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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的分析,挑了一个可能性最大的原因问,“又打通宵游戏?”“不是,”林徵奇打了个哈欠,“上去说?我需要个椅子。”林徵奇的游戏工作室是沈竞溪私人的投资,没跟家里说,因此他也不在沈氏买下的这幢办公楼里上班,没有门禁卡,前台也不认识他。沈竞溪不来,林徵奇上不去。他在附近的咖啡厅里坐着等人,时间一长就差点睡过去,这会儿正好是最困的时候,让他站在楼底下和沈竞溪说话,一定会倒下的。沈竞溪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将人提到了顶楼。好在他办公室有张沙发床,林徵奇欢呼着跳上去,强打精神,回过头问沈竞溪:“空谷在你那儿啊?”沈竞溪开机的手顿了一下,很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我送五月去医院了,刚把她送去考场,来帮她送东西。她爹真是狠,我看她搞不好要去复读。”林徵奇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东西来,“喏,空谷的手机和钱包,证件都在钱包里。”沈竞溪接过那两样东西,皱着眉头,“怎么回事?昨天他meimei不是说没事么?”“她说没事就是有事的意思。”林徵奇耸耸肩,“好像是说她爸拿棍子打她哥,她伸手帮她哥哥挡了。医生说是骨折,不算很厉害,送医也及时,接了骨头好好修养能完全康复……真是剧毒啊这个人,挡棍子还拿右手挡,你看这下废了,今天是她高考第二天,我看她那手写不了几个字。……诶,溪老板,你知道空谷到底犯了什么错,能惹得他爸拿棍子打他?”沈竞溪被顾也歌的英勇事迹呛了一下:“……你不知道?”“不知道啊,五月不肯说。”出柜这种事也不太好大肆宣扬,何况这是顾也凡的私事,连顾也歌都没露口风,沈竞溪更不好越俎代庖。他冲着林徵奇笑了笑,特别温柔地回答他:“那你就不用知道了。”“……”沈竞溪又问道:“你和他meimei这么熟了?”出了这种事找林徵奇帮忙?“还是说,”他话锋一转,“你得逞了?”他依稀记得林徵奇对顾也凡的meimei有那么点那种意思。果然,脸皮比猪皮厚的林徵奇先生听到这个问题露出了些尴尬的神色,吞吞吐吐地说:“没有,就是普通朋友而已。”沈竞溪见他只是有些尴尬,期待中的面红耳赤完全没有行迹,略有些失望。他收起林徵奇拿来的手机和钱包:“行,我知道了,这个我会带给他的。”太阳从升起到落下。天空渐渐昏暗,直至完全变黑。顾也凡窝在温暖的被窝里,睡了一整个白天,直到夜幕降临才醒过来。出了一身汗以后,醒来的时候身体倒是轻了不少,感觉热度退得差不多了。不过这里……是哪儿?他拥着被子坐起来,打量着这间房间——完全的欧式装修风格,宽大的双人床边摆着白色的床头柜,不远处用厚重的深酒红色绒质帘子半隔开一个空间,摆着深褐色的木质书桌,桌上有一台一体机,一台普通的双屏电脑,旁边摆着个笔筒,再没有多余的东西。房间里没什么有趣的摆设,连盆栽都没有,顾也凡来回走了一圈,在另一边发现了一堆游戏光碟,好几台不同的游戏主机摆在旁边,看线路的方向,是接在了家庭影院上。——完美体现了一个游戏宅男的取向。顾也凡盯着一根玻璃管看了很久,仔细回想自己从家里跑出来后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忍不住吐槽:“妈的,万恶的资本主义!”这看上去没什么大用的普通玻璃管,不就是那什么无指向性玻璃管原型音箱吗?没记错的话,刚上市的时候价格是五位数的美元吧?沈竞溪钱多没地方烧,买这个就算了,还一买就是两根!简直可恶!他心里充斥着对土豪的鄙视,走出房间,想要四处参观一下。也不知道这可恶的土豪在不在家,这个点了,出去工作也该下班了吧?天都黑了。可惜,顾也凡把三层楼上下走了一遍,别说人,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清晨来的时候还十分杂乱的一楼已经被收拾过了,顾也凡摸了半天才找到开关,好歹这回,矮几上的玻璃杯已经不知去向,沙发上的薄被叠起来放在一边,餐桌上用过的空碗也不见了。大概是白天的时候,有钟点工来过了。就在这时,他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手机和钱包皆不在手,作为房屋主人的沈竞溪不曾回家,他一个孤零零的外人,肚子饿了,要怎么办?这资本主义果然十分可恶啊。☆、夜宵从小到大二十几年,沈竞溪从没养过花花草草,更别说活蹦乱跳的小动物,此番新手上路,直接接到了一个最高难度的任务——养活人。万事开头难,沈三少非常合情合理地……把这件事忘记了。他顶着瞌睡又一次忙碌到深夜,回家途中才依稀记起,似乎……家里还有个人?顾也凡这么大个人了,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关系吧?不过他好像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同一时间,沈宅。顾也凡双手抱膝,蜷成一个球型,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楼客厅的地板上,抱着沈竞溪扔在那儿的手柄打游戏。他肝肠寸断地等待良久,等到屏幕上的小人活了死死了活,通关不通关的来来回回几十次,才终于听见大门处传来了他期盼已久的响动。顾也凡顶着张怨气横生的□□脸,幽幽地转过头——沈竞溪被他这个表情吓了一跳,换鞋的动作下意识地顿住,看看自己身上似乎没什么不妥,于是忐忑地问道:“……怎么?”顾也凡快断气的声音带着哭断长城的悲痛传来:“我——好——饿——啊——”……纠结了一路也没想出结果的沈竞溪此时此刻终于从正主口中得到了正确答案——他忘记顾也凡一个人在家没东西吃了。可他还没来得及生出自责、内疚或是心疼之类的情绪,就先被顾也凡夸张的哭丧表情逗乐了,他走过去,极自然地伸手抚上对方额头,试探着体温,询问道:“好点了吗?地上坐久了会冷,怎么不坐沙发上玩。”顾也凡微仰着脸看他,正好方便沈竞溪的动作:“我没什么感觉,应该没事了吧。现在可是六月诶,坐地上有什么要紧。”——不仅是初夏,而且沈竞溪家的大厅地板上还垫着地毯。他这句话成功换来沈竞溪一个毫无杀伤力的白眼,干巴巴地嘲笑他:“也不知道是谁吹了一晚六月的晚风就发烧了。”“……啊哈哈,意外,那是个意外。”顾也凡露出尴尬的表情,为了岔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