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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然浮空会发生什么意外,就用灵力死死吸附住一边墙壁。这样一来,饶是有灵力护体,他也被转得七晕八素。这才是真正的杀招么?秦铮晕头转向地想。让我们在滚筒洗衣机里活活转死?“你怎么样?”乌四问。秦铮原本要表现出镇定自若的样子,可一张嘴就想吐,就只好闭着嘴摇了摇头。乌四似乎是察觉到什么,抬手往他耳朵边一抹,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秦铮居然慢慢觉得眩晕感消退下去。“你还有治晕车的法子?”秦铮又惊又喜。乌四不明白他说的“晕车”是什么意思,只沉声道:“事情有古怪,你过会儿就隐匿身形,待在角落不要出声。”秦铮大惊:“这怎么可以……”“听话。”乌四声音不大,却丝毫不容抗拒,“你今后既是我的人了,我定然会护你周全。”真是霸气!听了这话,虽然隐约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但秦铮心里一时甜如蜜糖。丝毫晕眩带来的不适也没有了,浑身上下立刻重新充满了力量。“我会保护你的!”他掷地有声地说。话音刚落,一道极为刺目的光线突然照亮眼前。秦铮立刻挺身而出,却不料脑袋突然撞上一个无比坚硬的东西,愣是让他的脑袋空白片刻。待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已经可以看见眼前的乌四了。只见乌四光滑白皙的额头上突兀地出现了一片红痕,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近在咫尺,扑朔出一片迷离的梦境。秦铮的脸慢慢红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依然紧紧抱着乌四,两人衣冠不整,发丝纠缠在一处,彼此间气息交融,而自己的不和谐之处还在被和谐着。乌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方才,他跟秦铮二人都要护到对方身前,两人动作又是差不多的迅速,结果脑袋居然撞在了一起。乌四只感觉脑袋都要被撞碎了,现在还在嗡嗡作响——然而奇怪的是,虽然发生了这么丢脸的事,可也不知为何,他心里居然不觉得讨厌。他睁开眼睛,正好瞧见秦铮专注到痴迷的目光。“咳咳。”旁边突然出现一个清脆的女声,“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秦铮触电般放开乌四,迅速给他整理着衣冠,一边还不满地瞪着刚刚发出声音的人。“喂,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也太差了吧!”那人不客气地娇叱一声。秦铮给乌四整理好了衣服,确定他衣衫不整的样子不会暴露人前,自己胡乱系上衣袍,这才回身客气地行礼道:“衔蝉姑娘,多谢相救。”将两人救出虎口(并且让秦铮痛失双修机缘)的人,正是猫妖衔蝉。据她所说,她变成原型大闹霖雀阁,打到一半见赵语霖匆匆离去,便多留了个心眼,化出一个分/身,偷偷跟了进去,正好看到他们与龙仲天被擒的一幕。于是,她便偷出囚/禁三人的黑色雀鸟,因为秦铮和乌四穿着剑指山的道袍,她就一路狂奔到这处离剑指山驻地极近的地方,才将他们放出来。“原来你是去救情郎的。”秦铮促狭道。衔蝉脸上一红,深深看了秦铮一眼:“我确实有些话要对天郎说。”秦铮回头一看,龙仲天正以一种标准的扑街姿势倒在地上。在黑暗里还不觉得,此时在光线下一看,他形容甚是狼狈。不仅鼻青脸肿,脸上身上还有许多大脚印子,一看就是饱受蹂/躏。秦铮若无其事地回过头,一脸正义道:“我们原本打算去救他,却不想那赵语霖十分恶毒,不但设计抓住我们,还把龙公子折磨成这幅样子。唉,可怜龙公子被揍到了脑袋,神思有些恍惚,若是一会儿说什么我们是敌人的胡话,你可不要当真啊。”衔蝉摇摇头:“我就要离开啦,只是想在临走之前跟天郎告个别。你们能让他醒来么?”秦铮瞅瞅乌四,乌四沉吟片刻,道:“待我将他身上的蛊虫取出,他就能醒来了。不过这里不太方便,我们还是上山再谈。”秦铮其实想去找赵语霖麻烦,可他此时爱火正炽,恨不得黏在乌四身上,便将报复的日子往后放了放。不过,当他扛着龙仲天屁颠屁颠跟进乌四的小院后,却大失所望——因为乌四只让他守在院外,并不让他进去。秦铮自然不愿意,可乌四只用八个字就成功说服了他:“若你在场,我会分心。”于是,秦铮就傻笑着蹲在了院外。衔蝉将一切尽收眼底,她看着秦铮的这幅傻样,目光中不仅不带鄙夷,反而隐约有几分羡慕。“他……是你的道侣?”听到衔蝉的话,秦铮又忍不住笑起来:“有那么明显吗?唉,没办法,我们那么般配,一看就是道侣嘛。”衔蝉心说你们刚才抱得那么紧,我又不是瞎。不过想起方才一幕,她不禁有些感慨。也许是因为触景生情,也许是有太多情绪需要倾诉,更可能是因为即将离去,她不由自主地对秦铮这个几乎只有一面之缘的家伙,说起了深藏于心的话语:“我跟天郎第一次遇见,就是他救了我。那个时候我被人打伤,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再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他。”“英雄救美么……”秦铮喃喃道。其实他也被乌四救了不少次,对这种剧情特别有共鸣。可转念一想,自己被人打得要死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就憋住了没说。“他还照顾我养伤。那段时间,我躺在床上,每天最欢喜的事就是看见他。”秦铮对这点更有共鸣。不过他受伤的时候,为了能看看乌四,是爬也要爬过去的,并不会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他有心传授这个技巧,可衔蝉已经继续说下去了:“后来,他就送了我很多东西,还跟我说要生生世世在一起……”“这种鬼话,一听就是骗人的。”秦铮撇了撇嘴。“什么?”衔蝉惊愕地看着他。“我们是修士,又不会轮回,哪里来的生生世世?”秦铮说着说着,心口莫名一痛,他不以为意地揉揉胸口,继续道,“这种话就算说一箩筐,都未必比根羽毛重呢。”衔蝉眨了眨眼睛,那双灵动的明眸中升腾出一片雾气。她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无意识望着远方黑海上一片灰蒙蒙的云彩。“哈哈,真是这样……”她笑出了泪花,“难怪我族里的姐妹总说我傻,我真是太笨啦。”秦铮却觉得有点不妙。他自己是个真性情的人,该哭就哭,哭完擦擦脸又是一条好汉,可现在衔蝉被他三言两语弄哭了,他就不知道怎么是好了。“喂,那个人这么三心二意,多少好处都抵消了,哪里值得你这样对他?”他憋了半天,说出了一句更糟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