常深刻,所以他才会知道被卖掉的时候自己刚好满六岁。顺便再说一句,还记得小方对于“方然哥哥”的性幻想么?他最介意的就是自己配不上天之骄子的方然,最害怕的就是方然和mama一样不要他。所以他才会对方然予取予求,才会私底下偷偷幻想,他和方然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警告:涉及呕吐物的侧面描写,洁癖、尴尬恐惧症的姑娘们勿看)Part33一觉醒来,已经快中午了。我一看时间就虎躯一震:“卧槽上午还有课!”方然怎么就让我睡过去了啊啊啊这门课查得很严的!!!正生无可恋,就见门被推开,系着围裙的方然走了进来:“醒了?正好要叫你起床,快点起来,给你做了好吃的。”我坐在床上,瘪着嘴巴哀怨地看他:“我上午的课要挂了——”方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表情蠢死了——放心吧,给你请假了,老师没勾你名字。”方然好样的!我顿时松了口气,身上的劲似乎一下子用完了,整个人又重新栽倒在床上。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让他出去我再赖会。他走过来,用沾着面粉的手掸了我一脸面粉,然后哼唧着离开了,还挺体贴地带上了门。待到脚步声走远,我才有点迟缓地眨了眨眼,慢吞吞地把脸上头发上的面粉弄掉,然后把脸埋在枕头里,偷偷笑了一下。说出那些发烂发臭的东西,好像也没那么难呢,我觉得现在的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轻松过。更棒的是,方然他……没有瞧不起我诶。一直没有露面但绝逼偷听了全程的01显出了身形,它微笑着对我说:“草莓的主人,和它一样,都非常善良呢。”话是这个道理不错,不过……01是不是把主次顺序颠倒了?我懒洋洋地趿着拖鞋出了房间,就看到餐桌上摆着两份还在滋滋啦啦的煎rou,至于是什么rou,呃,没有01在身边,我不知道……方然又在两份煎rou旁依次放了几个小碗,有的装了汤,有的装了水果,乱七八糟的。我坐到座位上,一脸懵逼。这是吃什么?方然帮我围了餐巾,然后在我对面坐下,开口道:“今天给你做点有意思的东西吃,嗯,这玩意儿叫牛排。”我按照他教我的方法,吃了一顿美味。可惜少了点,感觉不太饱。摸了摸肚子,我忍不住问他:“还有么?”方然把盘子收走,然后拍了拍我的头:“这只是给你解馋用的,你以前没怎么吃过这么大份量的rou,我怕你肠道适应不了,还是喝点浓汤吧——方世玉你把手放下,不准再偷吃曲奇饼了!那是明天早上给你当早餐的,吃了小心肚子疼!”我撇了撇嘴,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只好怏怏地放下手中的饼干。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午睡的时候,我还是抱着肚子生生痛醒了。我一把推开搂着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方然,冲进厕所,对着马桶吐的昏天黑地,到最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方然后脚跟了过来,焦急地问我怎么回事。我抹了抹嘴,一脸生无可恋:“估计是被你说中了……”长期摄入营养剂让我的肠胃功能萎缩,之前只偶尔吃一两块甜点倒是看不出来什么,这次就完全显现就后果了——吃过的rou食完全无法消化,我刚才吐的东西里,大部分我吃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呕……好恶心。让我吃惊的是一向龟毛的方然倒是没露出什么反感的神色来,只皱着眉毛把那堆东西仔仔细细看了东西一会,然后说没想到我的身体比想象中还要差,以后得先从各类粥食流食调养入手。拒绝了方然带我去医务室的要求,我缓了一会,又从保姆机器人那找了片药,重新洗漱了躺回床上。方然仍旧把我搂在怀里,良久叹了口气:“我原来以为你是个耐摔耐打的沙袋,现在才发现,你是个瓷娃娃,我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起头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脖子以后才乐不可支地说:“我第一次听别人这么形容我,瓷娃娃那种娘们兮兮的东西可一点也不配我。”方然却没有笑,只用一种很晦涩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才用他一贯不屑一顾的腔调道:“那是你觉得。”我懒得理他。过了一会,我才又推了推他的肩膀:“方然,你不觉得恶心么?”这话,如果是以前,我绝对不会想这么多,就算想了,也不会问出口,但现在也不知道我是哪来的胆子,居然就这么问出来了。他愣了一下,有点莫名其妙:“什么恶心?”“就是我吐的那堆东西啊……”我抿了抿嘴唇,有点厌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