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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脑袋认真回忆,边说着:“那个叔叔比爸爸高,带了眼镜,脸白白的,没有胡子。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对了,那个叔叔他不爱干净。”“小白为什么知道那个叔叔不爱干净呢?”刘越有点奇怪的问。“他的脸都没有洗干净呢,眼睛旁边还有一大块黑黑的东西……”“别瞎说!”马建民脸都白了,突然一声大喊,打断了儿子的话。“mama,我才没瞎说。”马小白被爸爸一吼,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拉着mama的手,带着哭腔着急的说:“我看到那个叔叔真的眼睛旁边又一块黑黑的,就是这个地方。”说着,还用手指着自己右眼靠近太阳xue的位置,用手划着圈,比划着。“行了,就问到这吧。孩子他妈,你给小白吃了药,带着他再睡一会。”马建民紧皱眉头,对刘越和何川海说着,转身自己先出了卧室。刘越和何川海对看了一眼,虽然不明白马建民到底为什么突然表现这么激烈,但还是依言走出了卧室。马建民关上卧室门,对刘越和何川海说:“麻烦两位了。其实就是小孩子昨晚看花眼了,没什么大事。”“马二哥,到底咋回事?”刘越摸出烟盒,递了一支给马建民,帮他点上火,关切的问:“你开始可不是这反应啊。”说着,刘越把马建民让到了沙发上,坐他身边继续说:“有什么事说出来,多一个人替你想想办法也比一个人憋着好啊。”马建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又犹豫了半天,才眉头紧锁的说:“我大概知道小白昨晚上看见的人是谁……那可能是我死了快十年的哥哥——马建国。”“什么?”刘越吃了一惊,马小白看见的不是人,是鬼?“我哥死的时候,我跟小白他妈都还没认识。家里为了怕我爸睹物思人,把我哥的东西照片都收拾好留给了我大嫂。所以别说小白,连小白他妈都不知道我哥长什么样子。但是,刚刚小白的描述,分明那就是我哥。”说着,马建民从电视柜底层的抽屉里翻出一个铁盒,又从铁盒里拿出一个木匣子。木匣子里头装了一本影集,马建民翻了半天,从夹层里掏出一张三个男人的合影。指着其中一个说:“你们看,这就是我大哥——马建国。”马建民手指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马小白的描述一样,男人白净的脸皮,带了付金丝眼镜。个子比站在旁边的年轻时候的马建民高出半个头。而最吸引人视线的,是男人的右眼角到太阳xue,有一块鸡蛋大小的黑色胎记。看到照片,刘越和何川海吃了一惊。如果说只是长相相似,胎记都同样地方未免也有点太巧合了。“你打算怎么办?”刘越想了想,昨天他来的时候已经没看到马建国的踪影。这本来又是一家人,马建国也不应该会对自己兄弟或者侄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他试探性的问着马建民的想法。“能怎么办?我一会去买点香蜡纸烛给他烧去呗。总不能去找个道士捉了自己亲大哥吧。”马建民把烟按进烟灰缸,皱着眉说:“你们也别到处说去,特别是我媳妇,别吓着她。”刘越和何川海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起出了门,马建民拐到菜市口的门脸买祭祀用品。刘越和何川海并肩往社区办公室走。“我怎么觉得这事还没完呢?”何川海若有所思的说。“别!可千万别没完了。”刘越一脸痛不欲生的看着何川海,说:“我跟皮糙rou厚的你不一样,我还想今天晚上早点睡觉呢。别再有什么事儿了。欸,我说,你呸三下,重新把话说一遍。哎,你别走那么快,你等等我。”☆、5也不知到底是哪位“乌鸦嘴”显了灵,晚上刘越就又接到了电话。不过不是孙树新,打电话的居然是马建民。“小刘,拜托你个事儿。你有没有上次给老欧家做法事那个道士的电话。我听别人说好像你俩认识。”马建民着急得很,话都不带喘气的说着:“小白又不好了,我看真得找个有能耐的来看看才行。”刘越安慰了马建民一番,挂了电话就给李恩打了过去。谁知,打了好几个电话,李恩居然一个都没接。刘越寻思了一下,一方面觉着马建国无缘无故的不像是要对自己亲戚做什么,另一方面,自己虽然说没什么本事,但是劝服一个没有恶意的鬼别吓着孩子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刘越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电话叫上了何川海。说不上怎么想的,就觉得多一个知情人壮胆,心里踏实。到了马建民家门口,就看到马建民正着急的在门口张望。马建民看到刘越跟何川海过来,往他们身后看去,却再没看到第三个人的身影,不由得有点生气:“小刘你帮我找的人呢?我这着急上火成这样,你怎么也不当回事放在心上。”“马二哥你别急,我打过电话了,人正在赶来的路上。你先让我进去看看小白到底什么个情况,我也好帮你转述啊。”刘越三两句话,就平息了马建民的怒气。三个人一起往屋里走。却听到马建民媳妇声调都变了的哭喊声:“小白,小白你怎么了?你别吓mama。”三个人赶紧冲进卧室,只见马小白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单,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窗户外头。马建民媳妇大声的哭喊着,还两手抓住马小白的两只小细胳膊使劲的摇晃。马小白被大力的摇得整个人都晃来晃去,但还是像老僧入定一样,只是眼都不眨的看着窗外,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怎么了?”马建民看到这情形,吓了一大跳,赶紧的跑过去,抱住几乎要昏过去的自个儿媳妇,着急的问。“不知道啊。小白刚刚又烧起来了,我去拿了个退热贴,回来就看见他这样了,怎么都叫不应。到底该怎么办啊?”马建民媳妇泪水跟下雨一样往下掉,声音也哽咽的不成样子。“嫂子你别急,我先看看。”刘越一边安抚着马建民两口子,一边走到马小白面前,去看孩子。马小白就像是个玩具娃娃,小小的腰板挺得直直的,头朝向后窗,眼睛一眨不眨,面无表情。刘越也尝试着叫了他几声,还掐了掐人中虎口,马小白还是没有一点回应,眉都不皱一下。刘越也是一筹莫展,要不怎么说隔行如隔山呢。以前看着李恩都是随便手指一翻,扔张黄纸就能解决问题,真到没了他,刘越还真是有点抓耳挠腮的想不出办法。这时,跟马建民家共用一个厨房的那户突然开了门,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探了个头,问到:“马二娃,你们这半夜不睡觉,又在干啥?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拌嘴,但是不能打架