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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连人带被抱在怀里不让他动弹。钟于手臂被他箍住,既进不了被子也挣脱不了他,气得脖子都红了。闻司余还板着脸教训他:“一不想吃饭就说没胃口,多说你两句就钻被子里,这么一小碗粥喝得磨磨蹭蹭,这都哪里学来的坏毛病?就知道闹脾气撒娇,自说自话,别人的意见一点都不听,说好我让你拍戏你都听我的呢?大猪蹄子。”钟于都愣了,没想到闻司余会跟教训小孩一样教训自己,什么闹脾气撒娇,什么大猪蹄子,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瞪什么眼?”闻司余视线扫过他泛红的脖子和耳垂,“现在说你了知道害臊了?能不能乖乖吃饭了?”“你给我放开!”钟于大喊,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闻司余却把他搂得更紧了点,威胁似的说:“吃不吃饭?钟于,你怎么光知道害臊不知道改正呢?”“你给我叫哥,放开,我吃!”闻司余欣赏了一会他气得无可奈何的表情,才慢慢放开他,说:“有你这么会闹的哥吗?”顺便把粥碗端给他。钟于不情不愿的接了,小口小口喝。闻司余觉得钟于被训的说不出话的憋屈样子十分可爱,啧了一声忍不住感叹道:“非要我哄你才肯听话。”钟于差点呛着,一时忍让没想到闻司余还说上瘾了,他哪被人这么说过,立刻炸了,一溜串不喘气地骂他:“谁要你哄了?让你哄了吗?你烦不烦人!小嘴叭叭的,这么会说,怎么不去说相声?”钟于一脸气愤、我忍你很久了的样子,“吃吃吃,吃个屁!天天让我喝乱七八糟的粥,你怎么不喝?哪个怀了孕的不是吃香喝辣的?就我,天天被你逼着喝粥!”闻司余噗嗤笑了,他本意就是想让钟于兴致高点,虽然现在方向好像有点歪了,但他总算是有了点精神,“那里面放了补药,对你和孩子好的,等你身体舒服点了我再带你去吃香喝辣,行不行?”钟于撇嘴,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但嘴上仍是不饶人:“当然行了,我能说什么,你说的都对呗。”钟于两三口喝完粥,闻司余抽了纸给他擦嘴,钟于觉得这动作太暧昧,偏头躲开,又被闻司余掐着下巴拉回来,“躲什么?哥哥给你擦嘴,伺候你还不乐意?”钟于皱着眉,目光不善,“我才是你哥。”闻司余顺嘴就说:“我还是你孩子他爸。”说完就见钟于幽幽地看着他,他轻咳一声,“没说错吧?”“......没有。”闻司余收拾垃圾的时候,钟于接了个小谷子的电话。“嗯,没事,我在医院呢......他在,你不用来了!嗯......发律师函吧,你看着行就行了......没有,知道了知道了,我没事......”闻司余扔完垃圾回来的时候,钟于已经打完电话了。才八点多,夜色已经深了,闻司余在窗口张望了一会,对钟于说:“要不要下去走走?外面挺舒服的。”“啊?”钟于吃饱了就犯困,干脆地说:“不去。”“去,”闻司余直接掀开他的被子,握着他纤细白瘦的脚踝把他往自己这边拖,“你刚吃完饭别马上睡,下去消消食。”钟于只觉得他guntang的手心贴着自己皮肤,一种奇异的感觉从相触的地方蔓延开。闻司余的体温一直都这么高吗?这让他莫名回想起那荒诞的一晚,体温和呼吸都是guntang的,拥在一起像是两个溺水求生的人,钟于耳朵尖又红了,不知是羞是气,额上冒起点热汗。闻司余强硬却不粗鲁的拽着他,钟于挣也挣不开,踹也踹不着,说还说不过他,被闻司余抱了个满怀,拉到楼下去了。这会医院后花园里还大有人在散步乘凉,但天色这么黑,就算有路灯,还是谁也看不清谁,细碎的人声像是响在耳边,又像是响在很远的地方。跟闻司余踱步在羊肠小道,听着若隐若现的蝉声,钟于原本还有些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胸口因为连日来遭受污蔑的郁气也散去不少。他听见闻司余说:“我今天下午把孩子的事告诉我爸妈了。”钟于炸了:“我不要见家长!”作者有话要说: 闻司余(羞涩对手指):啊?这么快就见家长吗?昨天太热辽,无心码字,幸好晚上还是赶出来了(快夸我!!)☆、这一章讲的是闻司余心头微怔,又觉得失落又觉得好笑,“不是见家长,我总得跟他们解释一下过几月他们就会多出来个孙子的事吧。”他搂着钟于的肩,宽慰他:“你不想见就不见吧,以后我们工作忙,可以把孩子交给我爸妈带。”钟于说完就有点后悔,闻司余说的是孩子的事,又不是说他,他上赶着见什么家长,这个脑子怎么就这么不中用呢。钟于有点懊恼,但他也注意到了闻司余说的话,“你爸妈不是在国外吗?”说话间两人拐入一片小密林,他们踏着一地清辉,足音落在树叶扑簌簌的响声里。闻司余嗯了一声,想起自家父母小孩似的举动,声音不由得染上了笑意,“原本他们知道后就想立马回来的,我怕吓到你,好说歹说才劝住他们。”闻司余说话时凑近他耳朵,热气就洒在钟于耳朵、肩颈处,他这才注意到闻司余搭上了他的肩,几乎是把他搂在怀里的姿势。“好好走路,”他把闻司余的手从自己肩头拍落,“他们......知道我是的男吗?”闻司余不死心的又搭上去,再一次被他拍落了,“我跟他们说了,他们虽然惊讶,但可能国外奇人异事多了,很快就能接受了。他们还一直问我到底是谁,你放心吧,他们人很好的。”这话听着不就像要去见家长吗?钟于古怪地哦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你家里人知道你的取向?”“知道啊,”闻司余说,“我高中就跟他们出柜了,不过那时候我姐刚和我姐夫谈上恋爱,他们可担心了,一心都装着我姐的事,没心思来管我。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都已经高中毕业了。”闻司余笑了一下,有点得意又有点无奈,“没办法,毕竟我是家里地位最低的。”闻司余父母奉行的是女儿富养,儿子放养的原则,虽说对两个孩子养法不同,但在物质方面却从未短缺过任何一人。闻家对两个孩子的思想教育更是严格,这也是为什么当年闻家父母能放心让闻司余进娱乐圈的原因,他们相信自家孩子有正确的三观和原则,即使身处染缸也不会任由自己沾上一身乱七八糟的羽毛。单听闻司余的描述,钟于就能勾勒出一幅其乐融融的家庭画像来,严父慈母,温柔的jiejie,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