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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的脸上舔。许梓森被他气笑了,掏出纸巾一边擦手一边暗戳戳的想至少自己被舔的不是脸。他这么想着的同时,还顺带着向陈诺言投去了同情的眼神。也就这么一眼,伴随着张君莹的惊呼声被放大到在场所有人的感官里。她吼道:“是你?”陈诺言觉得全身一阵寒意从脚步窜下来。汗毛竖起,他僵硬的回头看了一眼张君莹。“是他,就是他。”张君莹指着陈诺言,眼神里的惊讶都在此刻化作了不甘。许鸿岭脸色也有些差,他看着许梓森强装镇定的问道:“真的吗?”咋一听,这话里还真有那么点父亲对于孩子恨铁不成钢的痛心之意。许梓森轻佻眼尾,并没有回答许鸿岭的问题。就这么来回看了众人一眼,才像是个终于看足了戏将要离场的恩客似的笑了笑。他走到刘淑琼所在的轮椅旁边,修长的手指按在扶手处。不知怎么想的,又抬手扯下了西装外套,然后随意的往陈诺言怀里丢了过去。许滚滚扑在陈诺言肩膀上,避开了砸过来的外套。陈诺言手忙脚乱之中,只好抱住了那西装外套。轮椅在鹅卵石上轻轻滑过,纵是石子大小不同,许梓森也没让它发出一声声响。陈诺言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不动,就连许滚滚喵了几声他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你难道想让之前的事再发生一遍吗?”张君莹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这次,你还怎么护着他?”陈诺言被这一声吼回了神,脑海里那些照片在断断续续的播放着。他脑子突然充血,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千言万语尽数到了嘴边,最后又堪堪止住。就这个时候,不会骂人的他还抽空想了一下曾经的好友。他那个朋友,有一张毒尽天下人而不知羞为何物的嘴。总之,这个时候如果他在,陈诺言觉得自己不至于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他这么想着,不自觉的就拿出了手机拨打电话。“喂!”电话那边传来一道慵懒夹带着疲惫的声音,安静了许久,那边好似咒骂了一声,然后又问道:“言言?”。“是我,哥。”“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又是那个王文颖?”电话那边絮絮叨叨的开始狂放报复性的豪言壮语,甚至带了不少不怎么好听的词汇。陈诺言一个“啊”字卡在喉咙处发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那是高二的时候,这个在电话里叽叽喳喳的人过生日,死活非要拽着他跟着去酒吧体验一下。在威逼利诱不成之后,又用绝交无情等字眼终于让他妥协。也是那时候,陈诺言第一次见到许梓森。第一眼,感觉不怎么好。陈诺言在心里忍不住又吐槽现在看了那么多眼,感觉也不怎么好。不投眼缘不得人缘的两个人,却偏偏惹出了一桩传来传去的情缘。这件事情一经发现,他的朋友们就想办法去解决。也多亏了许梓森的举手之劳,他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直到之前,他在许梓森家看到了那些照片。几年前的照片完好无损的摆在他面前,更有甚者还有他跟朋友打闹玩耍被人刻意错位拍的照片。陈诺言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要找他麻烦,从始到终他都没有怀疑过给他照片半算是胁迫的人。也不知道是懒得怀疑还是被许梓森强大的气场和不屑所忽悠,总之他误打误撞的找到了躲在幕后的人。他想,他甚至都可以不用和许梓森合作了。这个仇,自己有办法报了。“还不走?”许梓森突然回头,眼角带着笑意。没错,是冷笑。他不等陈诺言开口又说道:“走快......等我会儿。”几分钟之后,陈少东推着一个崭新的轮椅飞驰而来。他接过许梓森手中的轮椅,然后眼见着许梓森一脚把轮椅踹到陈诺言前面,用眼神逼着陈诺言坐了上去。然后他那向来冷漠无情无义的少爷才挽了挽袖子,推着身前的轮椅向他而来。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陈少东都吓得不轻。等到走出去了好远,许梓森才回头说道:“这只是其中一件最小的礼物,你如果还要玩,我有的是邮费。”陈诺言借着停顿的空隙看了一眼,语气平静的跟电话里的人说:“哥,你要我说多少遍。她姓林不姓王,是是是,你能不能别什么事情都扯上你妈。”。“行行行,我让我妈问问看。对对对,是的,薛阿姨是离婚了。改天给你爸介绍行了吧?”陈诺言无奈的放下电话,这都什么跟什么。许梓森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他正巧抬眼间看到。陈诺言都快以为这是恍惚的时候,许梓森又抬脚踹了一下轮椅。语气僵硬又轻蔑的说道:“太重了,你这手机给咚咚拿着吧。”陈诺言还没说些什么,许滚滚就伸出爪子一把拉,直接把他的手机推到了草地上。陈少东闻声跑过来捡起手机,不给陈诺言回应好的机会就塞进自己的口袋里。陈诺言:“......”陈诺言想了想,从口袋里拽出一双一次性手套递给许梓森。他语带调笑的问他:“叔叔,要手套吗?”许梓森扫了他一眼,手上一用力,轮椅就跟着疾驰滑走。陈诺言仍不死心的劝他:“真的不带吗?这可是很脏的。”许梓森终于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道:“这是新的,刚买的。”陈诺言哦了一声,又接着说道:“这新的东西才是最脏的呢,经过工人的手一道一道的返工。哎!许老师,你知道流水线的吧?”。许梓森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轮椅的扶手,闷声喊了陈少东一声。陈少东以为老板需要他回答这个问题,马上意会道:“是啊,我以前做的就是最后一道工序。打包,新的东西确实最......啊,不脏啊。怎么会呢,新的呢!崭新崭新的,哎!快走吧,我看这天要下大雨。”陈诺言抬头望天,一碧如洗,万里晴空。张君莹跌坐在地上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背影,眼泪模糊了精致的小脸。明明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却让人提不起一点的怜惜之意。许鸿岭看着许梓森离去的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本就被许滚滚抓伤的手看起来有些狰狞。过了许久,他才弯腰去扶张君莹。张君莹却像是避着洪水猛兽似的一把推开他,嘴里哭喊着都怪你。许鸿岭自以为理亏,只任由着她闹。又过了会儿,张君莹才像是终于闹够了似的爬起来。她看着许鸿岭又是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她说:“你看到了吧?我说的都是真的。”。许鸿岭沉默不语,就在她即将发火之际他问她:“你是真的敬慕我,爱......我?”那个我字没有发出音来,许鸿岭调整情绪半响,还是说不出口。“许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