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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刚刚倒的热水倒进法器,摸了摸,水已经凉透。把法器左手摊平托住,李恩右手又从包里摸出一支带着叶片的柳枝。照理说,冬未净,春未至。也不知道李恩哪里找来的的,柳枝绿意盎然,枝头的新叶仿佛还带着露珠,嫩的能掐出水。也不知道这支柳枝在包里呆了多久,一点失去生命的迹象都没有。刘越和何川海互相看了一眼,都感到有点诧异。李恩目不斜视,把柳枝在法器的水里沾了一下,绕着赵怡的头开始化圈,嘴里念着:“杨枝洒净业垢,解除尘秽于无形。”反复做这一套动作,赵怡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仍旧只是流泪。比划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何川海小声的对刘越说:“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这小子不会哑火吧。”刘越心里也有点犯嘀咕。虽然他一直叫李恩高人,那也仅限于他跟李恩不多的几次交道李恩却是是有点本事。但是,到底李恩是一瓶老酒,还是半瓶子醋,他还真不敢说。看李恩那个架势,平时出去招摇撞骗的事也肯定干了不少,到底有多少真本事,刘越心里没底。李恩挑了挑眉,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把法器里的水水往地上一泼,说:“你要是油盐不进,我可就不手下留情了啊。”说完,把两样东西收进布袋,又摸出一根细麻绳,递给何川海,然后指了指赵怡,说:“绑起来。”“啥?”何川海拿着麻绳一脸问号。“快点,你刚刚又不是没绑过。”李恩似乎有点被抹了面子的不耐烦。于是,刘越和何川海又只有搭着手把赵怡绑了起来。赵怡本来想反抗,在李恩再三保证会遵守约定平安把婴灵送走之后,也默许了。绑好赵怡,李恩又围着赵怡转了两圈,确定赵怡被绑好了,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伸手往布袋里摸。刘越悄声的对何川海说:“你说他那个兜里怎么揣了这么多有的没的玩意儿啊?他都不觉得沉么?欸,你说,他坐地铁怎么过安检啊?”“我不坐地铁,我打的。”李恩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手里赫然多了一个东西。那是个十厘米见方的正方形物体,非石非玉,通体黄褐色,一时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几面都雕着诸如八卦,异兽,符咒之类的图案,底下则阳刻着几个篆体的字。“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李恩嘴角翘起一个古怪的弧度,明明是笑,却根本没有笑意出现在眼里:“法印一出,邪祟亡灭。”李恩把法印五指抓牢,冲着赵怡的头就要印上去。“咿呀!!”赵怡突然脸色一变,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全身也剧烈的挣扎起来。“哼。”李恩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哼笑,说:“你在阳世偷生十来年,已经是法理不容。还想纠缠留连,我岂会容你。”说着,就要把法印盖上赵怡的额头。“不要啊!!!求求你,放过它!!!”赵怡仿佛突然有了意识,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李恩皱着眉,冷冷的说:“我给过它机会。”刘越想替赵怡说情,何川海却拉了他一把,摇了摇头。“啊啊啊啊啊啊,”赵怡失控的大叫,扭动着身体,生怕李恩靠近,伤害她的孩子:“孩子,你快走啊,快走啊……”突然,停止挣扎,目光呆滞的打量着李恩。李恩举着法印,缓缓的往赵怡的脸靠近。赵怡一脸惊恐,脸颊偏向一边,身体剧烈的颤抖,一副及其恐惧的样子。“怕么。“李恩笑得阴恻恻的,把法印拿到挨近赵怡印堂的位置,把脸贴近赵怡的耳朵,说:“怕就自己出来。这个贴上会非常痛,非常非常痛,就好像你曾经经历的那样,忽冷忽热,忽明忽暗,最后,什么都没有,再也见不到你mama,再也没有光明。”李恩好像在自言自语,用类似心理医生催眠的语调缓缓的再赵怡耳边说着:“你很害怕,你不想再痛了,你也不想离开mama。但是,人都要长大,每个人都要自己走自己的路。你mama已经不能再跟你一起了,你得自己离开。”“不要害怕,你看,那边有个哥哥,你恨喜欢他对不对,你走到他那里去,他会保护你。”李恩指着站在一边的何川海,对赵怡说。何川海一脸生无可恋。这又是什么意思,他算不算躺枪?叫个鬼到自己这来,虽然他看不见,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害怕啊。李恩还在继续蛊惑着赵怡身上的婴灵:“那个哥哥那里很温暖,你跟他在一起就很舒服。他是好人,他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人伤害你。快,去他那里。去吧……”刘越看到,赵怡身上出现了一团灰色的雾影,慢慢扩大,渐渐形成了一个人形,然后,看到它摇摇晃晃的,向身边的何川海走过来。“喂。”刘越叫了一声。这家伙不会是要上何川海的身吧。李恩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一根很细的麻绳,仔细看,绳头上被细细的遍成了一个小巧的龙头形状,甚至有鼻子有眼,连嘴边的两根龙须都清晰可见。绳尾则有一节小小的木制手柄。李恩手腕一动,龙头像长了眼睛一般,笔直的朝灰影飞去。又见李恩手一松,手柄脱手,绳子把灰影整个缠绕起来,牢牢捆住。“来!”看见法术奏效,李恩说了一句,就见绳子带着灰影朝李恩伸出的右手飞来。体积也越缩越小,到掌心,俨然就只是一个柚子大小的线团。李恩把线团往从兜里掏出的一个瓷瓶里一放,轻轻晃了晃,说:“别担心,会送你去一个比那个哥哥还要温暖的所在。”然后,李恩又转过头,对一直看着自己的赵怡说:“往事勿追,来事勿念,漫漫前路,各自前程。”最后,李恩用手指沾了赵怡脸颊的一滴泪,滴进瓷瓶,盖上了盖子。☆、11李恩临走的时候,给了赵怡一块看上去就很低劣的玉牌。玉牌乳白色,夹杂着绿色和黄色的杂质,上头雕刻着许多复杂的铭文。顶端打了一个孔,用一根红绳穿起来,晃晃悠悠的挂在了赵怡的脖子上。“虽然是让它自己离体,把伤害降到了最低,但是,你跟它呆了太长的时间,始终魂魄有损伤。我送你一块玉牌,你带着,不可离身,能保你魂不离体,外邪不侵。”赵怡好像还沉浸在再一次的丧亲之痛。没有表情,也不说话。其他三个人也不忍心打扰她,默默关门离开。“哎呀,可累死我了。刘越,你管饭啊。”一下楼,李恩就笑眯眯的开始嚷饿。何川海最佩服李恩的,不是他能捉鬼,而是他不管何时何地,总能一瞬间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